脸就走了,再不济也是不说话就静静地待着。反正她不想做什么事说什么话的时候,她就这样。
可郭斯嘉不同,他算得上迄今为止,朱鬼柳觉得最像她干爸爸的人了,虽然这样类比是不该,但他的确在她的心中分量很重。
可是朱鬼柳自己心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者说是该怎么想的。从来也没考虑过自己的这个问题,或者说是她一早就打算好了不结婚。所以每次一遇到这个问题后,她就会自动否决掉每个感官的感受,自然而然地省略掉那些情感的挣扎。
她曾经也有过暗恋的的人,可却到最后什么也都没做过,只是在心里有涟漪罢了。她也觉得这世界上每个男人都有他好的地方,只不过那些好的人身上的缺点她却很难接受。而她更知道自己既不长情,也很自我--也正因为她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从未想祸害别人,或者让别人祸害她。
毕竟她又不是没有生活目标或过得艰苦,所以这样自由自在地多好、多难得啊,难道不是吗?
光从外表和最基本的生活来看,朱鬼柳和理间深秀都差的太远,并不是她能赶得上,或者有那种觉悟的--就算训练可得,但她却并不希望那样。
只是她不愿意如此,可事情并不能如她所愿。
华国现下和西国的关系密切--只不过是说的好听。其实以华国现在的经济水平来说,还是处于劣势一点的地位的,没看两国之间的海底联通大道的费用都主要是西国支付的么。
当然,这还是在西国以理间深秀为主的s国倡导的情况下,才有的……郭斯嘉不知道刘凤瑶是和朱鬼柳说了什么,但他最怕的就是朱鬼柳的“口是心非”了。
他知道,就算她曾经那么讨厌那个她倾尽全力帮过、到最后却又反说她是司法败类的西国女人,恨得肝胆都疼,手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了。
可其实除了对她冷漠忽视以外,她也什么都没做过,甚至还一个人很伤心地不敢让人知道。所以他怕,他怕她明明不想做那样的事,到最后却因为……她说过她没那么高尚的,可谁知道,如果别人和她说是为了别人的话,那她会做些什么妥协呢?
他始终不敢去想。
而后来也果真,这一辈子除了自己外,都不太喜欢沾染上其他气息的朱鬼柳,在刘凤瑶和她谈完话后的关闭自己几天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华国,去了别人的土地上了。
郭斯嘉知道她并不需要和自己说什么了,她那样的举动已经向他说明了一切--即使她并没有那种义务向自己解释。
而他也知道,无论如何谁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心,除了能约束她的公正责任心……而那个理由已经才被人用过了。
呵!朱鬼柳也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她向来都是对什么东西没有狂热追求的,除了对她热衷的司法--可她其实热衷也不会表现得那么外露,但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就和这东西结缘了,但现在显然不是她可以思考这个深沉话题时候了。
朱鬼柳下船的时候,是在艳阳天的下午,其他人的心情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她倒是挺尴尬又不满的。
因为如果和理间深秀成婚后,朱鬼柳几乎没有机会回到华国住久的,所以西国派了一艘大船接她,却没想到她毕生要带的东西竟也不满一舱。
船下的人都已经把东西搬完了,理间深秀也早已经接到消息等在海港上,朱鬼柳却是迟迟没下。
周围的人都觉得不耐烦了,想让人上去催时,理间深秀却是挥手挡下。
再过不久一会,甲板上就出现一个小女孩小心翼翼模样的人。
似乎从没穿过这么极修身的裙,她下扶梯时走得很小心,直到一脚踏上这西国的土地上时。
她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不远处的乌压压地人群一眼,不知为什么又低下头。
朱鬼柳似乎从没穿过深色休闲以外的其他衣服,基本上也不讲究款式。不过这次穿的却是天蓝色碎花裙,扎着白色衬衫,那头自己随便在浴室里修剪过的头发也披撒着,有些卷翘。
朱鬼柳轻巧地把风吹乱的头发顺到耳后,然后抬起鹿一般的眼睛看他,并不曾挪动一步。
众人随着目光往下,才发现她竟然是光着脚的,脚趾头还很尴尬地卷曲着--难怪不曾走过来。
据后来船上人所述,原来这身打扮还不是朱鬼柳自己的衣服,是邻下船之前,陪同而来的刘凤瑶吩咐让人给她穿上的,而鞋子一下子没找好,朱鬼柳又怕下面的人等急,就只好这么光脚,赤条条地踏上了这块土地。
所幸理间深秀在这个时候还是有绅士风度的,虽然朱鬼柳并不太情愿如此--因为他只顿了一下,就大跨步走了过来,一个打横,将朱鬼柳抱了起来。
明显感到朱鬼柳浑身一个僵硬,理间深秀将他在阳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孔低下,太阳的光晕打在他的脑后。
然后他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抱歉”
朱鬼柳真的觉得自己有够变态的,就那天理间深秀就只说了这么一句,朱鬼柳来之前对他的怨念竟然就莫名地消散了。
她隐隐觉得是不是还是可能,因为她真的太喜欢漂亮的东西来着,对理间深秀太令人赏心悦目沉目,所以她才会比对别人更有宽容心地对待的。
当然也正是可能因为有些其他方面的原因,朱鬼柳竟然罕见地想起以前理间深秀给过自己披风、认真倾听自己想法等的种种温暖,想着如果以后的人生和他一起,应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所以才会在新的困难产生时,又坚持了下来。
而且,也是在安定了一段时间后,朱鬼柳大概知道为什么之前她拒绝西国所有晚会邀请时,理间深秀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