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们母子出来散心都还是一脸强颜欢笑。
缪辰和百味这个小男子汉说过了,通过朱鬼柳认识他,只是一个契机,如果他百味不好的话,就算朱鬼柳再怎么请求,也不会有人对他张百味好的,所以其实认识后的一切,倒都是靠他自己才是。
缪辰这么一跟百味解释,张百味是兴高采烈跟着一起出来了。
只是见朱鬼柳这么一副兴致淡淡的样子,热情又不免消减了一些,跟在后面讷讷不语。
缪辰简直要为这一对闹别扭的母子操碎了心,就差没敲着朱鬼柳的脑袋说,“你就要把你的儿子推给别人了!”
只不过还没等缪辰说,朱鬼柳自己突然就又开窍似的恢复过神来了,就是亲热中那一抹疏离若隐若现,让人看了难过。
朱鬼柳心不在焉地咬着自己的指头思考,缪辰就凑过去看着朱鬼柳面前的那副画奇怪道,“你看什么?”
朱鬼柳很认真看了一眼他,茫然,“你说呢?”
百味也凑了进来,“我妈妈当然在评判这幅画啦!”,两人四眼亮晶晶的看着朱鬼柳,再不好的心情都消散了去。
朱鬼柳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面前的那副画道,“画出这幅画的人心思很纯净”,语毕,朱鬼柳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缪辰看出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刚想高兴一下,就不禁皱眉偷偷问她,“你说,到底是什么!别骗我”
朱鬼柳看了一眼他,和抬起头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百味说,“纯净就是简单……简单就是傻呗!看我这么犀利的眼神,总归不会看错的”
朱鬼柳一句话分三次说完了,听的缪辰一颗心提了三提,结果又啪叽碎了一地,指着朱鬼柳,眼睛不停颤抖地悲怨。
朱鬼柳奇怪地挑眉,看向捂着嘴一边偷笑的百味,问道,“他怎么了,傻了?”
百味眼睛笑的弯弯,指着缪辰吃吃地笑道,“那副画是他画的啦!哈哈”
朱鬼柳一听这话,回味了一下她刚说的,也不禁觉得好笑,低头微微地笑了起来,本就不俗的面孔竟品出了一味惊艳。
朱鬼柳他们兀自笑的开心,却没想到理间深秀夫妻就跟在他们不远的后面也笑了。
理间深秀上前,款款地问缪辰怎么举办画展也不邀请他来。
缪辰简直不知该说我们之前打了那么凶一架事情还没解决好不好,还是该说一句,你现在自己不就是在这儿--的好,就只是讷讷地听着。
而沫兰想要赢得百味的心越来越不加掩饰了,她径直跳过朱鬼柳,询问百味他的单车和天文台之旅怎么样,还想敲定下一次的行程。
而朱鬼柳就一人站着,像之前所有的少年时光那样,被抛弃忽略似的站在角落的地方,神游天外。
然后她听见沫兰说了一句,“缪辰,谢谢你让朱鬼柳对我们的戒心放下了不少……”时,就不由地一下子怔住了,然后冷冽起来无波无澜地目光,就投向正聆听理间深秀“训诫”的缪辰那里。
缪辰满脸无辜地看着朱鬼柳,好半会才清楚刚刚沫兰说了他什么,然后他就着急起来了--朱鬼柳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的本能这不能怪她,因为她以前就被骗过,也不懂得分辨,听信了沫兰的话怀疑他也情有可原。
不过见到朱鬼柳眼底对他的吃惊,缪辰也不知道该是受伤还是高兴,她会吃惊证明她曾很相信自己,可现在那信任却因为沫兰随口的一句话而给破坏了。
缪辰在商场和艺术品上周旋历练多年,理性和浪漫之间的恶劣转换全都经历过很多,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
而理间深秀他们身份高贵,周围早已经被侍卫腾开位置,所以他也不怕说些难听的话,只要朱鬼柳不对他误会就可以了--“不是,她……噢,她肯定是因为你还戴着和理间深秀一样的那个戒指,心里不爽才会这样的……她刚刚都看了你的手”
朱鬼柳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尾指的地下皇帝戒指母戒,和因为还有用途也带上了戒指的理间深秀。
心思一转,陡然明白了,不由地冷笑一声,对着理间深秀道,“你想要就自己来要,别这么拐弯抹角,显得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样子,看着真是……”
朱鬼柳住了口,并没有继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但却是蔑视的样子不容忽视。
看上去朱鬼柳是倾向于相信缪辰的话。
理间深秀不知为什么浑身一下子僵硬,然后他却笑着,拍了拍缪辰的肩膀,“够了,你做的够多了,接下去就不用麻烦你了……”
理间深秀说着,就有人要上来带缪辰离开。
理间深秀那话说的,很令人有遐想意味,朱鬼柳又不禁怀疑起缪辰帮助她的动机来--如果他真是受理间深秀吩咐的话,那,那这不就是她又掉进了理间深秀那么多面前设下的陷阱了吗?
难怪缪辰还不时地劝自己叫百味去看看前王后呢,原来他那么积极在自己去文化交流会时带百味,是想办法让百味和自己离心吗?
那他偷偷带过百味去看前王后几次呢?
朱鬼柳被自己的猜测一下子惊吓得无可复加,一张脸也就苍白起来,不禁用力抓住百味握着自己的手。
身体像被热浪一阵一阵袭过,又冰冷的被冻住了似的。
这时,朱鬼柳勉强听到缪辰喊着,扑到她的面前。
“你别相信他,他想像以前那样,让你讨厌郭斯嘉那样,那样没人帮你,你就会就范那样……我,你不要不见我,你不能不见我的,谁知道他会对你怎么样……”
缪辰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令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朱鬼柳顿时迷惑了,楞在原地。
似乎长期过度忧愁的人,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