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去通知他们聚餐的地点、也打算陪顾照看好他们的,可那些人却说,不出海只玩水的话,他们早就玩得不爱玩了,所以景晓萌只好怏怏的回家了,连之前牵了张稀霖一路的手也没有意识到。
回到景晓萌家后,张稀霖也没有出去。
一个下午,张稀霖就只在景晓萌的书柜里拿了几本书来打发时光,而景晓萌也在隔壁的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直到晚上也还没有离开书房的位置。
而傍晚张稀霖出去后,从外面回来,景晓萌问她吃过了没,张稀霖应他吃过后上楼,也由着他一人坐在宽大的餐桌上吃着简单的晚餐。周同学也不见踪影,他一个人怪没意思地,然后也不知做什么好地,就早早爬上床休息了。
周同学不知道突然在哪里找到谈得来的伙伴,在外面待到直到深夜才回来,景晓萌在他回来之后,和他确认了一下房门安全后,整间别墅就又陷入了沉静。
本来一切也还算相安无事。但凌晨时分的时候,张稀霖却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因为景晓萌给她准备睡觉的房间,刚好就在大门的上方--即使直面大海,视野非常不错,但这全部满目的白色淡黄色交织的一切,让她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而变得浅眠,所以她一下子醒来走到窗边,就看见一身雪白睡衣的景晓萌,匆匆跑下去楼梯,然后在开了门后诺诺地站在门口,被船老大训斥。
“……你这带的是什么同学!半夜偷解了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景晓萌闻言也是一惊,连连道歉,反倒一副诚挚着急的模样,让人不舍苛责。
船老大也只是气急了,见此也知道他是无辜,就软了下来。
其实船老大没有立即出海而且来找景晓萌,也只是为了确认偷船出海的人数,以便寻找而已。
但景晓萌在打电话确认完仍在酒店的人数后,却不肯留下,一定要跟着去海上,说是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也要确定同学们的安全,所以硬是跟了上去。
张稀霖本换了衣服也要去帮忙的,匆匆跑下楼梯,也要跟着去了。
结果船老大用本地话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就笑着提脚走了,景晓萌也有些羞地看了一眼楞在门口的张稀霖,讷讷地急促说了句“你在家等着吧!”,而后也跟着船老大走进了没有月色深沉幽静的黑夜里。
张稀霖只好一个人退了回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一整晚过去了,张稀霖窝在沙发上的时候,恍惚间听到“咔哒”一声,门开了进来。
太阳的白光映在景晓萌的身后,衬得他高大的身影颇有一番天神降临的风范。
然而却是直到张稀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这才发现,他的胳膊上是带着伤回来的的。
他脏兮兮睡衣一边的袖子,不知被什么划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的白色纱布混杂着点点血迹,看上去很有些渗人,张稀霖一时有些呆住了。
景晓萌昨天下午根本没有午休,昨天晚上也没睡,对于他这种作息良好的人来说,连续的不眠和体力过度消耗,使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感到非常疲惫。
张稀霖见他这么仓皇一进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一只手放在沙发的靠座上,只看了一眼他,很是拘促。
景晓萌却是勉强制住了困意,笑了一下宽慰她,虚弱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澡了”,进了浴室——景晓萌也是有些洁癖的,更何况在张稀霖面前,他隐约知道她也是很有洁癖的,所以自然不想落了下乘,给个什么有不合适的机会。
而直到景晓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张稀霖还是站在沙发旁有些扭捏,但看到景晓萌要上楼休息,就鼓起勇气喊住了他,“呃,你……”
景晓萌转过头来。张稀霖看到他困倦地目光看过来,反而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就那么定定地站着。
景晓萌停下,看到桌上摆着两个简单的煎蛋,和一杯橙汁,心念一动,景晓萌的手从扶梯上放了下来,向她走去,含笑道,“那是给我的吗?”
张稀霖微微点头,景晓萌浅浅一笑,头脑昏沉坐在餐桌上,其实现在比起来吃饭,他更想的是去睡觉,只不过是张稀霖的好意,所以他还是吃完了张稀霖煎的两个鸡后蛋,才打算要去睡觉了。
张稀霖见他吃完了立刻又要上楼,犹豫了一会还是指了指他的头发,“你就这样……睡觉”,景晓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无奈的笑了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张稀霖知道那种困到极点的时候,人是有多难控制自己的举动--那种几乎能一头就栽下去地板的本能,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所以景晓萌现在仍这样温和,的确算是很尊重她了。
张稀霖不知为什么,一时不忍,竟脱口而出说了句“我帮你擦干吧!”
这话一出口,张稀霖自己都觉得懊悔,不知为什么自己要说出这些话来,但还是尽力表现得自然,眉眼淡然地看着他。
景晓萌也是累到极点,点了点头,不管什么,径直就在沙发上趴下了。
张稀霖自己说的话只好照做,她去卫生间取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半跪在沙发旁帮他擦拭。
细长的手指穿过景晓萌蓬松的发间,棉白的头巾擦拭过他的耳朵,可能有些用力,让他的耳坠有些红色。张稀霖经常给张溪岩吹过头发,所以很快就弄好了。
而景晓萌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情感上恨不得时间更久一些,可理智上却已经几近丧失感知任何事物的能力。
于是只没多一会,景晓萌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已经陷入沉睡,张稀霖看了一眼他在阳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脚趾,给他盖上薄薄地被单。再然后,无所事事的张稀霖看着他碎了一袖的睡衣,就找出针线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