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当,顺服地贴了上来.......而后女郎纤长洁白的手指,又如若轻点飞鸿般滑向男人下处,引得男人的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扶在腰上的手蓦然狠掐了一下。
因着那男人上道的情难自已,女郎的眼里瞬间燃起一缕热芒,不动声色地紧紧环住男人的腰。
回廊门口幽幽打着一束光。女郎一头张扬的金色大波浪下,精致妩媚的脸醉眼迷离,那烈焰红的唇色和衣服颜色相称,加上白皙的皮肤,与鲜血般的浓烈衬出的,是一种窒息般致命诱惑--光影交错下拉长的颀长身影,无端地让人无比沉沦。
男人自认并不是一个毫无自制力的人,此刻却也不由自主抓紧了女郎的手。他喘着粗气,眼神微眯,望进了女郎低垂在他胸膛上身体。而女郎也顺势将下巴搁上了他的胸膛,眯着狐狸般桃眼,笑盈盈地抬头望着他,眼眸灿若星河。
在k市,很分明的是人群的划分。城中心和城区的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男人看她穿的艳俗,猜想她大概是城区那些容貌出色、但生活水平不高的“肉女”,心下了然,明朗的笑容一展,就决定了今晚的安排。
他是从城中央被派来这里监管的,无论资源还是人脉都比不上别人,相当于被流放--不仅天天对着城中心的人点头哈腰,还要管理店里那些愚蠢的城区人--而且还不能对任何一方表现出有一丝丝的不满。每天累都要累死了,自然愿意花点小钱,把受得气从这个城区女人那里找回来。
男人这样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他顶起一条腿,轻微地动一下,女郎不由自主的嘤咛了一声。
这更是勾起了男人的兴趣。
他继而单手撩起她的长发,用他的大拇指扣在女郎精致的耳际,抚摸她桃花般艳丽的脸庞。而当手堪堪划过女郎的眉眼时,那双璀璨星眸似乎要摄走他的魂魄。
男人最终邪魅一笑,闪身就锢着女郎的身体进了身后的空房间里。男人慢慢解开女郎的衬衫,刹然看见那白皙粉嫩的肌肤时,他的下腹不禁一阵骚动,咽了咽口水,正当他要顺势往下拉开皮裙的兜链时,女郎却突然挺身亲吻他的唇,一点一点往上,细细地吻住他的眼,扶着他的手边动作着--似乎想立即促成好事。
只是不知为什么,男人心里却陡然生出了一份警觉。轻巧地挣开女郎的环抱,男人眼光装作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却是立马就愣住了--女郎的腹部深处微微闪着荧光,在昏暗的环境里像盏指明灯似的闪亮。
而男人好像不敢相信似的眨眨疑惑的眼,过了一会,不由自主地松开揽住女郎的手,并且格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是的,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女郎腹部深处的荧光珠--那是艾滋病毒携带者的标志,是全城人为了避免艾滋病肆虐,都必须定期接受不可拒绝的正规检查,而一旦确定了患有艾滋病的话,那么那个人的下腹就会被打上这样的标记。
只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的男人几乎落荒而逃。
而女郎本来扬起的嘴角,也不耐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逐渐冷冽而且暴躁起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息,好似在尽力克制自己,但这种极度愤怒让她突然无力,无奈,她只能自己呆在里面,粗浅地纾解了一会儿,才忿忿地起身离开。
只是走出房间的时候,她明显双肩下塌,颓然地向外走着,踉踉跄跄。她的眼前一片朦胧,心中泛着无尽的酸楚,却似乎是醉意又涌了上来。
k城中心有三大家族。
张家最有势力,莫家最有实力,一个钱多,一个路子广。而钟家则是伴随k市一起生长的书香门第,在无数的风雨飘摇中存活,至今人人称道,也算世家大族。
而她,钟木恋,钟家三房当中唯一的嫡孙女儿,社交场上的名媛,公共关系界即将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一直备受宠爱。这样前途无限的她,怎么能有艾滋病的标志呢!
她又要怎么向所有人解释,怎么开口,才能挽回颜面?不,其实这些事一查就会知道,只不过她以前用她自己的身体笼络住了大部分的人而已。可现在,她不敢让他们看到这个,即使她没病她也只有瞒着,躲着,不然的话,她知道,后果就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承担的。
她的父亲早逝,母亲又只会和大伯母她们争长争短,作为三房里唯一的子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那些潜规则,并且靠着这样的捷径,和自己周旋于人的本事,才能在那么多优秀的堂哥堂弟中脱颖而出。
可,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有这个标志……好像是那次,她和好几个人在一起醒来后发现的,当时她立马捂住肚子跑进了厕所,所以没有人发觉。虽然她后来不相信,拿自己的血液去检查也没问题,可是荧光钻标志,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消除的。
现在,她没敢和以前的人接触。好几次那些人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调笑着说那些女人都不像她那么有劲,她也只能假装没羞没臊地说一句当然,之后也只能还是躲着。
不过躲着也没办法,她已经假装去旅游一个月多了,再不出现,说不定之前努力的一切就泡汤了,而她怎么能放弃那该死的荣耀呢!
只不过不知道是吃错药,还是本来身体就这样体质的影响,她对男人那方面的想往骤然变得很强烈起来,几乎每天忍不住都要汹涌而至--让她什么事也做不了。而为了不被人看出异状,她只能暂居到城中央的人都不爱来的城区边缘。
而最近卫生部频繁发布的文件,又让她处处碰壁。骄傲如她,却不得不一再忍受白眼。她在城中心的标准一降再降,也没有找到一个人愿意和她一起,只能跑到别的地方。
但只要有那颗荧光珠,除了盲人之外,又有哪个男人肯和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