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本来因为他自私守旧的话有些想生气,听到这诚挚的感谢后,却是不好意思。但她也不擅长说话,略一点头致意,便退了出去。
脑袋里有些茫然的文宇兰,手抱着装满信件的纸箱下了8层刑侦大厅,没听到14层的孔繁西突然惊悚了一下,“我是不是好像忘了和她说事儿?”,孔繁西怪叫了一声,却是被迟秋人冷冷地一看后,没时间多想,只得一个人在那里愁眉苦脸。
下了8层的文宇兰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不过正当她想伸手推门而入的时候,办公室里却传出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很具有代表性。
文宇兰认出那是组里唯一的女生,孔孜雅的声音。于是文宇兰推门的手就顿在了半空。没一会儿,就只听她非常八卦地说了一句。
“你们猜文组长这回会怎么办?要是真是钟木恋被那个了,我们文组长还是要考虑一下的吧,毕竟钟木恋是她表妹呢不是吗?而且钟木恋的爸爸是为了文组长的妈妈而死的,文组长再不帮忙掩饰一下,就真的说不过去了……再怎么说也是钟家赫赫有名的公共关系学家,如果被爆出这种消息的话,怎么面对所有人,还有政府的形象?”
文宇兰心中一窒,只不知身处何处。然后就听到组里最小的男生钟梓辰反驳道。
“不会吧,文组长那么公正自律,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人优待的,说的夸张点,她可是能够为名誉付出生命的人!怎么会包庇这种事?就算这次的事情是不太好听,可是也不是组长表妹或那个助理的错,也不用什么好遮掩的,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你傻呀!”
孔孜雅敲了一下钟梓辰的脑袋。
“如果局里和钟家也不打算遮掩的话,为什么要叫文组长回来?她今天凌晨才结束之前那个失踪手下李佛松的调查案,不是都没力气给我们分配工作了?这么急地被叫回来,难道你以为真的叫她调查一个这么明显的强-奸案?你可别忘了文组长上星期早就申请成立毒品犯罪小组,连新队员都还没去挑,哪里还管我们刑侦组的事……”
“啊,不过,我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啦”,孔孜雅自己咂咂嘴,想了想又改口道。
“虽然文组长也是钟家唯一的外孙女,可是她妈妈不是早就因为文疏衍——就我们那个前任市长背离家族了吗?十几年来都没联系的人,我们文组长性格又那么,嗯……天哪,这不会又是蓝氏家族的人搞的吧?对吧,一年前消失的那个警员李佛松就是……”
孔孜雅又自己恍然大悟般,咋咋呼呼地。
“听说是因为是因为蓝氏家族的人才消失的,而文组长为了有调查的权限才申请的成立新的组……难道说,其实文组长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现在有能力,要正式向蓝氏家族余部展开调查了?”,孔孜雅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啊,什么跟什么啊?”
那声音实在含糊,钟梓辰不解地凑到孔孜雅的身边,听清后却很是惊奇。
“什么!文组长的爸爸是前市长?你开玩笑吧!如果是的话,文组长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孔孜雅不禁白了一眼,“那个文疏衍是蓝氏家族的人耶,谁会想承认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嘴巴碎吗?好好学着点吧!别整天只会打游戏了”
钟梓辰不解释,却只是缠着笑,“咦,对了,我听说文组长小时候生活的不错呀,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听过好多个版本,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啦?”,钟梓辰一脸求知甚解,眼睛睁得大大。
孔孜雅把靠在自己身上的钟梓辰推开,点了点空掉的茶杯,钟梓辰忙忙地续上茶水,孔孜雅才一副老道的语气小声说。
“当年那个文疏衍多厉害呀,就因为我们多国联合绞杀蓝氏家族,他的妻女被杀,所以就开始报复——啧啧,不仅靠他自己阻断了钟淳希和蓝氏家族余部:莫家、张家联姻壮大的可能,听说连我们组长小时候都被设计进去了——当时好像是为了阻止他们找借口火拼,不知怎么,组长打了莫家二少爷莫星辰,还被迫向他下跪了,害得后来张、莫两家的孩子都欺负她……结果那个文疏衍还说大义,只为了自己的计划,根本不管女儿的死活。害得那一段时间,组长和妈妈去了不知道那个叫什么涂洛的海边,隐姓埋名”
孔孜雅停了一会,喝了口水。
钟梓辰急忙问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孔孜雅看了一眼还坐在办公桌前忙着的张译兰和其他值班的人,想了想更小声地说。
“后来,当时的市长文疏衍被文组长的三舅,就是钟木恋的爸爸,为了挽回钟淳希,找到了证据证明文疏衍是蓝氏家族的人——听说组长的三舅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厉害的政治家,不过还是功亏一篑,被文组长的爸爸烧死在去找文组长的船上.......”
“然后呢?”,钟梓辰皱着眉头不解地问,神情也很是义愤填膺地肃穆。
“哪有那么多然后啊!”,孔孜雅不满地看着钟梓辰道。
“后来就是文组长的妈妈就在泳池边上自杀,听说流了一池的血水……大概也是那样,所以文组长性格才那么别扭吧!”,孔孜雅说着说着,自己却莫名有些失落起来。
“这样听来,我怎么感觉,文组长会不会帮钟木恋的几率就是一半一半的?”钟梓辰颓丧地拉长了音,只不过他又有些茫然,喃喃自语起来,“怎么这样?为什么我在哪儿听到的版本都不一样?”
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想到了现实,不禁睁大了眼睛,“那问题就是说,文组长现在是要建立毒品犯罪组,但还没去培训中心挑选新队员,可她又已经离开刑侦组……可如果这件案子她要接的话,那该怎么算?”
孔孜雅了无兴趣地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