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好说不带去,有心刚想说些什么她的禁忌。蓝恡钺却抢在她开口前一秒,又打断她的说话了,似乎是想扰乱她的心智。
“根据遗传学定律,过长的四肢和脑袋是代表马尔氏基因缺陷,有可能引起很严重的疾病,我想你需要检查一下,毕竟你没有经过军事体检和训练……抱歉,别露出这种表情好吗?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而我一向是个乐于助人的医生”
文宇兰闻言定定地看他,不明他的意味。纵然知道他可能是真的为自己考虑,可她向来是最讨厌别人关注她隐私的问题。不置可否,她只是冷笑一声,有些玩味。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别老做些让人不明白的事情——也别试探我的底线”。是的,别试探我,文宇兰自认并不绝顶聪明。如果有人在她忙碌的时候挑衅,她会因为担心出错而更加冷酷--所以她在警告他,即使用这种态度对公共资源的投资人之一,可不太好。
但蓝恡钺莫名笑了,“我是真的突然很想知道,你这样的女性是会觉得精神出轨可怕,还是□□出轨可怕?”
文宇兰的本能反应是不想理他,因为她最讨厌这种生冷不忌又自来熟的人,蓝恡钺全犯到她手上了。只不过文宇兰又想到了什么,还是开口,“抱歉,你在我们组禁言32个小时。如果你想打报告的话,我想告诉你的是,关于组员的一切事项报告,需要组长签字同意才可上报,但我不会给你签的,如果你录音了我会否认,而且录音不可以作为证据提供”
文宇兰说着朝他伸出了手。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毕竟他们可没人能察觉到有录音的迹象,蓝恡钺默默地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文宇兰接过,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低低冷笑道“你的手机没有登陆账号删除的话,还是有备份的吧!”
文宇兰暗暗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请你删掉,而且以后请你不要向我提任何私人话题。不然我会很怀疑你来警局的动机的--这可不是你随便玩耍的地方”
文宇兰总是说请,只不过语气神态上来看怎么都会命令。
蓝恡钺像挑战权威似的,回了一句,“如果我不呢?”
文宇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众人如何竖起耳朵,淡淡一笑又隐逝,好像做了个重大决定后,无所谓似的薄凉。
“真抱歉,那我也没办法了!”
文宇兰眼神暗沉了一下,才似乎觉得不妥当似的站了起来,略带歉意,却又很有礼数地道。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是我的组员,刚才那禁言32小时不做数,如果有其他的事你自己请便吧”
蓝恡钺眼神一黯,笑了一下,却是不敢再多说话了。
谁都知道文宇兰只有自己人才管,不想管的人自然都是她不放在心上的,所以也才算很有礼貌对待人家的。看来,在蓝恡钺还没说出--如果我不呢--的那句话之前,他本来是还算被文宇兰划分在她“羽翼”之下的--即使他刚进来,文宇兰也不知他的底细,但却还是愿意将他护卫。而也就是他说了那句类似顶嘴和再三挑衅的话后,才让她转变打算的,果真是脾气暴躁……不就是他挑衅了她一下么,何必这么急急地就改变心意,疏离起来,这可和他打听到的,对失踪手下都能寻找一年多不休的“长情”长官不像啊!
没人看见的地方,蓝恡钺眼神暗了暗。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她把他当成自己人的话,倒不会对他“礼遇有加”,这才有的搞事情了——而且,他也算知道了她的其中一条底线,那就是千万别挑战她的权威,否则她还真的会因为那一句话的事情就不带你玩了。蓝恡钺不禁苦笑一声,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让文宇兰将他认为是自己人的那样随便对待了。
“解决完”蓝恡钺的事后,文宇兰则是扫了一眼会议里的人,叹了一口气,不由地多说了一句。
“今天在这里的,都是我信任的人,我没有很大的要求,只要没有人奚落到我面前的地步……不,即使那样也不算什么,如果有到那种地步也是我自己的失误。你们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文宇兰顿了一下,语气加重,“只是有一点,无论你们中的谁,都不能背叛对真实的忠诚,不过这一点深浅就靠你们自己的理解。还有一点,我很怕麻烦的事,如果要找麻烦去别的地方,反正不能在我这里。散会”
文宇兰挥挥手,率先走出了会议室。所有人都站起来也陆续走出。
张译兰去准备现场勘察的事宜,蓝恡钺却跟在文宇兰去审讯室的路上,笑意吟吟地还在搭话。
“我看你刚刚说的那么有正义感,可是你在警局门口的做法可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呢!”
“可是你这样正直的人,要想把车开进警局的话,不还是得靠我这样的人为你开路”,文宇兰脚步不停道。
蓝恡钺猛然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有车?”
文宇兰也停下转头看他,“我看到你口袋车钥匙了……”
文宇兰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又抬头看他。
“见到你我一共叹很多次气了吧?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不过你可别把这当成一种成就,因为那样我会为难的。而且,你不是说也要去现场,那为什么不和张译兰一起去准备?”
文宇兰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似乎极度不悦他跟上自己的举动。
蓝恡钺微微一笑,“怎么,难道你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文宇兰皱眉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只是朝前走去。
蓝恡钺在后面笑着喊道,“再告诉我一个问题,你是不婚主义吗?告诉我这个的话,我就不打扰你,真的,我只是对什么新鲜事物都好奇而已--我天生对矛盾的东西很感兴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