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兰很简略地说完,起身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周身的气息灰暗了下来。
“你们好好玩吧,我要先告辞了……还有,明天的集会不要迟到”
她淡淡嘱咐了一句。
沐森林因为之前拦过了,也不好意思再拦,要跟文宇兰去,她又不肯,只好留了下来。
包厢里的他们还在震惊,沐森林一副看白痴的样子气结。
“不然你们以为嘞!父亲的财产全被充公,母亲没有工作又没和家人联系,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活下来的?”
蓝域利听沐森林如此言语,就不屑起来,“你不也一样,也没帮过她,又为什么嫌弃我们,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沐森林一听蓝域利这话,眉毛都竖了起来。
蓝域利见他如此,也就更心头火起。
“你不是还可以联系她,却没管吗?而且不是没过多久,就出国去了吗?那你有什么资格说!”
两个听从了文宇兰简略的意思,所以才合在一起办个聚餐向文宇兰赔罪的人,却在文宇兰离开后就不复当初谦和的模样了。
蓝域利还好,有人管着,所以当他气急了想跟沐森林掐架的时候,蓝恡钺斥责了一声,他就没动了。而蓝域利没动静,害得想打人的沐森林也不能动手了,否则如果文宇兰第二天听到是他先动手打的人,而且还是在她走后没过多久,那就有的文宇兰多想的了。所以沐森林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蓝域利,而且和他不欢而散了。
不过,就算沐森林再不想文宇兰过后觉得不开心,而文宇兰却还是没有办法开心起来了。
因为第二天的是警员培训中心队员集训的最后一天,每个领导几乎都上去说了一些,然后授予优秀学员的奖励勋章。
只不过这次培训中心更“人性”化了一点,一些优秀学员父母被请到培训中心来,叶玉贤,伊洛他们几个刚“长大”的孩子,比起文宇兰这种“无父”无母的人自然感情丰富些。况且几个月不见父母,就算平时再调皮捣蛋也还是想念父母的。
而作为组长的文宇兰,在颁发优秀学员后,毫不知情地看着叶玉贤年迈的爷爷奶奶和家人,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从转角出现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回忆涌来,那种人情冷暖,是文宇兰几乎窒息的源头……
忍不了加速的心跳,脑海中一刹那间泛起悲凉,似乎全身的血液逆流,文宇兰不敢再想下去。于是她退后一步,倒在训练场边栈道下的海训场上--把周遭所有对她“特立独行”举动的批判,也给挡在了海水灌盈之外的世界--悠然沉寂,如同母亲死去的那池血水莹莹,思绪流转。
日子日渐变远,文宇兰决定把要交出去的钟木恋的案子要回来。
因为她猜测是蓝域利和钟木恋的关系,而且着重认为是蓝域利的家人——很有可能是蓝恡钺的报复行动,只不过还有待查证。
而那天文宇兰冲回办公室,刚好碰见周六还在办公室徘徊的蓝域利。
蓝域利寒暄说,他是来等他哥哥蓝恡钺的,而文宇兰默默地看他,却看他的行为举止,怎么都感觉他偷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文宇兰突然想起蓝恡钺的医师身份,因为蓝恡钺本人性格的原因,一直弱化他的存在,所以文宇兰几乎都快想不出他是干什么的。
但想想,如果是蓝恡钺的话,那么能神不知鬼不觉有人给钟木恋打荧光珠的事情,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至于其他的,也就好办了起来……
文宇兰心思电转,但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钻进了办公室。
文宇兰用锁匙开了门,蓝域利在门口探头,文宇兰利落地看了书架上的书,和柜子上的东西,却没有任何东西遗失。
文宇兰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只是她还有急事,所以起身,收拾东西就又出门了。
蓝域利跟着文宇兰,像个不舍的妈妈出门的孩子一样,趴在门口,一直看着不怎么爱理他的文宇兰的背影。
刚好蓝恡钺收拾好出来,欣慰于蓝域利最近懂事了许多,蓝恡钺好笑的点了点他的头。
只是回去的路上,蓝域利不停地把一张折的齐整的老旧纸条打开来看,蓝恡钺看得好奇,却是想到了什么,皱眉,厉声道。
“你不会破锁进文宇兰办公室去了吧?”
蓝域利看他快要生气,赶忙认错。
“我没拿什么,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小纸条而已”
蓝恡钺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了,想了想,也就无可奈何地消了点气,过了一会,咳了咳,像是在示意什么。
蓝域利听到了这响声,像偷吃到鱼的小猫一样笑了。
“哈哈,你也想看吧,想知道就说嘛!”
蓝恡钺有些恼羞成怒,而怕哥哥生气的蓝域利赶忙举给他看。
而蓝恡钺一看,不由得顿地刹了一下车,停住了。
只见那泛黄的纸条上只写着一句,“宇兰,听妈妈的话,这辈子都不要结婚”
蓝恡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而蓝域利却是一下子收了回来,望着窗外,喃喃,似乎又是说给他听,“所以她才不会打上任何人的标签吧!”
文宇兰的查案的个性,就和她那个人的模样行事一样,奇怪独特。
虽然文宇兰在母亲的熏陶下,对文学颇有研究,想象能力,条理分析也很好。但她初中开始就没有读书,只有凭借在童年时期家庭生活的察言观色,和后来逃亡过程中学到的一切,让她的直觉和经验超越了有系统学习过的人--而她也就是那种挺厉害,但偏偏自己却说不出来,也教不了别人的那种人。
蓝恡钺知道文宇兰那次不会无缘无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