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作为我无意中拍下的那张照片的交换,我向陆涧西的母亲索要了一张他们之前的明信片--作为留念。
说实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做,但或许是我觉得,对于这样的爱情,我需要保留一点敬畏才是。
他们合葬的那天,我也去了。
果真,他们用的是那张夕阳下两人执手的相片作为他们墓碑上的遗照。
我没那么多眼泪可流了。只是陡然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前途光明了--人生莫过一死,实在没必要如此心惊胆战的了。像是找到解决难题的方法,即使我还没有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无端的,我就是放松了。
站在冰冷的松林之下,也像是某种领悟得来的禅意,墓地里我以前很怕的鬼魅,现在并不是不怕,但是不会觉得那么可怕了。
我的手中攥着那张明信片,泪痕还是覆盖在了那个明显黄褐色的名字上--或许她一点都不喜欢她人生中这两个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吧!毕竟那代表着她不想要的生活种种。
我也不喜欢它们,但我却无法为她寻个好的名字。因为我就连自己的名字也不喜欢,却也无法做些什么。
或许,直到某天我惨烈的死去,才会有人--但按照正常情况下,估计我会死的更平庸些--或许会有额外的几个人会来参加我的葬礼,他们会赞美我的某些品德,至于曾经的那些的淡漠、不愉快,和我即将要去做的反骨无容、会受尽指责的事,也都随着我的消失烟消云散了。
没有人需要为此感到愧疚,就连我也是。
我把关机了六十多天的手机开机了,回拨了一个号码。
里面传来的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没钱了吧?你好好和爸承认错误,他就会给你打钱了......”。
听着这话,本该瑟缩的的我,不知为什么,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勇气。
“我没错!为什么都要我承认错误?我只是喜欢上一个和我一样的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