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这是我跟你的事,你只要好好说,我不会跟你赖的”,宋思明扶着额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陆凤梧倒是乖巧地没有说话,但明眼人看那样子却总像憋了个大招,总之看起来就像个白白丸子,切出来心儿却是黑的。
宋思明没有注意,还在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额,世子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合适,不然您还是换成其他要求的好,其他的我都能想办法做到,这个我实在……”,他说不下去了。
“那不然换成你爱上我?”
这该死的离谱!
亏他提的出来!
宋思明只能牙恨恨垂眸地憋了一句。
“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
“实不相瞒,在下是令曾祖的弟子、令祖的结拜兄弟、令堂的叔父——简而言之,在下,也就是世子您的干爷爷……”
凤梧世子挑眉,一副你再编的样子,宋思明就说不下去了,但他还是坚持。
“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做的”
陆凤梧满是怨念,“可那时你不也对我做了”
“所以我们才要知错就改……”
“我不要”,陆凤梧断然拒绝,“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我也要拿回来——而且以后也只能是我拿”
宋思明简直恨透那天的迷糊,睡沉了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嘛!但他又的确无法反驳那些痕迹,最后竟有些气急败坏。
“你都几岁的人了还这样无理取闹!”
“过完年刚满十七”
宋思明瞬间哑火。
对这么小的少男下手,他可——真不是人。
宋思明哑口,陆凤梧便乘胜追击。
“我连娶妻定亲都不曾有,身边也没一个人就被宋大人你……你要是不肯的话,那我,那我就去找曾祖好了,虽然我之前一次也没见过你,不过宋大人说话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你说你是我干爷爷,那曾祖肯定能做得了主吧?”
“我都是你干爷爷,已经是长辈了,你还这样去说是怎么个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嘛,不就是想名词变动词嘛?”
“名词变……”,宋思明整个人脸都黑了。
正欲发力骂回去的时候,一位老主事颤颤巍巍地出来了。
宋思明两人赶忙一一见礼。
只怪叹那经过的老主事也不走,反而停下来问他们何事。
宋思明还没想好托词,陆凤梧就开口笑道。
“没什么,我今天才知原来宋大人是在下的干爷爷,所以特地前来拜访”
“噢,是,老夫记得当年清离还抱过你呢,给你取了个名叫桐恩,不过后来圣上觉得桐恩老不够尊贵,又另照着起了大名,然后世子您的大名就变小名了——这也是大盛史来的头一遭了”
老主事捊着花白的胡子回忆,为人颇有些和善。
“是么”,陆凤梧的笑容更盛,“原是这样,我就说为什么父亲老是叹道生了个孩子连名字都没取到一个——不过原先我以为宋大人好歹是祖辈的干爷爷,年纪会很大才是,却没想到竟如此老当益壮,看来大理寺的风水果真养人啊”
老主事笑而不语,只跟着点了点头,不自觉他们两人气氛倒融洽得很。
宋思明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老当益壮?为什么你讲这个词的时候要那么阴阳怪气”
“因为我很想撞啊”
“撞什么?”
“老裆啊”,陆凤梧笑眼讲着没人懂的话,兀自笑得欢快。
简直莫名其妙!
宋思明失了耐心,分分钟有暴走的倾向,老主事见状便代他“教训”了世子一番。
“凤梧世子有所不知,宋大人这人可吃软不吃硬,若要想和和美美,还是软乎着点的好”
陆凤梧掩唇惊奇,“真的吗?不过我倒不希望宋大人在我这边吃到软的,我应该一直让他吃硬的才是”
宋思明不是个不谙世情的白目,自然听懂了这其中的深意,可怜老主事一辈子高风亮节,此刻遇到不明白的事还要不耻下问。
“这……这怎么意思?什么希望他吃硬的.......”
没等陆凤梧开口,宋思明的手已经蓄力要伸手去捂,却不料当街传来一声驾马急切的嘹亮。
“大人,大人,急报”,那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下马单膝跪地。
“报大人,半个时辰前,刑部关押的李大头越狱了,出来就刚好和刑部尚书小孙女的马车撞上,现李大头已挟持着那马车往靖海口那路去了”
李大头?杀人如麻的李大头?刑部尚书的小孙女?
来不及斥责这办事效率的低下,宋思明当机立断吩咐道。
“来不及派人了,你去司勤处,即可点燃红烟,然后飞鸽传书,务必全力告知靖海知书,把全部的船只都集结调离,莫要让那李大头抢到一只,快点!”
说着,他便伸手将马匹的牵绳提了过来,翻身上马,往那将士来时的方向奔去。
4触动
宋思明刚一下马,年老的刑部尚书就立马迎了过来。
尚书今年本要致仕,说难听点,正是枯木逢年又一春的时候,却不想碰到了如此渣滓。
这最受宠爱的独孙女要是今日出了什么意外,尚书大人能不能活得过今年都不好说。
“宋大人……思明啊,思明,老夫求你了,我的乖囡”,他握住宋思明伸过来扶他的手,老泪纵横,“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