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把改身份的人选的决定权交给了贺明隽,大家都有点摸不准他会选谁。
别的嘉宾会怎么选,他们还能大概有个猜测范围,可贺明隽总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另一组的三人中,看起来与贺明隽关系最近的是张宁樾,今天最先发声表态支持贺明隽的是楚泽——尽管贺明隽自己现在还不知情,但别人也不知道他还不知情。
而剩下那一个,虽然现在是男子装扮,但毕竟是嘉宾中唯一的女性,通常是被优待的。
贺明隽不是会考虑别人想法的性格,他也没有故意犹豫吊人胃口,直接说:“那就依旧通过一个小测试来决定吧。”
“扎马步,看谁耐力更好也就是坚持时间长,以及姿势更标准。你们可有意见?”
张宁樾举手提问:“老师,如果我有意见呢?”
贺明隽:“那你可以直接弃权,选择当书童。”
“……”
[你小子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导演有没有后悔把决定交给他?]
别管导演组现在怎么想,至少嘉宾们还算……嗯,有点配合但是不多。
楚泽一抱拳,问:“请教夫子,何为姿势标准呢?”
“就是!”张宁樾应和,“老师……夫子示范一下啊。”
贺明隽提了下衣摆,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坐下了,完全没有示范的意思。
他抬手,无名指和小拇指蜷着,剩下几指微曲,对着周政晃了两下,说:“把箭筒抱过来。”
“哎!”周政应一声,很狗腿地屁颠屁颠过来了,丝毫没有文人风度。
“师父,你是打算悄悄向我传授百发百中的秘籍了吗?”
贺明隽接过箭筒,从中抽了一支箭,然后放在地上。
他对周政说:“作为目前书院唯一的学生,你给他们示范一下。”
“我?”周政指指自己,“好嘞!”
周政往上提了下裤子,蹲下时“哈”了一声,双手平举往前推。
“师父,我的姿势标准吗?”
贺明隽还没回答,张宁樾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撅着个大腚,像在拉粑粑。”
贺明隽微不可查地叹口气,然后又站起身,有点纡尊降贵的意思,他走到周政面前,把箭矢当教棍贴在周政的腿弯内侧,往外拨。
“双脚再分开一点,大腿与地面平行。头正、颈直、肩平、含胸……”
周政跟着他说的要点纠正动作,很快就两股战战,吧唧摔了个屁股蹲儿。
周政:“师父,要不还是你来示范吧?”
贺明隽没理,又回去坐下,说:“刚才那个就是标准,好了,可以开始了。”
张宁樾提出质疑:“老师,该不会你只懂理论,自己也做不到吧?”
贺明隽:“我会教你们就行了。”
见张宁樾像班上那种总是不服气、耍宝的调皮
学生一样还要继续纠缠、抬杠,贺明隽一扬下巴,淡淡开口:“要不这个夫子你来当?”
[来了老师经典语句!]
[真的好像在上课。]
[他当这种发号施令的角色也太自然了吧,完全不顾忌咖位什么的。]
可这终究不是课堂,所以贺明隽这句话对张宁樾没什么约束力。
张宁樾闻言,立即惊喜地睁大眼睛,问:“真的?我可以当夫子吗?”
已经扎起马步的姜念:“你在做什么美梦?他可是赢了原来的夫子竞争上岗的。”
楚泽也提醒:“你还是不要挑衅夫子了,动作标不标准不还是他一句话。”
张宁樾:“……”
他崩溃地抹了一把脸,马上改了态度:“夫子,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贺明隽轻飘飘地提醒:“你还不开始,是打算认输吗?”
张宁樾一回头,发现另两位嘉宾已经在扎马步了。
“不是你们怎么背着我就开始了?”
直播切到五位嘉宾都入镜的场面是这样的——
贺明隽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端着一杯茶慢慢饮着;周政在他身边站着,默默剥了颗荔枝,然后殷勤地递给他,恭敬道:“师父,请吃。”
贺明隽当然不会吃。
他无动于衷地说:“你没洗手。”
而另三位则就像是在接受惩罚。
张宁樾长大嘴巴“啊”了一声,说:“我不嫌弃,给我吃!”
楚泽问:“多长时间了?我感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姜念:“一会儿观众都跑了,只看我们扎马步多无聊啊。”
贺明隽放下茶杯,点点头说:“有道理,要不你们边扎马步,边给观众唱歌?”
“你,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姜念无力吐槽。
[哈哈哈哈要不再唱首歌吧笑死!]
[隽哥你做个人吧!]
[贺明隽你就这么干坐着合适吗?]
[节目组别让贺明隽再掌控节奏了,没发现他能坐着就不站着,能歇着就不做任务吗?快给他安排点活吧!]
……
导演组的人也举起题词板提醒贺明隽做点节目效果,不要这个环节真的拖太长时间。
贺明隽不知道该做什么效果,他想了下,开口:“趁着这个时间,先给你们讲一些理论知识。”
“关于射法技巧,前人总结了三十恶,分别为:恶不静;志恶不定,气恶不息;色恶不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