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府内很安静,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
云沧鸾还觉得奇怪,“难不成,怀王府没有暗卫?”
“有。”
风夜北的语气忽然沉了下去,在萧瑟的秋风里,语调显得有些寒凉。
“皇兄生病之后,暗卫全部被父皇送入皇家地牢了。”
云沧鸾:“!!”
“那他们……”
“不过你放心,他们底子好,目前还没有出现太严重的情况,你开的药我已经让秦羽传出去给了父皇。”
云沧鸾抿了抿唇。
该说不说,狗男人对自家兄弟是真的好。
回到了御澜轩,狗男人盯着她换下衣服躺下,才穿好防护服出门。
云沧鸾根本睡不着。
她心里面很清楚,就这样一个看重亲情的男人,即便是发现了什么,也不会跟她说。
现在她的目的还暴露了,以后行事只怕会更麻烦。
并且德妃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对她
多了几分敌意,还总是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目前看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套话了。
唉……
她一整晚失眠,直到是天蒙蒙亮才睡去。
日上三竿,她才睡醒。
风夜北已经回来了,还就躺在她身边,她这一动,他也就跟着醒了。
云沧鸾看着他眼下的乌青问道,“刚回来?”
“不过两刻钟左右。”风夜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怎么样?”云沧鸾披上衣服,听到外面已经在分发药物了,她得过去看看。
风夜北困倦不已,并没起身。
“本王将怀王府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鹦鹉。”
其实这个答案在云沧鸾的意料之中。
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她还是觉得心里面酸酸的。
从穿越到现在,她也算是九死一生了,跟狗男人虽然感情不深,但比起别人,这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但亲近的人跟亲
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她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青竹跟温复齐,不由满心的感叹。
若是哥哥姐姐在就好了。
他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那再查查吧,”她没有多说,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似乎在给男人坦白的机会。
风夜北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恩”了一声之后,直接睡过去了。
云沧鸾气的咬牙切齿,看吧看吧,若真是一点消息没有,狗男人哪能倒头就睡?
……
德妃换上了防护服,只觉得干什么都不方便,刚才端着一碗药,刚想喂给怀王,没曾想手套比较滑,碗勺全都摔在了地上。
“这可是本宫熬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药啊!”德妃气的摘下手套,眼底满是愤恨,“这哪是为了本宫好,分明就是故意折腾本宫!”
易嬷嬷赶紧收拾了东西,“娘娘息怒,奴婢再去熬一碗。”
“
你不要去,怀王妃呢?本宫一大早起来熬药,某些人日上三竿了还没有动静,难不成要累死本宫不成?”
易嬷嬷:“……”
嘴上说怀王妃,实际上还不是在暗示云沧鸾。
而且话音刚落下,云沧鸾就走进来了。
尴尬到了极点。
云沧鸾不是没听到那些发牢骚的话,但医患关系比这差劲的多了去了,她要是个个都计较,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
她直接无视了德妃跟易嬷嬷这两个“大白”,径直走到了床前,给怀王做检查。
“已经退烧了。”
云沧鸾松了口气,随后拿出了听诊器听肺部。
德妃赶紧走过来,语气里略带紧张,“退烧了?”
云沧鸾一点也不想回答,又拿出听诊器听肺音。
德妃看这东西奇奇怪怪,忍不住问道,“战王妃,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能不能看病?”
云沧鸾有点
烦了,声音拔高了几分,“我给皇祖母看诊的时候就用的这个。”
德妃当即闭嘴了。
就算是现在怀王府,她也万万不敢说太后不好,毕竟,不隔墙也有耳啊。
云沧鸾收回了听诊器,打算撤去退烧药,只用抗病毒的药物跟抗生素就可以了。
随后又告诉易嬷嬷,在熬药的时候放一些双黄连。
刚交代完,一直因为发烧半昏迷着的怀王就悠悠转醒了。
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心下大定。
原来他还活着。
随后只觉得嗓子痒痒的难受,又咳嗽起来。
云沧鸾下意识帮忙拍痰。
怀王只觉得自己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还以为府内凭空出现了大白熊,吓得立刻伸手推开了云沧鸾。
德妃见状赶紧过来,眼角热泪涌出,“南儿,母妃来了。”
然而,她也被一把推开,差点儿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