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前一晚,温馨而井然有序,似乎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一个顺利的旅程。
*
顺利这个祝词的确不假,直到我真的踏上了南十字的船队返港璃月,与一地的暂别来的这样迅速而有点不真实。
不同于传送锚点所带来的“世界一张图”的无距感,“船”本身的意象似乎就意味着旅程。
刚上船时我很兴奋,有
() 万叶的背书船员水手们对待我和散宝也很友善。
友善到我真的能上弩箭台摸摸巨大的真家伙。
跳下来后我就跟猫猫咬耳朵,虽然他似乎有点嫌弃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上蹿下跳。
“哼哼~我就说应该搭船去璃月吧!看看这些大块头硬家伙,远远瞧着威慑力就在!”
散:“这些破铜...这些东西也能把你唬住?我...”
“嘘——我知道你有过更厉害的。”我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你的那个高达我可是周本周周见,不大新鲜了,而且打我很痛。这船上倒是懒得用风之翼跨海飞过去,没看过几次。没想到实地登上来这么壮观。
“而且我们这趟是去璃月考察开店环境怎么样的嘛...我们两个人在某个野外偷偷现身然后走过去,和踏着南十字船队的下船梯在璃月岗码头大摇大摆接收船工商人们目光的洗礼到达...那效果可完全不一样!多少能蹭点名头,一传十十传百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好办事了...”
散宝疏了口气不再与我多辩:“...难为你有这番心思,你不是还想去船舱顶阁的亭子打牌吗?”
“嗯!”我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一个大点的浪头打过来,船身一个随浪飘逸——
“呜噢!”
反胃想呕吐的声音超大,周围的目光一下聚集过来。
“怎么了,晕船吗妹子?”有热心的水手上前问问情况。
我摆摆手怕给人家添麻烦:“没、没事,不常坐船有点不适应。休息会儿就好了。”
诶,牌也不打了,灰溜溜地回船舱躺着休息...
休息......
然后我彻底晕船了。
抓着散宝袖子的手都感觉在漂,在随着浪摆呀摆~波浪的形状怎么也停不下来。
万叶带着船医来给我开了药,建议我最好待在通风好的地方,于是我如愿地到了那个小亭子,不过是可怜兮兮被裹着杯子架上来休息的状态。
海上的夜风呼呼,通风效果的确是好。
就是冷清了,没人打牌。散宝靠着停柱守着我望月,万叶坐在船舷上吹叶。
不过我既欣赏不了猫猫望月的忧郁图景,也听不清万叶唇边吹奏的叶音,只觉得好晕...想吐。
好悲催的旅程!
*
这种折磨终于在几日后结束。
下船时我已经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了,只觉得脚步踩在坚实土地上的感觉是真好。
就是不能闭眼,一合上眼感觉自己还如海中飘萍一叶,漂漂晃晃......
谢过船队,与要留在船上继续工作的万叶告了别,我准备拉着散宝直奔万民堂找香菱。
不凑巧的是香菱又搜集食材去了,店里生意火爆要排会儿队,于是我便一定要先来碗开在旁边的中原杂碎。
“中原杂碎,好吃不贵!这两位客人,各来一碗吗?”
“对!各来一碗,我的那碗要爆辣!”
“我要不辣的。”散宝淡淡道。
“不辣不好吃啊——”老板道,不过看了眼散宝的脸色,改口道:“好的好的,就做不辣。那也是别有风味!瞧好吧二位,保准您吃过一回再也难忘...”
老板的推荐滔滔不绝,散宝看着给我端上来的那份辣椒油红亮亮的吃食,按住了我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的手。
“...你没问题吗?要是吃坏了肚子,我可没法帮你。”
“哎呀,听说吃辣能缓解晕船后遗症,这不正好吗...”我闻着爆香的味道要流口水了,眼盯着碗里亮晶晶的。
猫猫无语:“...怕又是某馋嘴的人编的歪理罢了。”
在痛并快乐地干完一大碗爆辣款中原杂碎后,我满足的抹抹嘴,起身结账后准备四处逛逛。
还没散步多远,我就突觉一阵腹痛。
“肚子...突然好痛。”我眼泪花花地望向猫猫。
“这能叫‘突然’吗?既然爱吃,刚刚就应该有所觉悟才对。”散宝把我扶到附近的一个茶摊坐下。
我扶着桌子细细喘气,只觉得眼晕。
一旁的桌子好像做了位气宇不凡的男子,但我注意力实在难往肚子以外的地方移。
“我观小友唇角处有绝云椒椒之残片,腹痛应是过量食辣所致。店家,给这位小友上一杯温偏冷的蜂蜜水,账记往生堂账上。”
有人说话,好熟悉的音色。
我视线上移,一袭玄色衣衫正正映入我的眼帘。
这这这这是???!
我内心地茶水壶要烧开了,可惜还是被辣得肚子疼地直不起腰,没法好好回招呼。
蜂蜜水很快被端上来,那位先生伸手做了个请用的姿势:
“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