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显然不满足被这样限制,所以余下的时间,他没再来找岑双等人的麻烦,转而全力夺取镜灵之力,所以后续两道题,他们才能过得那么风平浪静。
最后的争夺大约发生在晴雪村,那时镜灵所化的那一缕风已经变得萎靡不振,很少再为岑双指点什么
,只时不时蹭一下岑双的头发,后来微风消散,意味着镜灵败北,与此同时,他们也被镜灵用最后的力量拉来了相绝城。
却已不是镜灵最初布置的相绝城。
潜入者将计就计,大肆更改最后一道题的内容,还自己担任相绝城城主,首次与他们会面。
这一点,从灵鸟传信,而传递过来的内容,其风格与之前差异太大,便可看出端倪。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对方现在就能彻底杀死他们了,正相反,如果说之前对方还能用上一些直白的杀招,可在完全夺取镜灵之力后,反而只能暗戳戳地用妖魂香这种大概率杀不死仙人的招式来恶心他们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镜灵身上的法器烙印。
被烙下器印的镜灵,不被允许伤害仙人,烙印的限制从本体到力量,就算那人将力量转移过去,可烙印的限制还在,他也就迟迟没有与他们撕破脸。
所以,这也是他们直至现在还没有见到容仪的原因。
不出意外,对方现在正跟镜灵大眼瞪小眼,被逼着抹去镜灵身上的器印呢。
但这些解释,不必全部说出来,尤其是关于仙骨、镜灵与他的关系,更没有什么说的必要,而他也不需要说得那么详细,稍稍提示,在场之人将所发生的事联想一遍,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江笑便在听了几句后心如明镜,也终于明白了之前屡屡感觉到怪异的部分缘由,只是他也因此产生了一个新问题,他并不忸怩,当即问道:“贤弟,你既然早便察觉到,为何明知是圈套还要进来?何故一直没跟我们说起?你信不过容仪也便罢了,难不成还信不过清音仙君,信不过我?”
话是江笑说的,那道轻而淡的视线却是从另一边投过来的,显然,比起江笑的责问,仙君无声的指责更让岑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以他挪了挪,又挪了挪,挪到与江笑平齐的位置,指望对方能帮他挡一挡。
结果一抬眼,发现江笑不知何时双手环抱,用着与仙君相似的目光瞅着他。
岑双只好再挪了挪,离这两个看起来像是想打他的人远一点的同时,狡辩道:“因为在进入此地前,我尚不能确定事情就是我想的那样,若非城主自己现身,我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与他有关,没把握的事说出来,不是平白招容小王爷嘲笑么?”
眼看江笑抱臂的手缓缓落下,脸上又开始露出那种奇怪的怜爱表情,岑双在顿了顿后,义正辞严道:“何况此事不管我说与不说,相信你们仍旧会选择进入此地秘境,明知宵小就在此处,我等身为仙人,又岂能有退缩之理?”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岑双还是没说。
即他进入水镜的目的,也是他与容仪交换红线的目的,正是为了镜灵,他看中的东西,岂有白白让给旁人的道理?管他此行会遇到谁,镜灵,他势在必得。
但他明面上的解释已经足够,至少在江笑听完后,眼含热泪地唤道:“贤弟,真是苦了你了——”一边说,一边还朝岑双走
去,看起来想找岑双抱头痛哭。
岑双并不想跟他抱头痛哭,两相对比,他顶着仙君从头到尾没变过的冷淡视线,躲到了仙君身侧,走动间,斗篷散开,两个人的袖子贴在了一起。
清音的视线柔和了下来。
岑双若有所觉,抬眸看他。
早前不知因何生出的间隙,似乎在这个对视中化为乌有。在莫名其妙中生了一场气,又在莫名其妙中和好如初。
甚至两个当事人自己都没意识到。
倒是那位城主,原本他从出现到现在,不管是与岑双还是江笑说的那几句话,亦或是他后来听到岑双当着他面揭他的底,都觉得很有意思,偶尔还轻笑几声,再鼓个掌,始终从容而有耐心,直至此刻。
此刻,他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迫不及待要打破某些伤害他眼睛的画面。
他对江笑道:“上仙怎么不问问,为何尊主能知道那么多事?为何你们都没察觉到琵琶女有异样,也没察觉到我有问题,偏偏尊主注意到了。”
江笑皱眉,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少挑拨离间,我贤弟都说了,他是因为不确定才没告诉我们……而且你这话,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么?你以为你藏得多好,我没看出来这事,算我愚钝,但你以为我贤弟还有清音仙君也没看出来么?”
却不知他这句话戳到隐于暗处之人哪个笑点,竟让人哈哈大笑许久,一边笑,还一边说出一些不太清晰的句子,只能听到一些“怪不得”“蠢”“你这样”之类的字眼。
眼看江笑被他笑得眉间痕迹更深了,他才停下笑声,意味不明道:“哎呀,我还以为你们关系有多好呢,原来尊主这都没告诉你们么?——尊主他哪里是猜到,他从一开始啊,就知道相绝城城主这个身份,不是什么好人。”
江笑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那人道:“或者说,这一路过来,究竟谁做了什么,谁没做什么,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啊……”
突然想起什么般,话锋一转,笑道:“哎呀,险些忘了,那些事情似乎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美好回忆,难得有几个不知道那些事的,又愿意亲近你的仙人,所以你呀,也不是要刻意隐瞒身份,只是不想他们看到你的不堪,只是想在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