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到现在,我们的法力都还没恢复完全呢!”
岑双讶异道:“大王这般着急建造慕月楼,莫非是有什么急用?”
另一个小妖闻言撇了下嘴,声音不高不低的,道:“急啊,如何不急,大王怕月公子跑了,可不得急着给月公子造个窝,好早些与他生米煮
成熟饭,将他绑在不渡海么。”
“……”岑双道,“这位月公子是?”
那小妖随口道:“月公子当然就是——”
才说了几l个字,便被身边的小妖重重敲了下,连带被警告了句:“这是你能议论的东西么?不该说的,少说几l句!”说着,又看向岑双,皮笑肉不笑道,“大人即使初来乍到,却也要懂得入乡随俗的道理,有些事,在这里是不能随便说的,比如,大王很不喜欢旁人打探月公子的事。”
岑双强装镇定,拉过另一边东张西望的衣衣,解释道:“什么打探,实在是误会,你们也知道,我前不久才从洞府出关,对于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方才乍听‘月公子’一名,颇为好奇,才顺势一问,并无他意,非要说有点什么心思……
“哎,还不是因为听各位的口气,大王似乎非常宠爱那位月公子,这让我有些担心,若是我进献的美人,不及月公子十分之一,可会让大王心生不满?”
“这个么……”那小妖怪瞧了衣衣一眼,并没有多上心的样子,口气倒是有些惋惜,道,“若是放在从前,如此姿色,倒是能被大王宠幸个一年半载,但今时不同往日,月公子在大王心中的地位,非是容貌所能撼动的啊,何况如今大王和月公子好事将近,见不见你们,都不一定。”
诚如小妖所言,妖王若螭一听他们是来进献美人的,都不曾召见他们,就要将他们给打发走了,跟避嫌似的,着实让岑双和衣衣头痛起来,他们自然不愿如此离开,所以等行至一处视线盲区时,二人便借助法宝化出两个木人假身。
假身一路无言地跟随小妖出了王宫,真身则留了下来,躲在暗处等待良机,等了许久,才等到守卫轮值,妖兵松懈。
趁此时机,他们利用之前从妖市得到的法宝法器,在若螭的王宫翻找了三日,虽然这三日他们没有找到岑双的娘亲,也没有找到其他与岑双娘亲相关的物件,但也不算一无所获。
他们发现了两件重要的事。
其一,便是他们查找线索之时,查到了不渡海的“禁地”,在里面见到了被关押起来的一众美人,美人各有风情,的确以男子居多,所以岑双只扫了一眼,便确定他的娘亲不在里面,只是以防万一,他还是仔细观察了好几l遍。
除了美人,这个禁忌之地还圈养着众多妖王若螭钟爱的美食,美食们个个膘肥体胖,只是不知被下了什么邪术,即使身边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他们的表情仍陶醉享受,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
又听巡查的妖兵讨论,妖王一旦对哪位美人失去兴趣,那么该美人便会被扔到美食那边,只等养肥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取悦妖王。
唯有那位月公子是例外。
而第二件事,便是与这位月公子有关——他们打探到了月公子的真实身份。
原来,所谓的月公子,便是人间近日来传得沸沸扬扬的,被妖王若螭掳来的宗门长老。
当时他们在禁忌之地不小心惊动了守卫其中的妖兵,被对方察觉到
了行踪,于是被妖兵们追得无头苍蝇一样逃窜,窜着窜着,就窜到了一处珊瑚礁,撞上了瑰丽奇妙的七彩鱼群,鱼群被惊吓到,霎时乱成一团,散如海底繁花,二人也被鱼群惊吓,慌不择路躲进缝隙之中。
确定那些妖兵没有追过来后,二人才缓缓将头探出,观察此地环境。
原本散开的鱼群重新聚拢,有规律地来回游荡,仿若碎星的光芒不知自何处而来,穿梭于珊瑚与鱼群之间,三者交相辉映,美不胜收,而就在如斯美景之中,还立着一道人影。
因不确定对方是谁,二人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贸然离开,只好继续缩在缝隙里,悄悄打量对方之时,也期盼着对方快些离开。
但那人影好似死人一般,莫说离开,就是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们没有等到人影离开,反而眼睁睁看着又一道人影游入视线之中,朝立着不动的人影游去。
原来立着的身影明显是男子,而新来的,其实更应称之为“妖影”的身影,乃是女子。
因那女子斜对着他们,面容并不分明,只能瞧见她蛇尾人身,身上只着了一层轻薄至极的纱衣,蛇尾从中探出,轻柔妩媚地缠上男子,勾勾缠缠,牢牢固定男子不放,如此暧昧画面,给猝不及防,且情窦未开的某两只造成了难以描述的心灵伤害。
好在,对方似乎没有要立即在他们眼前表演活春宫的意向,而是和男子谈起了情。
因着距离不算太远,那两位看起来也没有要隔音的打算,所以二人能清楚听到那女子柔柔说道:“月郎,昨日的膳食你不喜欢,成亲之前我不吃就是了,今日这份赔礼,你可喜欢?”
男子不语,女子便吃吃地笑,继而道:“你喜欢什么,我便送你什么,哪怕是星星月亮,我都能给你摘下来,只一点,你要好好陪着我。”
过了会儿,又道:“月郎,月郎,我对你这样好,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逃跑了,否则,我便将你门中弟子全部打来下酒菜,到时候,有我一块肉,必少不了你一口汤——噗嗤,吓你的,怎么还当真了?”
可惜那男子从始至终都没给她半点回应,就好像真是个死人一样,以至于那女子独角戏唱到最后,不免着恼起来,口不择言道:“月如烛,你是当本王非你不可么?告诉你,三日前又有人来给本王进献美人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