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在意,其实昨晚就可以直接和她说”言辞说,“这样你也就不用纠结一晚上了。你可是国医大师的徒弟,你要是觉得对方不对,那她准是出问题了。”
“那万一是我看错了呢。”安宁被言辞说的给逗笑了,“”而且自古医不扣门,就怕是我多事反而惹人忌讳。”
“也是”言辞一本正经的点头认同,“这就和你走在路上人好好的,突然走过来一个人说你有病,第一反应自然是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安妮被乐的不行,忍不住笑,没好气又无奈的看着言辞,好好和他说话,无奈言辞不配合。
“所以你放心,是我加的她,以我的名义问,要是被骂多事,那骂的也是我。”
言辞突然的煽情,让安宁猝不及防,明明刚刚还是轻松愉快的氛围说变就变,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这两天安宁明显感觉到了言辞的转变,由一开始的的退避三舍到现在的主动靠近,她不知道他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但心里无疑是欢喜的。毕竟,言辞是她曾经的不敢说,不可求,是她以为的遗憾错过,是她这4年来的心心念念,更是她这次来哈尔滨的私心。
言辞见安宁不说话,以为又是自己的乱撩拨让她害羞了,心里不禁叹口气,怀疑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了。于是言辞调整了下心态打算慢慢来,主动后退拉开距离打算给安宁空间。
可言辞才后退一步,安宁却突然拉住了他,虽然仅仅只是拉住了他得衣角,但他还是立刻停了下来看着她,安宁低着头,并没有抬头看他,但这次她不再沉默,温柔软糯的声音,就像山涧中流淌的泉水,叮叮当当悦耳迷人,还带着甜甜的味道,“我会在意,是因为她说是你的粉丝,她会为你加油。”
言辞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更靠近了安宁一分问,“是为了我?”
安宁点头。
言辞却不满足,执意要听她得回复,又进了一步,“恩?”鼻音哼出个恩字,调子拖得长长的,在安宁心上拖出一道涟漪。
“恩。”安宁轻轻回应,但声音轻的让人轻易就察觉到她此刻的难为情。
而言辞靠的太近了。安宁低着头不看言辞,却已经能感受到他得呼吸,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拉开点距离,可身后就是理疗床,再退就要坐床上去了。
“言辞,”最后安宁实在退无可退,腿抵着床边,右手抵住还在试图上前靠近的言辞,抬头看向言辞说,“太近了,你、你别靠这么近。”
“可是我听不清你的回答,”言辞一脸无辜委屈的辩解,“告诉我,安姐姐,你是为了我。”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他明明已经听到了安宁的回答,却狡猾的想让她再说一遍。
安宁的腿有些软,感觉快要支撑不住了,一手仍然抵住言辞,一手半撑在床上,还好理疗床比较高,让她不至于直接跌坐到床上。
“是为了你。”安宁想明明一开始这句话说得也挺正常的,不知怎么的经过言辞这么一撩拨,整句话就变得羞耻了起来,尤其在言辞现在还几乎半压着她的情况下。
可即便安宁已经说了他想听得言辞仍然不打算放过她。安宁说的他满心欢喜,只想接着听,便继续诱哄着安宁说下去,“姐姐,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为了谁?”
安宁如何听不出来言辞此刻语气中的无赖口吻,在颤抖的眼眸下,安宁想: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说啊,为了谁?”慵懒的语气,可言辞的动作可以说是步步紧逼毫不懒散。
安宁完全无法抵挡此刻的言辞,唇角轻启,终于说出了那个言辞想听的字。
言辞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过道上传来的急促的跑步声,理疗室的门随即便被一把推开,只听得富穗的声音,一声声叫着“小姨”,言辞只来得及拉了理疗室床边的帘子时间勉强够遮住两人。
这小子真是会挑时间。言辞看着被自己几乎半压到床上的安宁,收起眼底涌动着的不知名的热烈情绪,咬着后槽牙第一次后悔:刚刚怎么就只让他跑了5圈呢。他完全忽略了安宁和富穗是一早就越好在理疗室见面的,而他才是后来的闯入者。
“小姨?”富穗刚进来只勉强看见被言辞拉起的床帘,根本没看清是谁在里面,便试着走上前细看。
安宁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明明她和言辞什么都没做,可现在两人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又难免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