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心一意摆弄那些玩意儿,势要狠狠将那些洋人们踩在脚下。
没了真心相待的兄弟。
时至今日,好友遍地的八阿哥也不免有种形单影只之感。至于算计十四,胤禩反倒没有什么感觉。本就是目的不纯,各自算计,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讲地。
想了想,八阿哥抬手唤来了管家:
“何东,你亲自去十四弟府上走一趟,告诉十四弟,汗阿玛约莫这两日就要选出领兵人选,教他莫要大意,最好早些跟军中众将领打好关系,届时多多造势一番………”
“别忘了,老四那里,还有十三弟呢?”
至于如此作为几乎愈发肯定了对方奸计谋害亲兄长,只为背后捡漏的传闻,但那又如何?看着窗外愈发飞扬的雪花,胤禩轻笑一声,随手丢下了手中的密函。
眼下这个坑,他十四是不跳也得跳………
果不其然,十四府
勉强维持着一张笑脸送走来客,何管家一走,十四脸色当即黑了下来,手中捏着的茶盏瞬间砰地一声砸落在地,一时间茶褐色的茶水瞬间撒了一地:
门外侯着的一众侍女不由得噤若寒蝉。
“谁要他假猩猩,别
以为爷不晓得他老八什么意思!”
十四尽管年纪还小,平日里咋咋唬唬地,瞧着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脑子却丁点不笨,事发时就已经发觉了不对。
所有人都认定是他构陷自小亲近的八哥,以图身后之势。可天地良心,如今朝堂上谁还看不出来,老爷子这位置,是决计不会情愿传给老八,届时不论如何,老八总要选一人扶持。
而十四则有足够自信这个人选只有他。
试问谁会为迟早会到手的东西算计对方,还做的这般明显?
可这件事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了这个前事,日后他即便大业有成,但凡胆敢对老八有丝毫不对,此事便会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以老八那家伙的作态,绝对能把不义之人这个标签死死钉在他身上。届时,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空荡荡的客厅内,十四恨恨地咬了咬牙:
偏偏知道这一切,他却还得按照这人的想法一直走下去,两人都知道,若要想尽快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弥补这十多年的差距,战场是唯一的法子。
只要立下足够的功劳……
从清晨一直到晌午时分,十四一个人憋在屋里气了半天,最后还是吩咐人备了马匹,向着西大营的位置疾驰而去。
同一期间,胤礽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少女,最后还是问了一句:
“琪琪格,战场凶险,你当真决定了吗?”
桐花树下,一身青衣的少女重重点了点头:
“二叔,琪琪格知道,所有人都在观望,想看侄女是否能和二叔您一样得证大道,但只有侄女知道,这是决计不可能地。”
“侄女并没有这个天分。”
说这话时,眼前少女面上并无失望之色。自小的经验告诉她,与其好高骛远,贪求太多,抓住能抓到的一切做到极致才是最好的选择。
琪琪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因为时常握剑的缘故,手心处已然多了许多老茧,指节更是比寻常女子要修长许多。乍一看,竟有些不似女子模样。
但就是这双手,琪琪格却无比爱惜,因为凭着这双手她才能抓住许多东西,才能真正尝试着掌握自己的未来。
“二叔,阿玛出事后,琪琪格跟弟妹能有如今的自在日子,大多有赖二叔您和几位叔叔的照拂,但侄女自己也好,底下几位弟妹也罢,都不该是二叔,还有四叔你们的责任。”
“而且……琪琪格想告诉底下额娘,即便没了汗阿玛,女儿自己也能自己走出一片天地来。”
紧紧攥着手中的长剑,她想告诉额娘,告诉天下人,女孩子生来并不是错误。不是她的错,亦不是生下她们姐妹的额娘的错。
再说这话时,琪琪格神色无比认真,胤礽见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直视着来人的眸子温言道:
“琪琪格,汗阿玛那里,二叔是不会为你说话地。”
若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又谈何其他,琪琪格很快明白自家二叔的意思。
“二叔放心,侄女明白。”
眼看着少女的背影逐渐离开,桐树下,胤礽看着手中的茶盏半响没有说话,一旁的琥珀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殿下,琪琪格这般年纪,又是女孩子,去战场,是不是也太……”琥珀心下不忍道。
琪琪格刚来时,正是小宫女琥珀调入毓庆宫的时候,若说一句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乍然听到这般消息,只觉五雷轰顶亦不为过。忍不住期盼地看着自家主子,只希望对方能阻止格格的念头。
然而眼前的胤礽却没有回答,只低头看着手中的青玉色杯盏,温声询问道:
“琥珀,若我没有记错,你的父兄也是在朝官员吧?”
琥珀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胤礽复又道:
“可同样出身包衣,你的兄长弟弟可以入朝为官,可以在外面肆意展现才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自己的命运,而琥珀你自己,明明聪慧伶俐,学什么都极快,却要小小年纪被送入重重宫闱之中,生死皆不由己。”
“这般差距,琥珀心中当真没有半点想法吗?”
“想法?”听到这些,已经将近二十好几的琥珀第一时间确实愣住了。此时第一时间想的却不是这些年的种种跟兄弟们截然不同的待遇,而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可天下女子,不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