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装模作样的叮嘱了几句话,这次却是一字不发。
宋芙被扶着上了花轿。
随着乐声响起,花轿稳稳起身向前,朝着二皇子府而去。
与此同时。
有一行人被从天牢押出,朝着城门而去。
其中赫然有宁远。
两日时间,宁远和宁景瑞已经憔悴狼狈,再无当初的意气风发。
这两日宁家没往天牢递任何消息,宁景瑞和宁远又是初到,过的凄惨无比。
期间,宁远求人给大皇子递了好几次消息,却连个回信都不曾有。
正走着。
却见衙役们停下脚步,让一行人避让在一条小巷子里。
有人好奇问:“外面这么热闹,是什么事?”
衙役心情也好,笑着说:“今日可是二皇子殿下的大婚之日。”
“听这声儿,前头花轿正过呢,咱们需得避
一避。”
宁远和宁景瑞同时朝着主街看去——
华丽繁复的花轿一闪而过,一行人等了许久,热闹才终于散去。
衙役啧了一声,说:“当真是十里红妆啊。”
“姨母……”宁景瑞的声音在宁远身边响起。
宁景瑞看着那已经空荡的街道,眼中全是怀念。
宁远心里闪过一抹难堪,低斥一声,“闭嘴!”
可他脑中,却情不自禁的想……
穿着嫁衣的宋芙该有多美。
他们大婚那日,他连盖头都没掀,自是不知道的。
而穿着嫁衣的宋芙有多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宋芙的花轿一路顺顺利利的到了二皇子府,宋芙被喜娘牵着下了花轿。
接过红绸握在掌中。
她垂眸,能看到晏江流的脚,他步履从容的走在她身侧。
一举一动,无不体贴。
刚刚拜堂结束,外面就传来康福海的声音,“圣旨到——”
所有人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次子晏江流俊秀笃学,颖才具备,护国有功,今敕封为安王。”
“原二皇子妃宋氏封为安王妃。”
“钦此。”
圣旨一出,全场哗然。
宋芙和晏江流立刻谢恩接旨。
康福海笑着说:“奴才恭喜安王,安王妃。”
“有劳康公公。”晏江流轻轻颔首,态度温和。
宋芙被送到新房。
揭了盖头,结了同心结,饮了合卺酒之后,晏江流还需应酬,便先离开了新房。
喜娘等人也随之离开。
春夏秋冬则是欢欢喜喜的进了新房,伺候在宋芙身侧,“恭喜王妃。”
宋芙有些好笑的看着几人,“你们改口倒是快。”
春柳自是一点儿不怕,还笑着说:“王妃说的是。”
几人和宋芙凑着一块儿说了些话之后,外头便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沉稳,想来是晏江流
来了。
他贵为安王,又素来性子冷淡,自然没人敢真灌他酒。
他转了一圈,便回了新房。
见他进门,春夏秋冬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
宋芙已卸了妆容,换了亵衣,此刻一头青丝柔顺垂落在脑后,红色的亵衣衬得她肌肤胜雪。
在龙凤烛的烛光映衬下,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等人采撷的娇艳玫瑰。
晏江流只瞧一眼,便有些呆了。
比起方才穿着婚服的明艳大气,此刻的她更多了几分宜家宜室的温婉秀丽。
“王爷可要洗漱?”
宋芙被他瞧着,本就红的脸更红了些,轻声询问。
“……嗯。”
晏江流点头,又说:“可用了膳?”
他方才便叫人送了吃食过来。
宋芙乖乖点头。
两人不是第一次独处,却还是第一次这般尴尬。
幸而晏江流很快便去了耳房沐浴。
宋芙红着脸,走到床边就着烛光看书。
看书倒让她平静了许多。
没多久,晏江流同样穿着一身红色亵衣出了来,他看着靠在绣着龙凤呈祥的锦被上的宋芙。
眼神发直。
宋芙握着书卷的手微微紧了紧,整个人也有些紧张。
她微垂着眼,卷翘的睫毛在不断颤动着,昭示着她内心的紧张。
脚步声渐近。
宋芙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晏江流在她面前顿了顿,“时辰不早了,安歇吧。”
宋芙的脸红到了脖子。
却见晏江流起身上床,和衣躺下。
宋芙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她才动作慢吞吞的,同样躺了下去。
她虽然没实践过,却也知道新婚夜是个什么流程。
现在明显不对。
可她躺着好了一会儿,晏江流都没任何动作。
时间一点点过去,宋芙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许久,她才终于忍无可忍,看向晏江流,“王爷是想我明日被所有人嘲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