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了信之后,又被宋芙提醒,她是中了毒。
宋芷立刻就请了大夫为她诊脉。
将恭亲王府的几个太医都寻了个遍,带着“中毒”的答案找问题。
最后得了太医的一句“中毒已深,无药可救。”
且只剩了几日时间。
宋芷哪里受得了?
她当即就冲到了宁远的房间,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此刻屋子里狼狈极了。
宋芷靠坐在宁远的床榻前,身形瘦弱单薄,连呼吸都竭尽全力。
她面色苍白,嘴唇上浮现出死皮,干涸的几乎裂开。
床榻之上的宁远身上刚刚开始有些愈合的伤口被大面具的抓烂。
黑色的结痂物旁露出
猩红的血肉。
他整个人都被鲜血染红,下半身的衣裳被打湿,像是痛的大小便失禁了一般,屋里弥漫着臭味。
也正是因此,宁远才会喊的那般撕心裂肺 。
伺候两人的下人此刻都在宋芷的要求下,离两人远了些。
不能靠近,也做不了什么。
一时呆愣愣的立在原地,茫然又无措。
听到恭亲王妃等人到来,这才慌里慌张的跪下。
恭亲王妃进门,便瞧见屋里这一幕。
当场被恶心的反了胃。
忙被侍女扶住,连门都没进便转身出了门。
宁景瑞看见这一幕,瞳孔微缩。
快步进门。
宋芷看见宁景瑞,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最后还是别开眼。
“父亲!”
宁景瑞匆匆跑到床边,看着宁远此刻的样子,目眦欲裂。
当即朗声大喊,“太医,太医呢?”
“立刻叫太医过来!”
他连看都没多看宋芷一眼。
宋芷靠在床边,尽管心里早有猜测,可看到这一幕,心脏还是忍不住微微抽痛。
她自认为,对夫君,对一双儿女,已经仁至义尽。
怎么好端端的,她反而成了被厌弃,被舍弃的那个呢?
太医早在一边守着,此刻却有些不敢上前。
实在是刚刚宋芷说过,若太医们敢为宁远看诊,那她就去死。
这威胁不算什么。
可所有人都知道,宋芷是恭亲王妃最疼爱的义女。
要是宋芷真的在他们手底下出了事,他们该如何与恭亲王和王妃交代?
宁景瑞见此,恼怒非常,“赶紧过来!”
“若我父亲出事,我要你们陪葬!”
“你,你敢。”宋芷见此,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虚弱出声道。
她心中对儿子的最后一丝亲情消散。
她看着宁景瑞道:“让他,陪我。”
宁景
瑞深吸一口气,看着宋芷的眼底全是不耐。
“母亲,别闹了。”
“嗬,嗬嗬……”宋芷冷笑出声。
对一边的侍女道:“义母,我要见义母。”
她要让义母为她做主!
义母疼她,必会答应她这样的要求。
“母亲。”宁景瑞声音莫测,叫住宋芷,“您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吗?”
宋芷抬眸看他,“他许诺过我,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们该一起走的。
宁景瑞心里全是烦躁。
烦躁他给宋芷下的药量应该再大些。
早日了结了她。
既可以给宋芙腾位置,也不至于让宋芷伤害了他好不容易叫人救回来的宁远。
此刻宁远的哀嚎声越来越低。
宁远看着指挥侍女去寻恭亲王妃的宋芷,下了最后通牒,“母亲,让开。”
“让太医给父亲看看。”
“不让。”宋芷没有丝毫犹豫,她本就有些任性。
“将月姑娘扶开。”宁景瑞一声令下。
屋里的下人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
宁景瑞冷笑,“怎么?要王爷来请你们?”
这话一出,下人们立刻就动了。
毕竟比起王妃,终究王爷才是做主之人。
而宁公子又是王爷看重的人。
宋芷再不甘愿,也被侍女拉开。
原本在旁束手无策的太医这会儿才终于能上前。
而床上哀嚎的宁远声音已经越来越低。
宁景瑞的声音有些尖锐,道:“务必救我父亲性命!”
“否则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他说着,又看向一边不断咳嗽着,却还在怒骂的宋芷。
没好气道:“送月姑娘回屋。”
他一字一顿道:“月姑娘,该吃要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宁远死了,就别怪他不顾念最后一丝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