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十分隐秘,但是马大财还是打听到了,还是从那群混混嘴里打听到的,徐舒馨对他打探消息的能力表示佩服。
而徐光中,也是那群混混中的一员,也参与了那件事。
也正是因为知道徐光中参与其中,所以对他出手的时候,徐舒馨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那种只会欺负弱小女性的人渣就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足以赎罪。
徐舒馨姐妹回去上课了,但是徐四婶的哭嚎还在继续,“我的儿子啊,你好冤枉啊!”
支书还没走呢,他黑着脸呵斥徐四婶,“你要哭就回去哭,你在这里哭什么?谁让你没管好自己儿子和男人的?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他们活该!还有,你哭就哭,别乱说话,什么叫你儿子冤枉?你这是对领导的决定不满?”
“你要是不满的话,我这就带你去公社,你去跟领导伸冤!”
徐四婶顿时不敢哭嚎了,甚至吓得打了一个嗝。
支书看还有不少社员没走,留下来看热闹的,烦躁地挥手让徐四婶回去,“既然不去那你就回去吧,只是别让我再听到那些话,不然我就送你去和你儿子作伴。”
说完,支书背着手走了。
他现在完全理解大队长处理队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的烦恼了。
好在他只对外,要是让他整天处理这些事情……
支书打了一个激灵。
大队长现在年纪大了,很快就要退休了,下一个接任的大队长最好也要有现在大队长的能力才行,要不然以后就得他自己来处理这些事情了。
支书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整个大队哪个的能力比较强一些的,换届的时候他就把对方提名上去。
支书走了,但是社员们还有没走的,有人对徐四婶笑道:“大啊,你咋不哭了?难道你被支书的话吓到了?”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就有人忍不住笑喷了。
听听这话说的,就好像徐四婶的哭嚎就是给他们表演的小丑一样。
徐四婶怒视着说话的人,“关你什么事!”
说完黑着脸回家了。
那人也没生气,转头就对徐二伯娘说:“你这个妯娌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不过好在还有你们两房,都是一家子,还能相互帮衬。”
徐二伯娘:“……”
她不就迟了几步而已,这人就抓着她说话。
而且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们二房和四房是两家人了,帮衬个屁啊帮衬?
感情不是你自己出钱出力,所以你说话不腰疼?
一向以好脾气示人的徐二伯娘差点破口大骂,好在她忍住了。
她保持着微笑,轻声细语地说:“你说笑了,我们都分家了,而且我家的壮劳力也不多,赚的工分都不够我们一家吃用呢。”
这人才意识到徐二伯娘家也只有一个儿子,顿时悻悻地摸着鼻子,“确实哈,不过好歹也住一起,有什么事还是搭把手的哈。”
徐二伯娘不想和对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也走了。
有那闲扯的功夫还不如早点去田里,早点把活干完也好早点回家。
“呵,装模作样!”
见徐二伯娘走远了,这人才吐槽。
徐四婶离开后,并没有去上工。
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上工,所以她回家了。
途中路过队里的小河的时候,就看到她小儿子和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在河里游泳,嘻嘻哈哈的。
徐四婶心里那个气啊,这都秋天了,这皮小子还下水!
也不怕冻感冒了!
徐四婶随手在旁边折了一根棍子,朝着河边大喊,“徐光华!你个死孩子,还不赶紧上来!”
徐光华正在河里和小伙伴比谁能在水里憋气更久呢,猛然听到他妈那冒着火气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朝河边游,“我妈喊我了,我回去了,下次再比。”
他才刚爬上岸,迎接的就是他妈的棍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下水不要下水,你怎么就是不听!你没看现在河水多冷了吗?”
徐光华躲闪不及,被打了一棍子,下一刻马上躲开,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叫,“妈,痛!别打了,我下次不下水了!”
河里,其他的小孩子看到徐光华被他妈打,顿时哈哈大笑。
徐四婶转头呵斥他们,“你们笑什么笑?要是下次我再看到你们找我家光华下河,我连你们一起打!”
徐四婶现在是真的生气。
大儿子刚出事,她现在就剩下这个小儿子了,偏偏还不听话下河。
别看现在太阳看着也猛,但到底快到中秋了,河水也变得冷了,要是孩子在水里抽筋了岂不是会出事?
呵斥过河里的孩子,她转头她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棍子指着徐光华,“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整天不干活,就想着玩?”
徐光华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听了这话,转头对她说:“是你说不用干活的,再说了,干活那么累,谁爱干谁干,反正我是不干的!”
说完,徐光华一溜烟跑远了。
看方向,徐四婶知道他是跑回家了。
徐四婶突然扔下了手里的棍子,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河里的孩子面面相觑,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把徐光华喊过来?”一个长得漆黑的小孩问。
另一个白一点的小孩说:“不用,徐光华他哥被抓了,所以他妈才哭的,我们把徐光华喊回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