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偏,便钻了进去,片刻时间,老太监又从洞口伸出头来,向站在井口的陈晓木招招手。
陈晓木拿起井口的绳子,一咬牙,学着老太监的样子,用脚蹬着井壁上的小窝窝一滑一滑的向下爬去,临近井底水面的时候,一脚踩滑,若不是老太监在洞口里拉他一把,险些跌到下面水里,洞口里面又矮又窄,仅能容下一个人躬着身子从中通过。
陈晓木弯下腰,跟在老太监身后向前走了三四米,便到了一个大约有十平方米左右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顶部比外面稍微高一点,可以勉强直起身子,陈晓木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连张桌子都没有,就更别提床了,里面靠墙的位置用草铺了一长溜地铺,上面堆着一些被褥,草铺对面靠墙的地方放了十多只碗,和一大袋好像是装着粮食的口袋,由于房间里比较潮湿,口袋外面上了一层绿绿长长的霉絮。
陈晓木又回过头瞧了一下房间里的几个人,除了自己和老太监,都是女人,其中有三个长相清秀,面色呆呆的女子,身上穿着几乎都掉光颜色的宫女服饰,草铺上躺着一个中年病妇,脸色潮红,不停的轻声咳嗽着,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的不像样,却也遮不住身上常年养成的贵妇气质,贵妇身边坐着一个同样衣衫破烂的女子,因为低着头,陈晓木一时也看不清她的长相如何。
中年病妇抬眼见陈晓木在打量着她,忙从草铺上欠起身子,虚弱的说道:“劳驾先生不辞辛苦爬下来为哀家看病!”
陈晓木忙躬下身子向她作了一个辑,“请问您是郑国的皇后陛下吗”
中年病妇苦涩的说道:“先生,现在那还有什么皇后陛下,我只是一个苟活着的亡国之妇!”
陈晓木却突然跪到陆皇后的草铺前,尽管他平时不屑这样做,可面对苏星然的母亲,自己的丈母娘,这是自己实打实的长辈,他觉得倒也无可厚非,当下他冲草铺上的陆皇后磕了一个头后,说道:“母后,儿臣来迟,让你受苦了!”
躺在草铺上的陆皇后闻言大惊到,“你刚刚叫我什么”连低头坐在陆皇后身边的女子也惊的抬起头看着陈晓木,这女子长得几乎和苏星然一模一样,陈晓木心里更加笃定自己没叫错人。
这时领他进来的老太监慌忙走到他身边,说到,“你这位小先生,我领你进来是请你给皇后娘娘看病的,你可不能乱认人!”
陈晓木摇头道:“我没有乱认人,因为我是星然的夫婿,所以才喊皇后娘娘为母后!”
“什么星然她们还活着”陆皇后这次似乎比刚刚更加吃惊,同时眼中也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大姐和父皇他们还好吗”坐在陆皇后铺前的美少女也禁不住跳了起来!
陈晓木点点头,“我出来的时候,她们都在天泉县城,现在也不知她们出没出来。”
“那你是怎么进城的”陆皇后看看陈晓木身上的楚军甲衣,有些怀疑到。
“当然是消灭了城里的楚军,打进来的!”陈晓木豪气的说到。
陆皇后听后心里更加疑惑,这新京城里几十万楚军,连郑国守城的十多万守军都被他们消灭了,你轻而易举的就打进来了难道是你们陈国出的兵更多,可就是这样,那攻城的动静多大呀,你居然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攻下新京这座偌大的城池!骗鬼都不信!
陈晓木见陆皇后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就连领自己进来的老太监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无可奈何,他只好硬着头皮,花好长时间,从苏星然去陈国搬救兵说起,一直说到他刚刚领兵伏击楚军在新京城的守军,又被他用计骗开城门进城,来到陆皇后这里,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其间为了取得陆皇后的信任,还故意装着说漏嘴,说到苏星然大腿根有一颗黑痣。
一阵口若悬河说下来,居然比说书说的还精彩,陈晓木打心眼里都佩服自己口才绝佳,特别是看到苏星然的妹妹,苏星辰两只眼睛亮晶晶,全神贯注的望着自己,他心里更是得意的忘乎所以,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传奇!
陆皇后和房间里的人都被陈晓木这段传奇似的经历惊的张口结舌!
愣了半晌,陆皇后才从震撼中反应过来,拉过陈晓木的手,欣慰的说,“我们郑国幸亏有了你这个龙婿才如今才得以复国!”接着又拉起坐在她身边苏星辰的手,“星辰这两个多月跟我躲在这暗室里吃了不少苦,要不以后就让星辰做你的随军妻子吧!”
“啥”陈晓木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皇后丈母娘是真够意思,居然要把自己两个女儿,两个郑国的公主都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