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然越想越觉得自己判断的有道理,内心陡然对陈家父子愤恨不己,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若是陈晓木能和武洛栖结亲,由秦国出兵帮助陈国解围,绝对是一招妙计,可她还是止不住心里迸发出来的怨恨!”
眼见苏星然低头默不作声,紧咬着嘴唇,肩头在微微颤动,陈晓木心里一阵心疼,上前轻轻搂着他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皇上,你放心,那怕那秦皇拿皇位来交换,为臣也决不会离开你这样的明君!”
“真的?”苏星然闻声马上抬起头,看着陈晓木,连眼里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一下!
陈晓木举起衣袖,轻轻替她擦去眼睫毛上的泪珠,轻笑道:“皇上,我怎么能舍得离开你呢?不是有句话说,贤臣易得,明君难求吗?再说……。”陈晓木边说边又往苏星然身边凑了凑,贴着她耳朵,轻声调笑道:“老婆,你可别忘了,咱俩约好要培养个小皇帝来接位的,到时你成太上皇,我成太上臣,共同来辅佐他!”
“噗哧”苏星然差点被逗得笑出声夹,随即白了陈晓木一眼,娇嗔道:“乱说,只有叫太上皇的,那有叫太上臣的?”
陈晓木频频点头道:“好,好,那我就不做这个什么太上臣了,到时你娘俩去上朝,我在家里给你俩做饭吃!”
苏星然刚说声“好”忽又皱起眉头愁道:“可眼下这事该如何办才好?”
陈晓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个好办,她们若不提结亲的事,我们也不提,只需派人陪着她们在新京城里吃好玩好便是,她们若是提了结亲的事,那我就把咱俩的婚书拿出涞给她们看看,毕竟我俩是结亲在前,相信她们在看过婚书以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看苏星然没作声,全然一副专注的样子,听他讲话,陈晓木突然想和她开个玩笑,他顿了一下,接着故作苦恼道:“皇上,若是那个秦国的皇后娘娘一气之下,将她女儿许为臣做小!咋办?”
苏星然闻言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做梦!”
陈晓木和苏星然俩个在这边卿卿我我,好像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却让在离她俩不远的诸葛成和赵忆秋等人尴尬不己,弄得她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特别是卫羽心,此刻心里至少恨恨骂了陈晓木十遍“臭色胚”都不止!
正当几人左右为难之时,终于等到师爷叶笃正匆匆走了进来,他因早早出去搬案卷,根本不认识苏星然,所以直接对她无视,径直走到陈晓木身边,躬身对陈晓木道:“通判大人,按你吩咐,在下将你要的府衙大牢里所有在押案犯案卷,已全都搬到公府公事间,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陈晓木闻声赶紧松开苏星然的手,向后急退一步,然后一脸正经躬身向苏星然施礼道:“皇上,为臣有一事启奏!”
陈晓木这突变画风,把苏星然弄得一愣,随之微笑道:“准奏,说吧!”
“为臣想把府衙大牢里因议论朝廷而获罪的囚犯全给放了,并酌情赔偿她们因坐牢造成的一部份钱财上面的损失!”
“这个……!”苏星然一听就犹豫起来,其实苏星然老早就不赞成她父皇苏乘轩乱抓这些议论朝廷的人,也曾多次劝说过她父皇对这些人网开一面,毕竟人长嘴巴,除了喘气进食,主要就是互相说话勾通情感,有时可能处于激愤的状态,说了几句过头话,你就把人给抓起来,这样下去弄得举国上下,人人自危,对朝廷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可苏乘轩却固执的认为,这些人既然敢辱骂议论朝廷,要是将来遇到合适的机会,必然就会造反,不如趁早将其斩草除根,以免为将来留下祸根!因而现时苏星然从心里来讲,她是愿意放人的,但是若按陈晓木的意思,既要放人,又要赔钱,她就不大愿意了,从苏星然的角度来讲,放人是为显示由她当皇帝的如今朝廷宽宏大量,增加她在郑国老百姓心中明君的形象,可要朝廷赔钱给这些人,那性质就完全变了,这些案件就都成了地地道道的冤案,本来这些被释放的人还可能感恩戴德,转眼就都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如此一来她们不但不会感恩戴德,反而还会对朝廷心怀怨恨,这岂不是纯粹吃力不讨好,花钱招怨恨!再说了,官府给老百姓赔礼赔钱,这是自古以来从没有过的事,现在却要在自己这里首开先河!苏星然一时思来想去,顾虑重重!
见苏星然皱着眉头迟迟不作声,陈晓木进一步劝道:“皇上,现今郑国战乱刚平,人心涣散!朝廷得赶紧想法把这些散掉的人心再聚起来!”
想了半天,苏星然终于定下了主意,对陈晓木道:“陈通判,放人的事,朕准了,至于你所说另外赔偿她们钱的事,朕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总之朝廷是不会出这笔钱的,你若执意要赔的话,你自己想法弄出银子来,以新京府衙的名义对她们进行赔偿,赔多赔少你们自己定,朝廷不插手此事!”
苏星然能作出如此让步,陈晓木已经很满意了,终究古人思想的开明度比他这个后世过来的人落后了一千多年!至于那点赔偿银,对他来说那都不叫事了!
陈晓木当即松了囗气,正准备谢恩,那知诸葛成这时不失时机插上来拱手对苏星然提议道:“皇上,老臣看陈通判这般精明能干,不如将现时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