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愿书定性为他们的辞职书!
张飞腿脑子一抽,随即慌忙跪下对陈晓木磕头道:‘‘通判大人,其实依小人的本意是不想辞职的。”
“哦!”陈晓木重新从袖子里拿出那封请愿书,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指着上面的一个签名,笑道:“这上面张德贵的名字不就是你签的吗?”
张飞腿闻言咬咬牙,很是无耻道:“启禀大人,小人实是在石捕头逼迫之下才签下的这个名!”
陈晓木不置可否,盯着他问道:“张德贵,你给本官说实话,你在府衙里当差的这些年,干没干过敲诈勒索老百姓的事?”
张飞腿呆愣了片刻,最终眼珠一转,涩声道:“启禀大人,小人确实干过几次,不过那都是被人逼迫的,乞求大人恕罪!”
“哈哈”陈晓木听后大笑道:“好你个张德贵,你说签名被人逼的也就罢了,现在连自己在外边敲诈勒索都说是被人逼迫的!敢情都是别人的错,你自个儿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啊!这个……!”张飞腿习惯性推脱责任,被陈晓木这么一堵,瞬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陈晓木鄙视他一眼,冷声喝道:“给我滚!”
张飞腿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狼狈而去。
陈晓木气呼呼地端起桌上茶盅,刚想喝口茶压压心中怒气,卫羽心从外面进来,对他道:“外面有一个名叫张检的前来求见。”
陈晓木不由一怔,心道:“张检来干嘛?难道皇宫那边又出事了!”当即吩咐道:“赶快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张检爽朗的笑声:“哈哈,末将张检,末将西门松,前来拜见陈先生。”说话间,张检和西门松俩人已经一前一后踏进门来,一齐向陈晓木躬身施礼道。
陈晓木乐了,笑道:“喂,我说你们二位来瞎凑什么热闹,一个三品一个四品,来拜见我这六品的,存心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张检一听赶紧连连摆手道:“陈先生,你可别误会呀!我和西门兄登门是有事相求!”
陈晓木闷闷道:“二位军爷,你们铁定没有摸错门吗?我这是地方官府,不是太尉府,管不了军中之事的!”
张检笑道:“你若不是地方官府,我们还不来了呢!找得就是你个这地方官府!”
“怎么?”陈晓木闻言调侃道:“是张将军的小妾被人给打了?”
张检转头对西门松咂咂嘴,苦笑道:“西门兄,你看看,这像是咱们老长官对属下说的话吗?”
西门松伸手挠挠头,嘿嘿,憨笑道:“驸马爷,咱俩过来是真有事求你!”
陈晓木很有气势地一挥手,爽快道:“咱们都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兄弟,还说啥求不求的!有事直说好了,别吞吞吐吐的。”
“好!”张检点头直言道:“陈先生,我和西门兄手下有一批退伍的老兵,他们每个人都在军中待了至少有十年的时间,身上除了有一把子力气,也没有什么别的技能,很多退伍回家后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因为他们跟了我和西门兄多年,相互感情十分深厚,故而有很多回家吃不上饭的老兵纷纷回来找我和西门兄讨口饭吃,虽然我和西门兄能解决他们一时之急,可长久下来也不是个事!今早一个老兵路过府衙门前时,刚好看到府衙里贴出招聘衙差的告示,于是赶紧找到我,求我能不能以军方的名义和府衙里说说情,把他们给招进来,您看……?”
这真是瞌睡给过枕头,陈晓木大笑道:“看什么看,叫她们过来吧!不过我要识字!”
‘‘识字的!”张检闻言一愣,接着讪笑道:“陈先生,不瞒你说,我这边有百十号老兵,加上西门兄那边也有四五十号,手脚上功夫那都是个顶个的利索,可就是这识字的不多!再说了,识字的谁又去当大头兵呢!”
陈晓木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一百多号人里识字的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张检含含糊糊道:“大概能有七八个吧!”
“啊!”陈晓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半天没有说话。
张检见状心里不由一阵苦笑,暗道:“看把你给吓得,就这还是我多说的,实际可能只有三四个识字的就不错了!”
不过陈晓木最后还是咬咬牙:“行,你把她们都带过来吧,我都要了,她们在战场上为国家出生入死,国家也决不能不管她们!”
“哎呀,这可太好了!”张检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在屋里一蹦老高。
“她们都等在府衙门口,我这出来去带她们进来拜见老爷。”张检兴奋的拉起西门松的手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