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气得咬牙切齿,可一时又别无它法,只好满脸尴尬呆立在原地。
似乎是受到李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霸气鼓励,周春燕眉眼带笑走向陈晓木,毫不讳言道:“陈驸马,你可听到三皇子的话了?”
“哦!三皇子说什么话了?”陈晓木装痴卖傻反问。
周春燕不耐烦道:“炸药配方呀!三皇子说得对,本宫就是想要你的炸药配方!”
“这么说的话,镇国公主认定自己是赢了?”陈晓木淡淡的问。
周春燕咯咯笑道:“哟!陈驸马,明眼人都看到,你已经输了呀!莫非你想耍赖不成?”
陈晓木轻轻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当下本人就想知道,若是镇国公主输了,会不会耍赖?”
“你说什么?明明你输了,却反问本宫会不会耍赖!”周春燕怒道:“陈驸马,你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这时李洛不失时机插进话来,老腔老调道:“我说陈驸马,有道是愿赌服输,你若是真男人的话,就痛快把炸药的配方交给镇国公主殿下!省得再许多废话。”
“行啊!”陈晓木点头道:“为保证赌约顺利履行,在下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场的各国使节,必须全部在赌约上签字画押作保,如何?”
李洛闻言怔了一下,他以为是听错了,自己正愁没理由干涉赌约履约呢!这不,瞌睡送来个枕头,只要自己在赌约上签字作为保人,便不愁拿不到炸药配方,反正现时边境上有十几万齐国大军正对着郑国虎视眈眈,这就是逼迫陈晓木履约最大保证。
二话不说,李洛当即分别在两张赌约上,代表齐国国君签下自己大名,一直冷眼作壁上观的高渐离心内不由暗暗叫苦,原本陈晓木在他心里从来都是聪明人的化身,可今天怎么像是吃错药似的,尽干蠢事,明明已是输得一塌糊涂,还自作枷套往自己的脖子上套,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接下来,姬尚在李洛又拿在齐国日升金钱庄作为他软肋威逼下,满怀屈辱在赌约上签字画押,当赌约端到高渐离面前,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冷声道:“这是吴周两国与郑国之间的事,吾无权代表国君在对我国一点利益都没有的赌约上签字作保。”
李洛似是对此早有准备,连忙将高渐离拉到一边窃窃私语许久,高渐离才说道:“李相国,还容老夫与皇后娘娘商榷一下,再与你回话。”
李洛向后退了一步,道:“敬候高相国佳音!”
最终,在高渐离和吕嫣略作商量后,便痛快在赌约上签字作保。
到此,陈晓木提出的条件,全部达成,李洛得意道:“陈驸马,你还有何话说?”
陈晓木镇定道:“好的,各位使节请跟我来,咱们现时验证火箭弹击中草人状况。”
“啊!”李洛吃惊道:“陈驸马,你不是要耍赖吧?这不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你那所谓的火箭弹击到的草人,夸张些说,也不会超过二十个!”
陈晓木平静道:“李相国,这些都是没有生命的草人,即便击中了也不一定会倒下!”
李洛一摆手,“打住,既然陈驸马非得要看,那本相一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接着他对众人拱手道:“各位使节,今天拜托各位给老夫一个面子,一同前去察看草人被火箭弹击中状况。”
这事说起来,大家都有巨大利益在里面,再加上李洛的面子,自然是无法推辞,在去往的路上,周春燕有点担心,悄悄靠近王展的身边,轻声道:“王太尉,你们齐国的盔甲还结实吧?”
王展轻轻一笑,小声道:“镇国公主请放心,这次老夫特意从侍卫身上脱下六副藤甲,穿到草人的身上,这种齐国特有的藤甲,甚至连九石弓都射不破!”
周春燕听闻,顿时彻底放下了心。
为节省时间,也为让自己安心,李洛将众人直接带到放在最边远的一个草人跟前,抢先一步,上下仔细查看一遍草人身上的铠甲,在确认无伤后,正要畅快大笑,不料,陈晓木此时指着草人头上所戴的铁盔,对众人道:“大家快来看看,这草人头上的铁盔都被击穿,击裂了,真要是换到真人身上,这人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