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余掌柜看陈晓木不像是假客气,稍稍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拿起纸包。陈晓木见状,笑道:“这多好,我们双方都没有心里负担,说话也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余掌柜叹道:“陈老爷,咱们郑国当官的若都像你这样就好了!”陈晓木笑笑,道:“余掌柜,不贪财的官其实也不少,比如说,咱们这位刚调升来的新京府衙卓大人,他就是一个很好的清官,今后你们有福了!”“那是,那是!”余掌柜连连点头附和。“好了。”陈晓木摆摆手,“你俩都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个人。”余掌柜陪笑道:“陈老爷,小老儿今天没什么事,就留在这里陪陪您!”“你们去吧。”陈晓木不耐烦道:“老是在这里陪着,反而会坏事,还有,刚刚我和官差之间的事一定不要说出去。”余掌柜看出陈晓木不耐烦,赶紧对伙计使个眼色,吩咐道:“还不快去重新给陈老爷泡壶热茶过来。”“是。”伙计转身欲走。“回来。”余掌柜喊住要走的伙计,接着道:“把店里上品九阳春再搬两坛来。”伙计转身哈了哈腰,应道:“是,掌柜的还有没有别的吩咐?”余掌柜又对陈晓木拱手道:“陈老爷,你想吃点啥?小老儿这就去吩咐厨房做好送过来。”陈晓木连连摆手,“余掌柜,忙你的去吧!我等的人到了,立马就走,至于饭嘛,还是留着以后再吃吧。另外,你要是再这样客气,我们只好先走了。”说话间,陈晓木突然看到卫羽心正在大堂里他们站过的地方东张西望,立马站起身来,对周欢欢说道:“我们走。”余掌柜以为是自己过分客气的缘故,导致陈晓木提前离开,正想上前解释,陈晓木头也不回道:“余掌柜,我等的人来了,你不用送我。”看到陈晓木和周欢欢过来,卫羽心也不等她俩,而是掉头就走,三人默不作声,来到停在外面的马车旁,陈晓木把手伸进车厢里,拿出登车凳子,先让周欢欢上车,随后自己也登了上去,再伸手把登车凳子收上来,此刻车厢里还留有各种熟食好闻的味道,陈晓木嗅了嗅鼻子,说道:“我们走吧!”卫羽心闻声,拿起马缰,刚要抖缰,突听车后有人喊道:“等一等,等一等。”陈晓木听出是余掌柜的声音,忙招呼卫羽心稍等一下,随即拉开车门,只见余掌柜带着接待过她们的伙计,每人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其中伙计手里还提溜着一包先前拿过去,她们没有带走的云雾山毛尖茶,俩人气喘吁吁跑到车门前,余掌柜把手里的酒坛先放到敞开门的车箱里,又回身接过伙计手里的酒坛和茶叶,一并放了进来。随后躬身道:“陈老爷,小老儿一点心意,万望不要推却。”所谓的盛情难却,即便陈晓木再怎么不愿意收,可人家上赶着送过来了,总不能再让人拿回去吧。当即心念一转,决定留下这两坛酒和一包茶叶,待到以后打听清楚价格后,再照价付钱。马车出了马站,走上通往城门的石板路,马蹄声“嘚嘚”清脆又响亮,这时车厢外刮起一阵刺骨的寒风,卫羽心身上幸亏穿着陈晓木送给她的厚厚羽绒服,寒风掠过她身上连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车厢里陈晓木在“咔嚓,咔嚓”装着从吴子牛那里拿来的铁铸件,正装得起劲时,突听卫羽心发出“吁……”地一声,马车随之缓缓停了下来。“怎么了?”陈晓木伸头问道。卫羽心淡淡道:“城门口出城检查。“哦!我看看。”陈晓木“哗地拉开车厢门,正好和两个已站在车下的衙差,来个脸对脸。两个衙差先是一愣,又急忙抱拳道:“原来是陈大人。”陈晓木对眼前的两个衙差虽然面生,但估计又是自己招进府衙那一批退伍兵里的,于是笑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一个衙差摇摇头,有些沮丧道:“陈大人,我们奉卓大人之命,在早上一开城门的时候,就过来蹲守,凡是出城的车马行人,一个都没有放过,却至今一无所获!”陈晓木安慰他道:“没事,其实这也是好事,要是布下的检查点都能抓住逃犯,那得有多少逃犯在逃!此事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即可。”“唉……!”衙差叹气道:“陈大人,您是有所不知,今早出来的时候,卓大人曾说,谁能抓住昨天夜里抢劫高家钱庄的逃犯,他就提拨谁当府衙里的总捕头,如今看来,只怕小的是没指望了!”陈晓木伸手拍拍衙差的肩膀,鼓励道:“行了,别唉声叹气的,只要尽职,总归会有所获。”“是,是。”衙差连连点头。“我们走。”陈晓木吩咐卫羽心道。衙差连忙替他推上车厢门。马车驶出城门,陈晓木又在车厢里忙个不停,一会功夫便组装出一件怪模怪样的物件。“哥,你弄得这是什么东西?”周欢欢打量着眼前这件前面是由两根铁支架支起一根带有罗纹铁管,后面是一截木头,竖起来足有半人多高的怪物,一向话少的她,禁不住好奇地问。陈晓木正忙着往铁管上安装提把,听到周欢欢询问,想都没想道:“这家伙是专门用来打骑兵的。”“这东西能打骑兵?”周欢欢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铁管,怀疑道。陈晓木呵呵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那它叫什么名字?”周欢欢好奇心越发强烈。“这个怎么说呢!”陈晓木为难道:“说了,怕你也听不懂。”“哥,说来听听嘛!”周欢欢撒娇道。“好吧!”陈晓木认真道:“它的全称,叫做mg42通用机枪。”“矮母鸡是儿偷用鸡汤?”周欢欢想跟着念一遍这物件古怪名字,却磕磕巴巴碰硬是没念对。“哈哈哈”陈晓木闻言,直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上气来。周欢欢狠狠白了他一眼,嗔怒道:“有什么好笑的,起个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