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后,面色凝重欲杀死她,再次被摧雪救下,摧雪给了她很多钱财,让她下山好好生活。
回忆起来,在鸿天祠的生活算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她为了生活去当雇佣兵养活自己,想着再次有一天能见到摧雪。
那天,鸿天祠鸠去世的消息不出半天传遍江湖。
当时她正在角落里啃馒头,数着盘缠,恰好凑够去往鸿天祠的钱,兴奋时,却听见摧雪去世噩耗。
绝望下,意外遇见楼齐涯。
虽然他换了名字,面容却还是鸿天祠的那个阿叩,落鸯立马认出他。
互通信息后,落鸯便留在他身边替他办事。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为摧雪报仇。
虽说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但真要算起来两人也不过合作罢了,落鸯和楼齐涯两人都是天生冷心冷情不会轻易与人熟络的性格,因此也没多少情分。
在一起办事全部是因为摧雪。
因为摧雪在见到她第一面夸她红衣好看,自此她便一直穿着火红衣裙,明媚张扬。摧雪死后,她便抵触红衣,害怕触景生情,这个世界上让她愿意穿红衣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自此落鸯便换上黑色衣裙,不再碰红色。
在看见沈茯时,落鸯偶尔也会恍惚,但每次错认后,想杀沈茯的意念就越来越强,特别是楼齐涯对沈茯的态度,让她十分恼怒,为阿姐鸣不平。
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凭她那一张侥幸与阿姐相似的脸吗?
落鸯不想接受。
回过神来时,楼齐涯已经策马离开,她冷下神色。假如确认楼齐涯真的对那沈茯产生不该有的感情,那她便杀了这对狗男女。
假如杀不了楼齐涯,那她就先杀了沈茯,然后再和楼齐涯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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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在书房暴毙,嫌疑人是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一事传遍大街小巷。
就连胧雀刚出生时道士所言红发克父一事也被拖出来反复讨论,令人咂舌。
再加上家丁丫鬟所证言胧雀在赵老爷死前与他起争执,更是让人觉得凶手就是胧雀,民众纷纷请愿处置这个弑父恶魔。
因为赵老爷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因此处死胧雀的声音只增不减。
此时胧雀已被关进大牢,因为摧雪的打点,她过的不算艰难,反而顿顿大鱼大肉,牢房也是一应俱全,比在赵府还舒服。
此案调查权已经全权移交大理寺,摧雪去要都案权时却被通知已被楼齐涯拿到。
因此她先去牢房找了胧雀。
不似在北襄第一次看见胧雀时那个牢房的破烂和阴暗,胧雀如今所呆牢房宛如一个上等厢房,而摧雪找来时,正见胧雀美滋滋吃着狱卒送来的玉翠虾丸。
见摧雪,胧雀舔舔唇:“来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难怪被认为是弑父凶手。”摧雪笑她。
“伤心啊,肯定伤心,只是我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胧雀狡辩,随即打了个饱嗝。
虽然这个父亲没有养育之恩反而听信谗言将刚生产完体弱的小妾和女儿赶出府,但是毕竟有生恩,胧雀知晓后也是伤心了一小会。
也只是一小会而已。
“怎么回事。”摧雪开门见山问胧雀。
胧雀艰难咽下吃下去的鸡腿肉,含糊不清:“你终于问到这里了,首先,赵老头绝对不是我杀的,那天起争执也只是因为我忍不住问他知不知晓他夫人设计将我母女赶出府,并且杀掉我母亲的事情。”
“结果我刚问完,他就大怒打了我一巴掌,吹胡子瞪眼骂我污蔑主母,我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和他吵起来了,在他嘴里赵夫人多么贤淑善良大方,屁。”
“再后来,他吵不赢我,就把我轰走了,那天我感染风寒又累得很,沐浴完就上榻睡觉了,睡到一半一群官兵闯进来把我抓走,再就是你来了。”
摧雪已经猜到胧雀和赵老爷争吵大致原因了,如今也只是证实,她继续说:“你可有怀疑的凶手?我在你父亲身上感觉到了被亲人背叛的悲愤,当时府中除了你和魏夫人,可还有其他赵老爷亲眷?”
一碗饭下肚,胧雀愣了愣,随即摇头:“没有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我姑姑?可是她为什么要杀赵老头,我看赵老头那伤口,深得很,半个脖子都断了,是多恨才能一刀砍成那样,啧啧。”
“不知道,目前至少可以锁定凶手是魏夫人,如今得是去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摧雪顿了顿,思索半晌缓缓摇头,“但以现在情况,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几乎不可能,只能从魏夫人身上下手。”
“你去找魏夫人吧,我发现她对我挺好的,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只会凭借我身上的气味认人,你过来。”胧雀站起身走到铁杆前朝摧雪招招手。
摧雪过去手中被塞了一个精致香囊,仔细观察,上面绣着好看的小麻雀,栩栩如生,味道也清新好闻,不像是笨手笨脚的胧雀能做出来的。
也许是接收到摧雪的怀疑,胧雀开口解释:“这是我姑姑绣的,里边的香料她也会定期更换给我,拿着吧,她会把你当成我的。”
没想到魏夫人竟然对胧雀这么用心,对赵老爷的女儿都如此用心,那更说不通为何要杀赵老爷了。
要不是摧雪第六感除了在楼齐涯那,其他地方从未出过错,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这几天相处,姑姑她并没有武功,而且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杀人呢。”
胧雀嘟囔,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告诉摧雪:“对了,那天姑姑她念叨了很多事情,当年我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