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的耳朵竖了起来!
三个月前,那不是那场大火发生的时候?
陈朵缓缓说,
“从三年前开始,顾斐就说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要娶回来,我和他奶奶觉得那女孩儿来历不明,我贪心,我想要顾氏集团大权,我想让他商业联姻,”
陈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全家人集体反对。”
“三个月前,他是准备私奔的。”
姜莱的手紧握成拳。
不不不,他不是来私奔的。
他把她引到他们定情之处,那开满玫瑰花的庄园里,他让她在那里等她。
等来的,却是一场大火。
在他们最隐秘的地方,顾斐给她挖的密道里,藏着致命的炸药。
这个地方,只有顾斐和她知道。
所以,就是顾斐要杀她。
看到炸弹的时候,姜莱就彻底绝望了。
甚至连逃跑都没有什么兴趣了。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彻底放弃挣扎了。
与她海誓山盟,夜夜厮磨的男人,说尽了全世界最动人的情话,翻脸比翻书快,想要她的命。
一次次被人丢弃,一次次别人陷入死地,她就像是个多余的垃圾!
还是谢嫡想方设法找到了她,把她从大火和爆炸里拉了出来,护她周全。
谢嫡也因此伤了腿,成为了残疾。
“三个月前,如果不是我……”陈朵眼眸中的水汽,
“哎……如果我同意了他,他也不至于疯成这样……”
陈朵欲言又止地太多了,叹息了几声,就眼眶通红地离开了。
留下一个满头问号的姜莱!
什么意思?
按照陈朵这话,顾斐那天不是要杀她?
怎么可能?
那个密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姜莱回想着三个月前发生的每一件细碎的小事。
如果真的是他杀她,他又何必把自己困在那段感情里出不来?
说他是伪装么?
不可能。
前世他在回门宴上刀顾明邺,被拆穿后就抱着那具尸体自杀了。
死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怎么一直看我?”
姜莱有些出神,一转眼,才发现顾斐靠得好近,他眼底那丝悲伤和绝望被轻浮浪荡掩盖得很好,风流贵公子,骚话连天,
“我那么好看?”
姜莱酝酿的很好的悲伤情绪被他三两句话彻底搅合了,只觉得这男人没个正形,无时无刻不在发骚,
“你离我远点,保持距离。”
姜莱秀眉轻皱,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了。
顾斐在她后背哂笑一声,隔着柔软的被子,轻轻抱住了她,
嘴上吊儿郎当,“什么距离?超薄零距离?”
大手,胸膛,小心翼翼地贴了过来。
眼前这个女人,太像他的软软。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思念已经魔怔了还是怎样,就这样从背后抱着她,他都会感觉到隐隐的满足。
顾斐低下头,额头靠着她纤细的肩胛骨,逃离一切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姜莱没睡,手机来了信息。
林木说,“有人找M.S订了一套翡翠首饰,要的很急,需要您赶紧设计。”
姜莱“嗯”了一声。
他还说,“顾家大少爷在暗网上悬赏了两千万,要华夏第一毒师黑罂的联系方式,像是要买毒药什么的。”
姜莱顿了顿,“如果他出到二十亿,可以给他。”
林木倒吸了一口凉气,咋舌,一个信息就卖他二十亿???
他消化了半晌才说了最重要的信息,“谢先生催您回去一趟,您还是快点回去吧,万一您贫血晕倒这事儿被先生知道了,顾家……怕是就没有会喘气的了……”
姜莱轻嗔了他一声,
【我哥人那么好,你不要诋毁他。】
林木怀疑他认识的谢阎王和姜莱认识的谢嫡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他还是敬职敬责地把姜莱这句话截图发给了谢嫡。
阎王殿下看到这行字,不一定能开心多久呢。
之后的几天里,姜莱在家里安心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陈朵以外,为了奶奶寿宴忙到飞起的姜稀,居然登门拜访了,
“妹,”姜稀脸上荡漾着得意的微笑,红气养人,顾家上上下下都听她一个人指挥,连顾明邺都不抽她的血了,甚至带着她去参加了好几个商业宴会,姜稀春风得意,
“我这边实在太忙了,腾不出手来,你能帮姐姐一个忙吗?”
“什么忙?”
“全国舞蹈大赛,我进决赛圈了,现在实在没时间去,也不好直接退赛,你帮姐去一趟,好不好?”
“我……我在村里只挑过大粪,我哪会跳舞啊?”
“又不是让你赢,”姜稀的唇角满是恶劣,
“你随便蹦跶一下,输了就算了,反正也是姐姐的名字,输了也是姐姐丢脸,”
姜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裁判是姐姐的老师,她很看重我的,想让我拿下比赛冠军,但是我现在忙着奶奶的寿宴,实在没时间,好妹妹,你帮帮我吧!”
姜稀脸上可怜巴巴的,心里却算计着姜莱的每一步!
舞蹈大赛那天,就是奶奶生日那天,姜莱参加舞蹈比赛,必然会耽误奶奶的生日,到时候,她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