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
姜莱的礼服,轻轻坠落地面。
那条纯白色的高定礼裙里面,是她皎白无暇的身体。
胸贴,底裤,姜莱自己缓缓除去。
月光下,她赤果果,没有半丝遮掩,只有月光洒在无暇的雪肤瓷肌之上,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灵魂为之震颤。
没有男人能不被这样的画面所吸引,顾斐的目光,却没有半点绮丽和欲望。
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的胸口,像是在找寻些什么!
他的确在找,找软软身上的记号!
右胸前,是一颗红痣,顾斐迷恋到发狂。
左胸前,是他们爱意浓沉时,他给她刺上的纹身……
没有。
顾斐用力揉了揉眼睛,没有。
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没有!
姜莱的身上,尤其是胸口,没有半点属于软软的记号!
洁白无瑕,只有娇嫩的皮肤。
顾斐的崩溃极其突然,他压着姜莱的身子,把她压在树上,手指指着胸口,眼底腥红,像是绝望的野兽,
“你的痣呢!”
他崩溃大喊,“你的刺青呢!”
猩红的眸子里,竟然淌下一行泛红的泪水,
“为什么没有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了!”
姜莱依旧很平淡,“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她。”
这么一句话,几乎把顾斐彻底打倒,姜莱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好像……
她好像捅了他的心脏一刀子。
那就这样吧,是非恩怨靠这一刀子拆解开吧。
她不再追究他是否杀过他,她也不再想在他身边停留。
只等回门宴过后,他替她刀了顾明邺,姜莱以他未亡人的身份,主持顾氏集团大局。
姜莱的脚尖轻轻挑起礼裙,穿好,拎着裙摆走了出去。
她看着顾斐的背影,暗暗叹息。
傻瓜啊。
她明明破绽百出。
临时在胸前盖了两层粉底和遮瑕而已,他只要用手指蹭蹭,都能蹭掉,
有些痕迹,刺在了身体上,便这辈子再也不能抹去了。
如同她曾经那么深爱他的记忆。
即便在得知他烧她,也从不曾抹去。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光柔柔倾泻,给全世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姜莱踏着月色,深吸了一大口凉冷的空气,拎着裙摆走了出去。
她有些疲惫,大约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怎料,还没有走两步,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便扑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莱莱,乖女儿,好宝贝……”仇芳菲声音颤抖,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关心,
“妈妈求求你了,你想办法救救你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仇芳菲拦在她面前,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
姜稀是她的宝贝,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改变不了这一点,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稀世珍宝进监狱呢!
她这辈子就完了!
“莱莱,稀稀买药只是要害你,只要你说原谅,只要你说没有受到伤害,警察一定就把她放出来了,”
仇芳菲说,“稀稀人很好的,她是个善良单纯的,小天使,她怎么可能真的给你下药呢!只是吓唬你而已,莱莱,她是你姐姐啊!你还记得你刚回来的时候吗?你送她最漂亮的裙子,她教你学游泳……”
姜莱一声嗤笑,“是啊,我没忘,我给她送非遗刺绣大师的旗袍,她把我摁在臭水坑里,让她的簇拥们轮流吐我口水,”
姜莱笑着说,“这事儿还有你呢,你忘了?我反抗她们,被你臭骂一顿,关进了狗窝。”
“不,不是这样的……”仇芳菲矢口否认,却又无法可说。
姜莱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勾着淡漠的笑,“姜夫人,你说我们是姐妹?怎么?抢男人的时候就是异母,现在她做了坏事儿,就是同父了?”
姜莱轻嗤一声,“您这张嘴可真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姜莱,你到底想要怎样?”仇芳菲早就方寸大乱,只想快点把姜稀救出来,
“你开个价吧,多少钱?姜氏集团的股份?资源?还是什么别墅,古董,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满足你!”
姜莱其实有些不懂,“姜太太,何必呢?姜稀下毒未遂,也只是毒品买家,她可能关几天就出来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行啊,稀稀这辈子顺风顺水,被家里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她受不了这些打击的,进了监狱,她这辈子就有了污点,她再也没办法抬起头来了!”
姜莱冷眼看着仇芳菲,这女人对她不好,可对姜稀,是真的百分百的真心付出。
怪不得能养出这么一个又蠢又笨的女儿。
无论姜稀做了什么,都会有人为她奔走。
姜莱以前很羡慕,但现在……
她看开了,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莱莱,你真的那么铁石心肠吗!?你还要我怎样?你真的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仇芳菲站在姜莱身后,几乎崩溃一般的大喊。
姜莱的脸上一脸冰冷,她要仇芳菲跪她做什么?仇芳菲该跪的,是她妈妈。
等她把妈妈的尸体找到,她自然会让仇芳菲和姜岸在妈妈面前跪下忏悔!
“妈,不用跪她,”一个深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扶起了仇芳菲,喊住了姜莱,
“姜莱,”她转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