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再怎么搓，它也只是一个苹果。”
林轩的话让张大爷来气，手上动作更加快起来。
不仅如此，老爷子在满脸不服气的同时，还在小声地嘟囔着。
声音不大，但传入林轩的耳朵里刚刚好。
“年轻人不懂，外面做的东西再好，也不如自己动手。”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要加营养，但是这营养对身体到底怎么样，只有本人知道喽。”
张大爷絮絮叨叨，竭力给自己找回面子，实际上，心里却已经没了底。
把苹果搓一搓，放上一些温水，这就是所谓的奶茶了。
这性价比到底高不高，估计不光老爷子自己清楚，林轩也看的明明白白。
为了不让林轩继续嘲笑，到了最后环节，张大爷直接拿着水杯出去。
林轩笑笑，漫不经心的闭目养神。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以为是张大爷折返回来，可让林轩意想不到的是，门口居然站着一位大妈。
大妈面带笑意，手上拎着一包瓜子儿，此刻正笑眯眯的盯着林轩。
“小林是吧?看来我没有走错房间。”
大妈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林轩开口道:“您找张大爷吧，他刚刚出去。”
“不是不是，”大妈迅速摇头，“我是来找你的，这不刚才的事……我就是过来给你送点瓜子儿。”
听大妈这样说，林轩突然对眼前这人有了印象。
刚才在电梯拐角处，人群当中好像有这位老太太。
这是来自己这里求证结果的?
没等林轩反应过来，大妈已经坐在林轩的对面。
“小林啊，大妈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过来看看你，今天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知道这是闹着玩的。”
大妈目光当中闪过一丝愧疚，说话功夫就把一把瓜子塞到林轩的手里，典型的求原谅状态。
林轩恍然大悟。
眼前这位老太太是胆子小，害怕惹出什么事端，过来凑近乎来了。
林轩也不抗拒，当着大妈的面就嗑起瓜子来。
女护工及时拿过一个小碟子放到林轩腿上，方便放瓜子皮。
“没事，大妈不用那么客气，以后大家都是邻居。”
看到林轩不介意，大妈一下子放松起来。
“是啊，我就说嘛，大家都住在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情还要互相帮助。”
“我们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打听个事儿，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这个室友老张头经历的事情还多一些，我们其他人可是单纯着呢。”
大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像是要给林轩汇报工作一样。
林轩微微挑眉。
不得不说，大妈的积极性还挺高。
“张大爷，怎么了?”
林轩装作不经意的询问，问话间还优雅的把瓜子皮放到小碟子里。
提到张大爷，大妈立刻来了精神，说出来的话都意味深长。
“要说老张头，他身上的事儿可多了，那可是个老油条！他都快把附近的养老院住一个遍了！”
“是吗?”
看到林轩不相信，大妈撇撇嘴。
“可不就是，这老头有钱，不在乎，可是再有钱也不能跟养老院里对着来，你说是不是?”
“吸烟，喝酒，烫头，那可是样样都占，你随便去一个养老院里打听一下张百万，没有人不认识的。”
“我虽然一直住在这里，但是我人脉广，很多其他养老院的事情我也清楚，所以我说的话绝对可信！”
林轩夸张的点点头，大妈得到认可，说的更加起劲。
正在收看直播的在线观众们已经笑喷。
直播间弹幕。
「大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干过情报员？信息量够广的。」
「到底是张大爷太出名，还是大妈的能力太强？这是来给林轩送情报的吗？」
「张百万，哈哈哈，这名字听起来好亲切。」
「吸烟，喝酒，烫头……nice！」
「张大爷这是换着养老院居住吗，这也算个人物了。」
「物以类聚，不错不错。」
「……」
短短二十分钟，林轩从大妈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张大爷的旧事。
张大爷原名张富贵，年纪轻轻便开始经商，手里并不缺钱，人称张百万。
老头脾气犟，住进养老院以后经常惹事，多次被养老院劝退。
据说眼下这所养老院是附近城市中，张大爷唯一一个没有住过的。
用大妈的话说，那就是最近张大爷收敛了很多。
如果再让这家养老院辞退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养老院敢收张大爷了。
直到大妈离开，林轩还在琢磨张百万的光荣事迹。
“张百万最有效的手段，那就是收买人心，医院里很多老头老太太都让他给治的服服帖帖的，都帮着他说话。”
“这老头精着呢，把香烟和酒藏起来，瞒着管理员偷偷分给大家，可以说养老院的每个老头老太太都得过张百万的实惠。”
“事闹大了，养老院也不好一下子处罚那么多人，所以张百万逃过好几劫。”
……
林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本以为老张头只是闹腾，没想到他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