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那时候说他的亲人都去世了,你怕提起来勾起他的伤心事,所以便也一直没问过。”
沈如歌继续说道,“对,可我最近才知道他的亲人死于一场火灾,而他是那场火灾中唯一幸存的人。”
莫莫惊呼,倒抽着一口气,“你不会是想说那场火灾是人为的,而火灾与沈家有关系?”
沈如歌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抿了抿唇,“没错,沈氏一夜之间破产,我被季向宴锁在一间别墅的房间里,爸爸也被关进了疗养院,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我每日每日的哀求他……”
话未说完,女人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这次气愤的人变成了莫莫,“这怎么比剧本还荒唐?不是,他怎么比傅云谦还混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合着他以前都是装的?”
沈如歌艰难的点了点头,嘴唇轻颤,“一切都是为了报复,爸爸现在在疗养院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他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孔,我必须尽快将他救出去,否则他会死。”
莫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色道,“那你呢?最近你都别回去了,就住我那里。”
“不行,我毕竟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若是我走了,我不敢想象爸爸将会面临什么。”
莫莫脸上写满了担忧,“那你每天早晚都给我发一条信息,若是没有看见信息我就报警。”
接着,“对了,那沈伯伯怎么办?”
沈如歌抿了抿唇,“李默颜,你还记得吗?”
“这谁不知道他呀,娱乐圈的大名人,就之前还跟你传过绯闻。”
“就是他,他是李舟集团的长子,这次去M国他说他会帮我救出爸爸,到时候我就带着爸爸一起离开。”
莫莫狐疑,“他?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帮忙?”
沈如歌抿了口咖啡,苦,“我也不清楚,可除了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一试。”
“那你要多留个心眼,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反正那群人已经得罪完了。”
莫莫支支吾吾,“好,那你和季向宴……你们……”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跟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莫莫心一横,将心中的疑惑通通说了出来,“季向宴他怎么会放过你?”
沈如歌神情木然,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我也不知道,我答应做他的秘书,他便带我去了M国,但是在M国的时候,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说他会不会是真的爱上你了?”
沈如歌眼中似乎在思索什么,想起了被囚禁的日日夜夜,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股深深的仇恨,无论是从眼神,还是从言语又或是行为中。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带着一丝难以隐喻的痛楚,“莫莫,在他的世界里感情只占了一分,剩下的全都是恨意,而我应该就是这一分都不到。”
说完,便扯出一抹苦笑,心房中迸发出一阵阵剧痛,无法抵挡。
接着说道,“他是个无比理智的人,而我不会是他的首选,今天对我好不代表这辈子都会对我好,我和他之间现在已经经不起推敲。”
莫莫也是一阵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俩最近真是水逆,难姐难妹,呜呜呜。”
就在这时,“叮铃铃——”一阵急速的电话铃声响起。
沈如歌打开包,电话上赫然写着“阿宴”二字。
她按下接听键,“喂。”
女人的声音上有着重重的鼻音,季向宴敏锐的捕捉到,“你出门了?”
沈如歌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头顿了几秒后,“问了张妈。”
“对,我约了莫莫喝咖啡。”
说起这个女人,季向宴一阵头疼,淡淡地说了句,“少和她来往。”
坐在旁边的莫莫一下子就听到这句话,瞬间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把抢过沈如歌的手机,“姓季的,你TM有病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让如歌和我少来往。”
耳边突然传来莫莫气急败坏的声音,季向宴想起傅云谦的话:别人你怎样都行,但是现在莫莫是我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动她。
季向宴闭上眸子,抿了抿唇,一字一句地启唇,嗓音如进入雪水般冰冷,“把手机给她。”
一旁的沈如歌眯了眯眼眸,看着莫莫,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惹火他的时候,莫莫轻叹一口气,将手机递给了她。
“阿宴,莫莫不是有意的,但是她是我唯一且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斩断。”
两人都是聪明人,言下之意便是我和莫莫不可能少来往。
男人心烦意乱,说了句,“你现在是我的私人秘书,马上来公司。”便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莫莫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咬牙切齿道,“真不是个东西。”
沈如歌安抚道,“一个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里。”
曾经的那些痛都铭记于心,是为了提醒她前路不值得回头。
“对了,你成了他的私人秘书那你的事业怎么办,之前两部戏现在正是发展的好势头。”
沈如歌眼中满满的不舍,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没办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爸爸重要。”
莫莫一阵惋惜,这身材,这脸蛋,她恨啊,娱乐圈难得出这么个人,全被他季向宴给毁了。
“那好吧,正事要紧,趁着有时间最近我准备出国散散心,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