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飘落在窗户上。
片刻过后,沈如歌才打开门走了出去,此时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一人,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男人坐在窗前,独自欣赏窗外的夜景,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的气息。
听见身后的动静,男人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过来。”
闻声,沈如歌并没有动作,只是在远处看着他,“有些饿了,我想吃福云记的甜点。”
福云记的甜甜享誉青州,在富豪太太们中尤为流行,一块糕点的价格高达上万元。
季向宴转转手中的表,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两人心知肚明,现在福云记里的糕点早已被定光。
而做甜点的师傅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每天限量二十份,多一份都没有。
但男人还是起身,放下酒杯,向休息室走去,不到五分钟,便换了身灰色休闲大衣,走了出来。
顺势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向门外走去,女人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季向宴挑了挑眉,“不是去吃甜点?”
沈如歌似乎没料到他真的会带她去,她并不是真的想吃,只是想让他在福云记碰碰壁,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以他为中心。
可事实证明她好像错了,在这青州好像事事就是以他为中心。
两人一同下楼,在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那对恩爱的夫妻。
而她就是他们口中那些为了钱继续待在季向宴身边的女人。
脱掉了一身严肃的西装,此刻的男人看起来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丝柔情。
李岩匆匆赶来,看着正要离开公司的二人,忙的叫住他们,“季总,这份文件比较紧急,需要您现在签字。”
季向宴接过文件,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苍劲有力的三字,将文件递给李岩。
“嗯,对了,让福云记每种糕点各备一份。”
“好的。”
福云记一直是太太最爱的糕点,太太不知道的是,早在两年前季氏便入了股,成了福云记最大的股东。
没想到先生和太太还是那么恩爱,差以为经过沈氏和沈董事长的事,他们会闹翻脸。
又或许,太太根本就不知道沈董事长现在的情况……
太太对他的恩情他铭记于心,必须得找个时间将这一切告诉她。
福云记离季氏不远,十分钟的路程,两人选择步行过去。
季向宴一手牵着她,一手撑起伞,漫步在雨中,两人身高悬殊,沈如歌只能到他的肩处。
雨势有些大,撑着伞的季向宴将伞微微偏向她,极其微小的动作,可沈如歌敏锐的捕捉到。
只当作是没看见,若不是两人之间发生过的种种,她一定会觉得他很爱她,连打个伞都要偏爱她。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门外的服务生殷勤的谄媚,“季总,季太太,欢迎光临。”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两人的专属包厢,两个月没来,还是老样子。
随后,另一个服务生将甜点端上,“季总,季太太,这是你们的甜点,请慢用。”
紧接着服务生退出了包厢,只剩下两人,季向宴从不吃甜食,来这儿也是为了膈应他。
沈如歌望着满桌子的甜点,提不起一点食欲,任性的开口,“我突然不想吃了。”
话落,男人正在脱大衣的手停了下来,眼神扫过她,无形之中气氛悄然变化。
“这里新上的三不沾试试?”
沈如歌双手插在胸前,撅了撅嘴,“我想喝城南那家店的鸡汤。”
闻言,男人眉心微微动了动,俨然有动怒之意,硬生生地压了下来,沉声道,“我去开车,你在门口等我。”
难得的,他居然没有发脾气,而是纵容着她。
沈如歌淡淡的回了句,“好。”
沈如歌在门口玩起了手机,再抬头时,面前停着一辆面包车,离她十厘米不到,吓得她连连后退。
惊吓之中手机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面包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
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一把拉住她的手,力道大的她来不及反应便被拖上面包车的后排。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可以看出他们是专业的犯罪团伙。
车门被迅速关上,沈如歌望着面包车里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
面包车里视线昏暗,她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其中一个男人脸上狰狞的疤痕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除了那个将她弄上车的男人带了口罩,其他的人都没有蒙脸,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她记住他们的样子。
他们不会是想灭口……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安,声音微微战栗,“你……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
面包车在雨中开始疾驰,身旁的黑衣人才开口,嗓音粗糙,“到了就知道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们要钱是吧?我有钱,你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黑衣人都不再出声,其中一个光头男人利落的用一块毛巾将她的嘴堵住,手脚也用粗麻绳捆好。
沈如歌用力的挣扎着,手都被磨破了皮,可绳子依旧没有半分松的意思。
她不记得她得罪过什么人,究竟是谁?
阿宴,你会来救我吗?在这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仍然是他。
车辆行驶了许久,车子渐渐停了下来,雨已经停了,可地面仍然是湿漉漉的。
黑衣人将她脚上的绳子解开,推下了车,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