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逐渐变得可怕,嫉妒的萌芽在她心中疯狂滋长,直到吞噬她的整个内心。
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凭什么,凭什么她现在失去了一切,而幕后真凶却逍遥肆意的活着!
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他们,都去死吧!
沈度害死了季家这么多人,现在连他的女儿还要抢走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可以……小宴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他!
季向瑶跌跌撞撞的跑向卫生间,一双眼睛凸出,恶狠狠地盯着镜子面前的自己,仿佛从地狱中前来索命的厉鬼。
她轻轻的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讨厌,甚至说得上是恨这张脸,渐渐的,她突然像失去了理智一般,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两只手猛的拍打着镜子,恨不得将镜子中的脸撕碎。
一边发疯,嘴里还一边咕哝道,“你去死,你们都去死!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死的应该是你们……”
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凶狠而又残酷。
别墅中的每个人都在忙活自己手中的事,而她的房间在最边上,加上御华苑的隔音格外的好。
没有任何人发现在卫生间像疯子一般的女人。
翌日清晨,季向宴早早的来到了医院,这一层都是医院的高级病房,很安静。
病床上的女人还在熟睡,张妈出门买早餐去了,外面推门而入的是查房的医生。
看见有人来,季向宴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医生看见熟睡的人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检查完毕后,对着身旁的男人小声说道,“放心,没什么问题,可以多推季太太到楼下花园里晒晒太阳,有利于促进恢复。”
说完医生便把沈如歌脸上的氧气罩摘下,“恢复的不错,已经不需要氧气罩了。”
季向宴点了点头。
医生走后,季向宴偏着头头看向她。
窗外的阳光悄然洒进,即使是素颜,也将女人脸上的精致衬托的一览无余,碎发别在耳后,更为她添了几分柔美。
女人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睛,嗓音轻轻的,有些沙哑,落入他的耳畔。
“张妈?”
“我在。”
沈如歌再次开口,“张妈呢?”
季向宴应声,“她去买早餐了……”
今天的沈如歌已经没有昨天那般虚弱,气色也比昨天好了很多。
季向宴倒了一杯温水,水中插上吸管,摇起病床,将吸管放入她的嘴中。
水咕咚咕咚入肚,沈如歌抿了抿唇,干哑的嗓子像是被泉水浇灌。
“谢谢。”
喝了水,再出声她的声音清润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
看着她精神还算不错,季向宴找来保镖,弄了个轮椅过来,吃过早餐过后,推着沈如歌出去走了走。
医院的环境不错,花园更是如此,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花园中,格外的舒服,许多的病人都在花园里晒太阳。
季向宴推着她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将轮椅推到喷泉旁的长椅旁,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
他坐在长椅上,使得两人正对,抬起手,将头发别到耳后。
沈如歌嘴唇一张一合,“老公,你最近不用上班吗?”
季向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中带着宠溺,“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为何,季向宴总觉得面前的女人和曾经的她有些不同了。
忽然,沈如歌脚被什么东西撞到,她伸出手想去够那个皮球,猛然想到自己那残缺的小拇指,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这一幕被季向宴尽收眼底,他起身,捡起皮球,递给了沈如歌。
“不知道是哪个小孩的皮球。”
下一秒,一个穿着病号服,头上戴着帽子的小男孩从远处跑了过来。
小男孩约摸着八九岁的模样,面色白的厉害,但笑的却很灿烂。
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跑到沈如歌面前,稚嫩地说道,“姐姐,对不起,我的球砸到你了。”
沈如歌听着小男孩懂事的声音,笑着将皮球递给了他,因为看不见,导致她递错了方向,“下次要小心一点哟。”
季向宴将皮球接过,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抱着皮球露出真诚的大眼睛使劲地点着头,“我知道了姐姐,姐姐你是看不见了吗?”
“是啊,姐姐受了点伤,暂时看不清啦。”
小男孩握住她的手,好像这样便可以安慰到她,“那姐姐一定要坚强,一定可以战胜疾病。”
沈如歌莞尔一笑,“好的小弟弟,你也是哦。”
聊了许久却未听见小男孩家人的声音,于是关切地问道,“你的爸爸妈妈呢?一个人在外面玩,要注意安全。”
闻言,小男孩噘起嘴,一副难过的样子刺痛了她的心。
小男孩低下头,伤心的说道,“护士姐姐们说我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他们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可我知道他们是去世了,而我不久后也会去世。”
一时间,沈如歌的一颗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她大概能猜到这个小男孩的遭遇。
随即小男孩看见眼前的姐姐因为他而难过,反倒安慰她,“可是我还有爷爷奶奶,但是他们要努力赚钱给小泽看病,他们很爱小哲,小哲也一定要好好陪着他们。”
这个叫小哲的小男孩懂事的沈如歌莫名有些心疼,眼眶红红的。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