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色越发的复杂,这女人搞事情的速度真是让人惊叹。
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没做过的事问心无愧,反正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他。
但经过这次这件事让她明白了,季向瑶对她来说始终是个麻烦,不知道哪天便会对她或者她身边的人下手。
莫莫这个节骨眼上正需要人照顾,她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分心,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季向瑶必须离开御华苑,否则,她便带着莫莫和念念离开这里。
有些人你越是让着她,她便越发的得寸进尺,而季向瑶就是这种人。
来到医院的季向瑶做了详细的检查,那哭叫声让医生以为她严重至骨折。
可结果出来只是简单的擦伤,楼层不高,院都不需要住,开了些药便可以回去了。
车内,季向瑶眼中含着泪水,轻声道,“小宴,你别怪她,我就是看念念独自在楼梯口,怕它摔下去就想抱着它,结果弟妹冲过来,就……”
话未说完,女人便开始哽咽起来,后面的话就算不说也引得人浮想联翩。
季向宴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离的色泽,季向瑶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男人眉心微皱,沉声道,“当初花园的事是你做的吧?”
季向瑶心下一紧,没料到他会再提起这件事,拳头不自觉地捏紧,哽咽声戛然而止,指甲镶嵌进肉里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结巴道,“小……小宴,你说什么呢,不是已经抓到人了吗?怎么会是我……”
男人细细地打量着她,声音犹如暗夜里的野兽,“有人送了一份录音到警局,若不是我与局长有点交情,你以为你还会坐在这里。”
季向瑶像是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透露着不可置信,机械般地摇头,“不,小宴,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否则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季向宴见她仍然不死心,接着开口道,“录音经过专家分析,确实是你的声音没错。”
女人眼眸一闪,激动道,“是沈如歌,肯定是她……”
她只在卫生间和她说过那些话,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男人沉声道,“不管是不是她,但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
她慌乱的想要解释,可是却没有任何借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解释显得苍白无力,男人淡淡的开口,“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如今你受了伤,我让人给你找了一间公寓,今天你就搬过去吧。”
季向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赶她走,她瞬间就不乐意了,语气中带着祈求,“小宴,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男人微闭着眸子,像铁了心似的,不语。
季向瑶见状阴冷的开口,“小宴,你是爱上她了是吗?”
季向宴依旧没有说话,因为有些事他不想骗他最亲近的人,他确实是爱上了她。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一瞬间,季向瑶变得癫狂起来。
司机瞧着这模样识相的将挡板升起,在这种人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司机抖了个机灵,况且季小姐这副样子着实令人害怕。
女人音量不自觉的高了起来,“小宴,你忘了吗?!如果没有沈度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而你,居然还找专家给自己的仇人治病,你这样做对得起在天上的父母吗?”
闻言,男人眉毛紧皱,缓缓睁开眼睛,双眸一沉,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冷冷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找人给他治病?”
女人眼神躲闪,声音弱了一个度,“我……我有一个朋友在那个疗养院工作……”
接着说道,“小宴,这不是重点,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吗?”
“可沈如歌是无辜的。”
“无辜?他沈家哪个无辜?若你舍不得我可舍得。”
季向宴冰冷的眸子扫向她,声如寒冰,“我说了沈家人我自有安排,沈如歌你不能动。”
“你上次也说你自有安排,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看到的只有他们沈家人过的越来越好,没有看到他们得到一丝报应。”
男人扶住额头,烦闷之意油然而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给他们一个交代。”
季向瑶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想着将女人千刀万剐。
小宴,既然有些事你舍不得做,那便由我来当这个坏人吧。
另一边御华苑内,沈如歌扶着莫莫下楼吃了早餐,便带她来到楼下花园中晒太阳。
花园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是不同的是这些花不再是她亲手打理,而是交给了园丁。
没了季向瑶在家里,多了一丝安静的氛围,整个人不用再拘束着,念念也能出来散散心,不用再担心那个疯子伤害它,每天待在房间中可把它憋坏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莫莫突然开口,“如歌,我不想待在青州了,我想离开。”
沈如歌握起她的手,手上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你要离开?”
莫莫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沈如歌询问道,“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莫莫的眼神有些涣散,轻叹了一口气,“去哪里都行,只要是没有他的地方。”
看来这次莫莫是真的被傅云谦伤透了心,如果说这三年来她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那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或许三年前就应该离开,两人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