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一直喵个不停,似乎是在反抗,沈如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眼中尽是不舍和心疼。
女人拿出纸和笔,将脑中想对他说的话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
不一会,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而女人眸中噙着的泪终于忍不住,一滴滴落在纸上,砸成泪花。
女人此刻已经泣不成声,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信。
阿宴,我们之间终于有个了断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沈如歌将手中的信折了起来,轻轻的摘下手中的戒指,连同着信一起放在桌上。
这个戒指当初被绑架时她将她丢在了郊外,那时候醒来时它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中,没想到兜兜转转它还是不属于她。
随后女人拿出手机,给李默颜发了一条信息,“八点前他会回家。”
“好,等我消息。”
沈如歌抱着念念来到楼下,“张妈,以后若是季向瑶来了,就把念念放在别处,我怕她会伤害它。”
张妈觉得眼前的女人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念念不是一直养在太太房里的吗,况且有太太在,季向瑶也不敢将念念怎样,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太太。”
张妈觉得有些不对劲,接着问道,“太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如歌轻轻一笑,“没事啊张妈,你想多了,我就是怕念念会出事。”
女人坐在沙发上,环视着这里的一切,住了这么久,离开之际竟然还有些不舍。
是舍不得这里的物,还是舍不得这里的人,她也不知道,应该都有一点吧。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晚上,沈如歌在沙发上坐立难安,来回踱步,着急的等待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机,生怕错过什么。
突然,“叮——”
女人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打开手机,“沈伯伯已经在路上,门口有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青A·A3689,上车后将手机关机丢掉。”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将手机关机丢掉,但他仍然回了个好,选择相信他,随后拿起一旁的包,向门外走去。
张妈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关切的问道,“太太,您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如歌愣了愣,开口道,“没事张妈,我现在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有些紧张罢了。”
“有先生在,您不用怕。”
沈如歌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果然在别墅外不远处看见了一辆车牌是青A·A3689的车。
女人径直上车,车子启动,沈如歌透过车后的玻璃深深的望着别墅。
再见了,御华苑,再见了,阿宴。
看着渐行渐远的别墅,沈如歌渐渐回过神来,给李默颜发了条,“我已经上车,手机准备丢了。”
随后便将手机关机,摇下车窗,丢在了外面。
另一边,李默颜虽然将沈度从NG疗养院弄了出来,但仅仅一刻钟后,还是被疗养院的人发现了。
而这个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季向瑶知道了,女人看着这消息,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沈如歌,想必这是你的手笔吧,没了小宴护着你们,你们就等着死吧,哈哈。
随后女人拨通了一个电话,向对面的人下达着指令,说完后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变得狰狞起来。
沈如歌,今天就是你和沈度的死期,我还要谢谢你安排这一切,替我省了不少事。
今天就让你看看,在小宴的心中,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女人端起红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保镖打电话给季向宴,可一打一个无法接通,男人正在季氏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手机调成了静音。
保镖只能干着急,监控也已经被毁,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等男人开完会时,沈度已经到了郊外的那栋别墅中,一路的奔波让他的情况有些不稳定,不过好在有医疗团队,并无什么大碍。
季向宴打开手机,开了一天会的他已经很疲惫,看着这满屏的未接来电皱了皱眉头,拨通了保镖的电话,“什么事?”
那头的保镖心下忐忑,“病,病房里的人不见了……”
闻言,男人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有个男人说是您派来的,为他换病房,您的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就打了李特助的电话,他说是您的意思,我们这才……”
季向宴的手紧紧的捏住手机,似乎要将它捏碎,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什么时候的事?”
“四十分钟前。”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语速有些急促,声音带着阴冷,“你去找提供心脏的医生,他有定位,马上派人给我把他带回来!”
随后立马挂断电话,眼神中迸发出嗜血的光芒,拨通了沈如歌的电话。
沈如歌,你最好是真的失忆了,而这一切最好和你没什么关系……
然而,手机中传出一道道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
接连三次都是这样,男人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面上变得有些狰狞。
挂断电话后,立即拨通御华苑的电话。
“喂,先生。”
“太太在家吗?”
“太太说和您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前不久已经出发了。”
只见男人周身源源不断的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挂断电话,打开监控,寻找着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