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天,她要将这把刀狠狠的插入卢陌里的心脏,这便是今天如此对她的代价。
助理替季向瑶叫来医生后敲响了卢陌里的房门,“少爷,需要查季向瑶的来历吗?”
卢陌里饶有趣味的点头,“这么多年还是没白跟我。”
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助理低下头,“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揣度你的心思,请少爷责罚。”
卢陌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杯中的液体随之而动,“慌什么?我有说你做的不对吗?”
卢陌里看着他这副唯命是从不敢说话的样子,只觉得无趣,扬了扬手,示意他退下。
而后男人独自一人一口又一口的喝起了酒,许是醉了,男人眼神迷离的轻轻抽开抽屉,拿起了那张最底下反盖在抽屉里的照片。
男人双手捧着这张照片,仿佛手中的是他无价的珍宝,照片中的女人笑容灿烂,灿烂到他都不敢在清醒时拿出这张照片。
男人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庞,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嘴里呢喃道,“我都玩成这样子了,你怎么还不来管管我……”
只有在醉酒时他才敢这般,对着一个已死之人的照片自言自语,“琴琴,我好像要失约了,这个仇我定要替你报了。”
良久过后,卢陌里将手中的照片抱在怀里,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卢陌里是被楼下的打斗声吵醒的,众人都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就算是天塌下来的事都不能打扰他。
男人看着了一眼怀中的照片,随后将它再次放回那抽屉的最下面,浑身酒气的下楼去。
看着楼下浑身戾气的男人,眸中有些不悦,笑不达眼底,有种阴森之感,“季总这是做什么?把我这当成什么地方了?”
季向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知道他,卢陌里,在京城排得上名号的世家,男人冷声道,“季向瑶在哪?”
卢陌里挑了挑眉,“谁?季向瑶?”
随后望向一旁的管家,一本正经的询问道,“我们这有个叫季向瑶的佣人吗?”
管家摇头,“没有。”
随后看向季向宴,耸了耸肩,“诺,你看,季总若是来找人的话怕是来错地方了。”
男人丝毫没有退步之意,侧身吩咐李岩,“搜。”
管家见状就要上前阻止,卢陌里缓缓走下楼来,“别啊,拦着季总做什么,季总若是想搜让他搜就是了。”
卢陌里发话了,管家不敢不从,只得让出一条路来,让季向宴上了楼去。
可男人在楼上找了一圈,连季向瑶的影子都没看见,楼下正悠然的吃着早餐的卢陌里看着一无所获的男人,并无动作。
季向宴走在卢陌里面前,冷声道,“你把季向瑶弄哪里去了?我的人明明查到她最后就是来了这里。”
卢陌里自顾自的吃着早餐,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么早想必季总还未吃过早餐吧,一起吃点?”
男人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眼中带着不耐烦。
卢陌里只笑他不解风情,“不吃就算了,我可不知道季总的家务事,季总本事那么大自己去查啊。”
季向宴眼神阴鸷的看着他,“卢陌里,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
卢陌里侧眸看着他,“我哪里和你做对了?只是季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男人似乎并不相信他不知道季向瑶的行踪,语气凌厉道,“你转告她,她做的那些事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若是她还躲着,那等我找到她之时,便是她的死期。”
卢陌里放下手中的叉子,一旁的佣人连忙递上餐纸,卢陌里擦了擦嘴角,随后看向季向宴,“若是我见到她,一定替你转告给她。”
“那卢少,不打扰你了。”
“季总不留下来住几天?这里的风景可是一绝。”
“这等好风景卢少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吧,季某便不打扰了。”
卢陌里幽幽开口,“季总一声招呼不打突然闯进我的地盘,打伤了我的人,现在就想要离开?”
季向宴停下脚步,没功夫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对着一旁的李岩说道,“你去处理。”
随后男人大步离开,卢陌里看着男人的背影瞳孔微微眯起,心里想着这样目中无人的样子居然还会有女人喜欢他。
卢陌里倒也没多过分,只是替那些伤了的人要了些赔偿,然后便让李岩离开了。
在这个社会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车内,李岩看了一眼度假村,开口道,“季总,他肯定知道季小姐的下落,有一处房间内桌角下还有未处理干净的血迹。”
季向宴脸色阴沉反问道,“你搜到人了?”
李岩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搜到人,他定不会认,他必定是将季向瑶转到了其他地方,派人盯着他,每天去的哪里做了什么都要汇报给我,另外,他的资料打印一份给我。”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玩世不恭,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笑里藏刀。
他便不信,季向瑶是真的人间蒸发了,就算是绝地三尺,他也要将她找出来。
“好的季总。”
随后车子驶出了私人度假村,一路上男人都想她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昨天晚上医生来之前,季向瑶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而卢陌里知道,一旦季向瑶出去过,便会被季向宴抓住蛛丝马迹,只是这速度比他想象的更快了些。
索性昨晚趁着她昏迷,将她送去了另一处地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