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粗暴的动作让她倒吸一口气,“嘶~”
无法忍受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开口,语气中带着命令道,“轻点!”
闻言,沈以朗抬眸看了看她,眼神中射出阵阵寒意,季向瑶见状闭上了嘴。
随后男人拇指毫不留情的按在了她的手掌上,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让女人下意识的想要缩手。
可沈以朗另一只手死死的禁锢着她,季向瑶就算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依旧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季向瑶嘴唇颤抖着不由得嘤咛出声,“疼,好疼……”
刚止住血的伤口顿时又涌出了血来,可听见女人的嘤咛声,沈以朗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血不仅染红了她的手,更是染红了沈以朗的手,而这血像是激发了他眼中的兴奋。
女人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叫喊出声,“啊———”
这叫声用尽了季向瑶所有的力气,男人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让她有了一丝空闲。
季向瑶忙得将手缩了回来,手掌已经疼到没了知觉,只剩下止不住的颤抖。
女人试图用另一只手让它平静下来,可丝毫没有作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血不停的流。
而她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挣扎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痛苦减轻一点。
而沈以朗此刻已经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血迹擦了干净,坐在床边双臂交叉的静静地看着女人这痛苦的模样。
床上顿时变得惨不忍睹,汗水夹杂着血布满了整个床单。
季向瑶虚脱似的躺在床上,泪水已经布满了整张脸,此刻的她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虚弱的开口,“帮帮我,求你了,帮帮我……”
沈以朗看她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良久过后,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若是再让我听到你有半句废话,我一定让你的手永远好不起来。”
季向瑶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能轻轻的点头,沈以朗见状这才继续他的动作。
即使手中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可看着沈以朗她不敢再有半句话。
季向瑶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减轻痛苦,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和卢陌里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心思都在她的手上,根本没工夫搭理她,更别说回答这些问题。
紧接着女人又问了几个问题,她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她,就这样自顾自的说着。
突然,沈以朗的动作顿了顿,掀起眼皮看向她,眸色阴冷,嘴中吐出两个字,“闭嘴。”
话落,季向瑶紧紧的闭上了嘴,只能靠着自己忍受着这没有麻药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沈以朗这才放下已经包扎好的手。
看着这满床的狼籍,眼中充满着不自然,随后男人拿起手机,“过来替她换个床单和睡衣。”
季向瑶就这样看着沈以朗离开了房间,她不敢叫住他,都是比她还疯的疯子,不管是他还是卢陌里。
不一会,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替她换好了床单和睡衣。
季向瑶想要从她口中了解信息,“这里是哪里?”
女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换好一切替她挂了吊水后便走了出去,同样的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眼神,轻蔑,不屑……
可是她不敢再发脾气,因为她知道现在发脾气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季向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药瓶中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既然出不去,那就在这里好好的养着她的伤。
等到她的伤好了,她一定要出去,就算出去意味着死,她也要带着沈如歌一起。
既然她不好过,那沈如歌又凭什么好过。
一想到沈如歌,她便想到沈度的死,这么多天过去了,沈如歌一定是知道了沈度的死讯。
沈如歌,你现在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若不是被关在这里,她真想要出去看一看她的表情。
让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到底是怎样的感觉,让她感受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医院内,沈如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简单的感冒症状,出了院好好吃药便可。
沈如歌一脸歉意的看着莫莫和张妈,“最近这真是辛苦你们了……”
莫莫,“辛苦什么?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
张妈,“是啊,张妈这辈子就想照顾小姐……”
人生从来都是充满着多种多样的感情,沈如歌畅然一笑,等到沈度转院去了华东街,她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活着,挺好的。
女人发自内心的说道,“还好我有你们。”
紧接着沈如歌说道,“对了张妈,我先去美腾医院看看爸爸,你先回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充满着不安,她想去见见沈度,或许确认他平安无事后她的心便会平静下来。
张妈点了点头,叮嘱道,“好的小姐,那你小心一点。”
莫莫此时出了声,“如歌,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沈如歌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同踏入了去美腾医院的道路,殊不知,这条见沈度的道路,异常的漫长艰难。
莫莫怕沈如歌想起曾经那些难过的事情,一路上都在逗她笑,沈如歌也很配合的笑出了声,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笑还是假笑。
到了美腾医院门口,沈如歌迫不及待的下车想要去沈度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