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打算把那块手指头那么大的一分为二,大块点的给自己,小块一点的就打一个平安锁给团团,从现在起就开始为团团存家底。
但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初宜掏出那差不多一人高的大鼎,这鼎贵就贵在可随心意放大缩小,以及材质优良,不易炸鼎。
现在要炼纳戒,不需要太大,于是初宜就把它缩成巴掌大小。
初宜唤出异火,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鼎炉,一边操控着异火的火力,一边全神贯注地用神识感知里面的星光琉璃铁,把她塑造成自己设计的款式。
星光琉璃铁在鼎炉内慢慢塑形,就快要成功之时,初宜注意力一分,那接口就溢出来了,变得不光滑,初宜唯有重新再来。
这次快到最后关头,初宜灵力见底,她不自觉地吸收起周边的灵气来,咬紧牙关,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噼啦!成形了!
初宜没注意到窗边的一棵灵植悄然地垂下枝头,枯萎了一半。
接下来的步骤也不简单,初宜还要把切割好的纳方石,镶嵌进预留的位置,再把星光琉璃铁包裹着它,以防脱落。
这非常考验异火的控制,温度要刚好,不可伤到纳方石。
最后一步是最为困难的,就是要在纳戒上刻下符纹,形成阵法。
初宜需得在那小小的纳方石上,刻上认主阵法——滴血认主后其他人就打不开;乾坤阵法——收纳最基础阵法;灵气锁阵符纹——有效保持灵植的生命力。
初宜还打算加上定位符纹,还预留着空位,等日后想起可以再加符纹。
以上符纹不可错,否则将要纳方石磨掉重新再来,那可是费钱又费力。
初宜整整全心全意投入了十天才总算是大功告成。
她正躺在团团专属的蓬松毛毯上放空,目光透过那扇正正方方的大窗,望向一片雪白的天空。
团团也学着她大字型摊开,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四肢划呀划,感受着绒毛搔痒痒的感觉。
突然,一只大翅膀扇过。飞天翼虎!
初宜马上弹起身,冲向窗前。
“咻!”初宜吹了一声口哨,飞天翼虎果然注意到她,初宜立马把自己从团团饭兜里偷拿出来、悄悄藏起的妖兽肉。
据说是修真界最好吃的妖兽肉,初宜自己也没舍得尝上一口呢。
她拿着肉就对着飞天翼虎挥舞,果然飞天翼虎被吸引过来了。
初宜把握时机,用小缎带把自己和团团卷到飞天翼虎身上。
初宜就拿她的箭矢吊着肉,挂在飞天翼虎前,引诱着它飞前飞去。
“快,快走!”初宜摸摸虎头,催促着。
飞天翼虎果然跟着那肉飞。
“什么人!”一支显眼穿着黑色衣袍的队伍在山下大喊着。
“快!飞快点。”初宜控制着那肉的方向,大声嚷嚷。
飞天翼虎不消两刻钟便飞到密林边缘,初宜离得远远就看见在那里练剑的岑墨川。
“墨川,快上来。”初宜大喊。
岑墨川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初宜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他利落闪身,把握好时机,脚尖轻触雪地,就一跃而上,跨坐在飞天翼虎的背上,从后抱住初宜。
“岑墨川!”初宜转过头来,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着,声音满是后知后觉的委屈与想念。
“我在。”岑墨川情不自禁地亲上初宜的额头、眼皮和那颗刚刚落下的泪珠。
“报告!那女子已经出了北方雪境。”
“岂有此理!”左使者勃然大怒、怒不可遏地道:“当我们魔宫殿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立马带天狼队去把他们抓回来。”
右使者反倒淡定的很,一把拉住他,道:“你也不看看他们怎么走的。”
“对哦。他们还骑走了尊上的飞天翼虎,绝不可饶恕!”
“啧。”右使者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道:“那可是尊上的飞天翼虎,你看过谁能指挥得了它吗?”
“哦?啊~那说明是尊上……”左使者想通以后,猛然闭上嘴。
左使者心想:尊上这招妙啊,留了他们十多天,想必岑墨川堂堂一个大男人,肯定会心生芥蒂,肯定争吵不断,到时魔尊再来个雪中送温暖、趁虚而入,再继续让他们夫妻破裂、父子成仇。嘻嘻!
这招妙啊!这招好啊!
右使者要是知道左使者是这么想的,肯定要狠狠地敲他脑袋,看看他脑瓜子平常都是装些什么。
魔宫殿之巅,衣袂飘飘、发丝迎风飞扬的墨衍,一直注视着初宜和团团还有岑墨川离去的背影,坐到那个小黑点逐渐消失不见,却仍旧在他的神识范围内。
坐在飞天翼虎上的岑墨川感受到了一丝来自身后的窥探,眼底是化不开的凝重。
墨衍,算你信守承诺。
天色骤暗,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没有丝毫流动。
放眼望去,零落散布着荧光发亮的植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飞天翼虎飞到这里来以后就停了下来,怎么也不肯再走,蹲坐在地,那样子就像是在赶初宜他们下来离开。
初宜无法,唯有不舍地滑下地。
她把挂在前面的妖兽肉拿下来,用异火加热一下,散发出香喷喷的气味,飞天翼虎一口就吃掉了,而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初宜轻哼,只惦记着吃的家伙。
初宜第一脚踏上去这片土地,地上是湿淋淋、软乎乎的,而且微微发着荧光,虽然好看,但是触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