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好运气的是我才对,没有师尊,即便我当时灵力爆发就撑不了多久。师尊就是以墨川河为我命名。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从前师尊带我来过这里一次。”
向来比较沉默寡言的岑墨川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原来如此,初宜当初还以为岑墨川说不定是师尊的儿子,不然岑墨川怎么跟他们师尊一个姓氏。
她当初还暗暗脑补一本修仙界爱恨情仇的话本子来。
毕竟岑姓在修真界还是比较少见的。
“墨川。”初宜盯着岑墨川,轻声唤他:“好听。师尊好有才哦。我还烦恼给团团取个什么好听的大名。”
岑墨川觉得初宜婉转悦耳的声音读起他的名字来特别好听,让人想入非非:“再叫我一声。”
“师兄。”初宜非不如他的愿,改称他为师兄。
岂料,岑墨川笑得更开心,道:“嗯。更好听了。”
“那你想不想听更好听的?”初宜古灵精怪地笑了一下。
“嗯?”岑墨川也笑了,道:“当然。”
初宜从内衫的袋子里取出两枚纳戒,正是初宜设计的款式,一大一小。
圈口大的那只纳戒,镶嵌的纳方石却是小一点,比较简约;圈口小的那只,镶嵌的纳方石要大一点。
两只纳戒是不规则的结构,但是合起来就是完美缝合。
初宜举着那枚纳戒,团团伸手就要来抢,初宜只得先把属于团团的平安锁先给他玩着。
她略带羞涩的目光直直撞入岑墨川那幽深的眼眸里,岑墨川专注的目光仿如是诱人的旋涡,初宜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能清晰地看见岑墨川满眼装的都是自己。
她真诚地道:“墨川,你愿意成为我的夫君吗?以后你不是孤儿,我也不是孤儿,我们就是一个家。
岑墨川连连点头,唯恐慢一点,初宜就会反悔。
初宜还是不放心,又道:“你会介意团团的存在吗?”
岑墨川又连连摇头,坚定地道:“团团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他爹。他以后只能喊我爹爹,谁也不能跟我抢。”
初宜看着岑墨川一脸吃醋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扬了扬手中的纳戒,一把拉过岑墨川的手就套了上去,刚刚好。
“那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无论何时都不能取下来哦。”
“嗯。”
岑墨川接过初宜的纳戒,郑重地给她套上,仔细观察还能看出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霜华仙君手指竟然微微颤抖。
初宜戴上戒指以后,就满心欢喜地欣赏自己的作品,真是越看越好看。
“初宜。”
“啊?”初宜抬眸直撞入岑墨川那期待的眼神。
“娘子。你说让我听听更好听的?”
初宜反应过来了,甜甜地在岑墨川耳边轻声细语地喊了一声:“夫君~”
那温热的气息全洒在岑墨川的耳廓上,引起一阵战栗,耳朵和脸颊都不争气地泛起红晕。
岑墨川一把抱住初宜,就是一顿狂吻。
团团余光瞧见,手上的平安锁瞬间就不香了,扔到一旁,哒哒哒地迈着小腿跑过去,试图挤进他们中间。
岑墨川一把拦腰抱起团团,另一只手依旧按住初宜的腰,唇舌相依,不肯放开,直到感觉到初宜喘不过气来才松口。
两人盯着对方红润的嘴唇,相视甜蜜一笑,眼神的缠绵仿如能拉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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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犬牙洞前。
潺潺瀑布声哗啦哗啦地在身后响个不停,水花都几乎要飞溅到初宜的法衣上来。
当初宜站到一个十来丈高、不到一丈宽的洞口时,才知道岑墨川带她来墨川河这里,并非只是给她说自己的身世。
而是这里有一个秘密通道可以通往修真界,目前魔界的人应该还没有发现这条密道。
只是即便修士或是魔界的人知道了,也未必能够成功通过这条通道。
他们的师尊怀德仙君是偶然在修真界的那头发现的这个洞口。
当初他正是从这里出来以后,发现这端的出口,居然是藏在那激流汹涌而澎湃的墨川河所形成的瀑布后面。
怀德仙君也是从这里出来以后,就发现飘到一块浮冰上奄奄一息、哭得声嘶力竭的岑墨川宝宝。
岑墨川在几师兄弟里是最小的,当初怀德仙君抱他回去以后,其他四师兄弟已经在修真界颇有名气。
正是如此,怀德仙君时隔这么多年才又收了一个徒弟,外界的修士才会纷纷猜测岑墨川出身世家,来头不小。
否则怎么会让已经放话不再收亲传弟子的怀德仙君破例又收了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懂、还没有开始修炼的娃娃。
初宜站在洞口的侧边,避开那洞口的狂风,要是没有心理准备,准得被风刮走。
她抬头仰望向那骇人而巨大的獠牙,泛着幽幽绿光,每一根长达五六丈,且参差不齐、上下均有,仿如一只巨兽张开吃人的大口般;只剩下中间高低起伏比人稍微高一点的空位。
而且洞口狂风刮得厉害,这端入口现在是顺风,稍有不慎,就被卷进洞里,撞上那大大小小的獠牙,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獠牙上还长满密密麻麻的倒刺。
初宜直观地感受到师尊为此洞所命之名,十分形象化,单单从名字即可想像出实况。
“用防风阵不行吗?”初宜若有所思地问。
岑墨川摇头,道:“不行,师尊都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