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瑾欣喜若狂,完全无视了初宜语气中的挑衅,反倒认为初宜是肯定他的实力,才会挑选他出来比试。
他可是听说了,初宜小师叔的剑法都是霜华仙君亲自传授的,霜华仙君简直就是每位剑修的偶像,几乎青云宗剑修的弟子都渴望能得到霜华仙君的指点,要是能跟他过上一招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感觉。
每天被岑墨川盯着练剑,被迫跟岑墨川对招的初宜:…………………………
冷瑾能获得机会跟初宜比试,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想着不能跟霜华仙君比划,退而求其次,跟得到过霜华仙君指导的小师叔比试也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初宜脚步轻点地面,一个飞身就跃上比试台。
在作为裁判的执事弟子一声开始之后,她毫不犹豫挥剑直指冷瑾,不过冷瑾亦非等闲之辈,他举剑横在身前轻轻一挡一挑,就反客为主。
初宜猛地下腰避开他迎面而来的剑气,一个跃身转到冷瑾背部,直刺过去。
冷瑾反应迅速向前一滚,还是冷不防被初宜刺到一点,雷电通过身体,浑身酥麻。
两人有来有往,刀光剑影,台下围观的弟子看得眼花缭乱,时不时倒吸一口冷气。
初宜找准机会,一剑飞劈冷瑾,趁他反应不过来,剑柄直撞他的手腕处。
“哐啷”的一声,利剑落地。
初宜转身一脚踹向他的屁股,把他踹下台。
“啪”一块小木牌从冷瑾身上掉落下来。
初宜半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木牌。
那是青云宗内门弟子人人皆有的宗门令牌,以常见的百年紫檀木制作而成。
冷瑾刚想要去捡那木牌,初宜就快他一步把木牌给捡起来。
初宜仔细地观察那块木牌,木牌大概是多年被人盘磨,表面都被盘得光滑包浆,绝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而且上面有许多的磕磕碰碰,四个角都由直角成了弧形圆角。
“这是你的宗门令牌?”初宜举起那木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冷瑾问。
冷瑾不知道初宜小师叔怎么就对他的木牌感兴趣,这是宗门内门弟子人手一块的普通木令牌,比起小师叔他们那一辈的翡翠绿玉牌可逊色得多、简朴得多。
不过,小师叔发话,他不敢不回答,只得直答:“是的,小师叔。虽然不及您的玉牌,可也陪伴我好多年了。”
冷瑾一脸讨好地望着初宜,时不时眼神飘向初宜手上的木牌,那意思明写在脸上,就是让小师叔把宗门令牌还给他。
要是别的东西就算了,他可以送给小师叔,但是每人只有一块的宗门令牌不行,因为它可贵了。
“好多年?”初宜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直接问道:“多少年了?”
“这……”冷瑾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就从我成为内门弟子到现在啊。都好几……几十年了。”说到几十这两个字,冷瑾的声音越来越低,唯恐旁人听见。
“你从来没换过?”初宜又接着追问,眉头微皱,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冷瑾的嘴巴,以防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啊?”冷瑾不理解初宜小师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啊。这个要是不见了,得一块上品灵石才能补领一块,而且还不一定能及时补上。况且还会被师尊骂。我当然要妥善保管!”
百年紫檀木在修真界来说,不太难得,就青云宗自己宗门内的山头到处都是,有些甚至都上千年了。
只是,制作这宗门令牌的方法可不简单。
宗门令牌上的符纹复杂,且须得从令牌持有人身上抽出一丝神识,将其封印在宗门令牌之中,以及融入宗门魂灯,还有宗门大阵之内。
这样子,宗门大阵才能感应出持有令牌者与令牌上的气息一致,确认其是青云宗弟子,持有宗门令牌的内门弟子方能在宗门大阵开启的时候出入自如。
因此,制作一个宗门令牌非常费时费心费力,易掌门为了防止弟子们吊儿郎当,不把令牌当成一回事,特意把補令牌的费用调得如此高。
“这么说来这是你第一块宗门令牌,也是唯一的一块?”初宜还是不放心,又再问一遍。
“当然。这块令牌从我成为内门弟子就一直到现在。”冷瑾眼睛盯着初宜手上的令牌,害怕初宜小师叔一个不高兴就把它扔掉。
初宜得到他确定的答复的时候,心情骤然有些矛盾,既然他的宗门令牌从来没有不见过,也没有补办过,那么说来自己之前身上的那块令牌就不是他的,那么他就不是团团的爹。
初宜即开心他不是团团的爹,不会遗传到他花花公子的基因,但她迟疑起来,难道团团的爹是向枫?不行啊!那个黑块头。团团这么白白胖胖、可可爱爱,怎么能像他!
初宜把宗门令牌还给冷瑾,转身想走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围观弟子的注意力都不在比试台上,反倒在自己和冷瑾身上,和站在一旁的岑墨川和团团身上。
“团团!”初宜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岑墨川和团团,团团今天穿着缩小版的青云宗弟子服,与旁边修士的穿着一模一样,只是团团矮矮胖胖的,可爱极了。
岑墨川拉着团团在一旁不知道站了多久,目光有些冷地盯着冷瑾。
冷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不过他见到霜华仙君可兴奋了,比初宜步伐和反应还要快地就奔向岑墨川,上前跟他问好。
“岑师叔好!”冷瑾眼睛巴巴地盯岑墨川,一脸期待地说:“我是冷瑾,之前在洛月花城被初宜小师叔救过的那个弟子。您还记得吗?”
不知道是不是冷瑾的错觉,他只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周边的温度好像骤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