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多谢你的情报,这事我会安排人去查的。”
“不客气,遇事不平,该出手则出手,乃我辈习武之人应尽之意。”柳青青说着中二时期看的台词,脸上正义盎然,手上还挥舞了一下。
老先生听了她的话,再看她的表情和动作,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呀,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个有些促狭的小娘子。如今为人师表了,性情还是没变。”
“老先生,这所谓秉性难移,我这性子,这辈子都可能改不了哦!”柳青青摇了摇头,叹息道,“只能请老先生多多担待了!”
……
见大人又开怀大笑,青年武者看着柳青觉得佩服至极。
他就没这本事,只能偶尔靠大人自己吩咐他做些事情,然后他就会因为一些莫名的行为,让大人突然心情舒朗。
但要是大人心情闷了,自己一个人呆在书房或者其它地方,他就没有办法可想了。
大人一直遗憾家中只有儿孙,没有女儿和孙女,看这情形,怕是把柳娘子当做孙女了吧!
柳青青在桔园也没待多久就回家了,走的时候还带了一大袋桔子!
路上的时候,她想起老先生说的,“你那眼神和我盯着桔子树的时候一模一样,刚好我也没什么给你回礼的,你自己摘些桔子带回去吧,哈哈!”
这老先生果然还是老顽童一个!
柳青青当时也就没有客气,直接上树摘了一袋子。
回家的路上,她就试桔子的味道,很清甜,“好像比书院的还要好吃一些,明天带些给阿成他们尝尝吧!”
把孙家的事情交出去让专业的人去查,又吃到了好吃的桔子,柳青青心情特别好。
桔园。
柳青青走后,老大人就安排了青年武者连夜去调查她所说的事情,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武者领命而去,一晚上没有回来。
翌日凌晨,他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桔园,将情况禀告了老者。
“大人,打听到了。那三人是叔侄,一个叫孙大郎,一个叫孙二郎,还有一个是他们的叔叔,叫孙四。
这三人确实之前被关在府衙的大牢里,但是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个富商,给他们叔侄交了巨额的赎金。
您知道,本朝有律例,像他们这种不是重犯的犯人,是可以交赎金赎出来的。”
老者听了疑惑道,“没想到这三个水匪还有这样的关系?”
“是的,大人。卑职问了衙门的书办,书办记录的册子上只记录了那富商的一个姓,具体的来历、相貌、身世背景都没有。”
“所以无从知道是谁把他们赎出来了?”
“是的,大人。那书办还说,富商来赎人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快要下衙的时候,天色昏暗。且那富商当时脸上一脸的络腮胡子,书办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卑职想,这人肯定是特意装扮了,不是真实的相貌。”
老大人听了青年武者的猜测,点了点头,赞同道,“君亮你说得没错,这人肯定是有备而来,乔装打扮,故意为之。所以,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倒是那个酒楼的神秘人可以继续着手调查一番,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络腮胡子可能就是那个神秘人,或者是神秘人的手下。”老者推论道。
“大人说得是。我也去了酒楼,酒楼的东家说,那日拍卖会,他们只负责一二楼的客人指引,三楼的话,布置完房间后,就没有酒楼的人在楼上了,因此他们并不知情,得问齐家商会。”
青年武者补充道,“后来我去了齐家商会,齐家商会给出的答复也是不知情。他们那个一号到三号的牌子早在多年前就对不上人了。因为客人会私下交易、转让、赠与等。他们是只认牌子不认人。那日神秘人罩着一身黑斗篷来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脸。”
老者听了,皱起了眉头,“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是的,为今之计,如果想要知道那富商是谁的话,只能去问孙家叔侄了。”
“不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目的。若贸然上门,恐打草惊蛇,幕后的那些人闻风不对就会跑得无影无踪,到时候再想查出事情的真相就难了。”
老者起身在房内走了走,“这样,君亮,你安排人去日夜监视孙家叔侄,看他们跟哪些人见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大人,卫士都被您派出去办事了,如今只剩我和最后值守行辕的四名卫士了。若这值守行辕的卫士再派出去,我也长时间离开大人的身边,这行辕的安危就……”
老者听了,叹了一口气,他又想了想,突然道,“既然我们自己人手不足,不如请些外援!之前那个吴县尉就不错,武艺高强,人也忠义,最主要是办事灵活,你觉得如何?”
青年武者张了张嘴,“大人,我觉得不如请柳娘子……”
“不可不可,且不说事情没有到那地步。就说让她一个小娘子去做三个男子盯梢打探的活儿,总归是不方便的。”
“卑职觉得可行,想来柳娘子也不会介意。”
“君亮,人家介不介意是一回事,我们贸然开口又是另一回事。再说了,她刚刚入书院不久,听说带的那群孩子也很头疼,还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
好了,我意已定。往后有机会再说这件事吧!你先去找县衙把吴县尉借来!”
“是,卑职这就去。”
青年武者到后厨匆匆洗了个冷水脸,灌了几碗热粥,就出门去找吴县尉了。
……
柳青青不知道她差点就成了衙门的编外人员,她这会儿正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