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刚好指派给他，他得救。现在，看他心情。你们得明白，他有身份证是因为他肉体上临时是个人。可心性上他毕竟还是个妖怪。”
“很厉害的妖怪。”文达礼貌询问：“齐总，走个后门给他安排个活儿？”
齐迎亚舔舔嘴唇。打开手机，把齐染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乾清宫门口，齐染看了一眼手机，递给郁杭。
郁杭接听电话：“小齐总晚上好！”
这脆生生洋溢着傻逼气质的欢快语气令齐迎亚沉默。索性直接按了免提。
“喂？小齐总，信号不好吗？”
刘幸福看了一眼齐迎亚，接话：“郁先生您好，我老刘啊，卖房子那个老刘。”
“是老刘啊，你病好点没有？钱都收到了吧！多买点好吃啊。”
热情。毫无违和感的热情。让人倍感亲切。让人想起快乐大本营里那个何老师跟小朋友聊天的画面。
“收到啦，钱用不着了。我早好了，都做完手术开始上班儿了。我还想着节后银行上班把钱还给您呢。”
“不用不用。珊妹为了给你弄这点钱下了血本。这大半年公司忙完就来我这儿扮演找中介，一天天连轴转我都怕她猝死。应得的。你还我，她得气够呛。”
“啊……这事儿整的。大晚上的，挺不好意思。有个事儿关于她的想求您。我……”
“老刘啊，你太操心，你这样回头还得住院。我跟你交个底啊。我跟珊妹身后头那东西有仇。仇人的仇人是朋友。”
电话旁的几个人迅速对了一下眼色。
郁杭说这个的语气很平静。
“这事儿不是秘密。十四年前桂海出过一桩大案，至今未决。行凶者与现在想谋害珊妹的是一伙人。你要是好奇，可以跟狐狸打听。但是不要参与。今晚过后，人间会乱。届时，京城戒严，风控司会压下一切高风险旧案的重启申请。如果在这个时候上报珊妹的案子，她会被风控司的人抓起来。那群傻逼不讲道理，他们认为这是最简单保全她性命的方式。特殊时期嘛。齐染将你堂弟调入京是想让你堂弟和狐狸瞒着风控司去查，顺带尽可能保住阿珊的命。不过齐染过会儿就死了，他只能想想。”
齐迎亚脑子飞速运转。按他这个说法。是齐染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戒备不打算指望他，还是齐染笃定这事儿指望不上他？
刘幸福艰难开口：“齐染他怎么了？”
“没怎么，我准备弄死他。”
“你他妈快点儿行不行，还弄死我。我都快被浇死了！”齐染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个位置可以吗？”郁杭温声询问。
“瞎啊！你站那监控拍不到。往左一点。”
“这样？”
“左！你那是右！对，就这样。”
郁杭站定位置，从口袋里掏出冰冰凉的手枪，又拽了拽被枪坠得快掉了的裤子。手机被他夹在肩膀上：“老刘我这儿有点忙。珊妹那头我跟她聊过了。她要是愿意帮我做事，我自然继续护着她。她要是不愿意，在刘兆丰和风控司之间选一条，她也有几率能活下来。我给了她三个月的过渡期，她这种人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别操心了。”
郁杭对着月光打开了保险栓，左看看右看看，又抖抖手里的枪。
齐染被淋得浑身湿透，原地插着兜蹦跶：“你说什么片儿汤话呢，快点！”
郁杭瞄着枪，总觉得不对，担心待会卡壳索性拆了重新组装。
上膛，抬手：“枪弄好了。”
齐染嗖一下躲开枪口：“刘兆丰！十四年前这个案子，一天晚上桂海牺牲了七个区级。你但凡感觉有点危险，你就去应急处理中心找小汪。别轻易死了啊！”
枪响。
电话被挂断。
四个人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良久，文达扶着滚烫的额头问：“桂海一共就七个区吧？”
“嗯，全灭。”刘兆丰面色凝重。
刘幸福喘着粗气：“不是，他俩想干嘛？齐染就这么死了？”
推门声响，王陵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