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弟啊,你是想吓死老哥吗?”
施暗七斜着眼,一脸幽怨地盯着任以道,嘴上撅的都能挂上油瓶了。
委屈屈。
看着他这般作态,任以道含笑抱歉,心里嘟囔了一句。
恶心心。
你做这个表情之前能不能照照镜子啊?
这是你这个角色应该扮的表情吗?
啊!?
你他妈的不要伤害我的眼睛啊。
换成施雪来,那叫赏心悦目!
你来,那就是伤天害理!有伤风化!
心里不断输出,任以道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了这个恶心的老男人。
莫挨老子!
不过,虽然表面上有些为难和歉意,但任以道心里其实愉悦的很。
真有趣啊。
还是自爆这玩意儿好使。
果然,不论是在哪个地方,人都是折中的。
你说想要开窗,人家不同意。
但如果你说想要拆墙,他们就又同意你开窗了。
拆屋效应真好用啊!
那个叫楚义平的,你不是牛逼吗?
怎么一看要同去极乐就不淡定了?
呵呵。
小渣渣。
你不愿意去,我还不乐意跟你一起去呢。
我就吓吓你,嘿嘿!
“说起来,那两个家伙是什么情况?怎么混进来的?”
施暗七不知道任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让部下把天府茶楼的废墟简单收拾了一下。
然后,他指了指那边力尽晕厥过去和只剩一口气的诗广印,不知道这两位裸男是何方神圣。
施暗七倒是大风大浪见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景里。
这也太格格不入了啊!
“不,这两个是先来的,他们那群家伙才是来者。”
“至于这两个家伙……嗯,算是私人恩怨?”
任以道也不好形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寻仇?
下克上?
正义降临?
……呃,因恨生爱?
不好评价。
“哦对了,这个家伙好像是叫诗广印……是你家的人吗?”
对于洪国毅口中的仇人,任以道根本没做过了解,只是在他寻仇的时候喊过几次记了下来。
是施还是诗,他不清楚,也不在乎。
如果是施家人,那就是很不巧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任某罚酒三杯就解决了。
如果是诗家……
哦,诗家啊,没听过啊。
你的牌能大过我任以道咩?
反正以任以道现在身上所加的荣宠,只要不是撬了李隆后宫的墙角,大概率都是没啥大事。
“广印?嗯……我家没有这么一号人,应该是诗家的人吧。”
施暗七想了想,在发现自己家里查无此人后就没放在心上。
诗家?
在其他人眼中或许还算是世家大族,但在他眼中,就是个酸儒世家。
整天就知道舞文弄墨,没多少真正握在手里的实力。
“既然不是你家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任以道也是没所谓地点点头,笑道:
“他们两个之间有仇,一个寻仇一个挨打,差不多就这种事了。”
“至于我,只不过是看他可怜,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帮助吗?
施暗七看了一眼那边的惨状,唏嘘地摇摇头。
一点小小的帮助就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把一个有点儿道法在身的世家弟子打成这个德行。
你小子,挺公平啊。
能够这么自然地把这么不要脸的说出来,你适合去朝堂上混啊!
但这话也只是藏在心中,没有真的说出来。
这种事情想想就算了,万一真的搞出来了,那可了得?
朝堂本身就够乱的了,大哥又不是什么聪明人,就别再给自己大哥增加难度了。
为了施明武头顶仅剩不多的几根头发着想,施暗七还是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说起来,施兄这次恰好出现,怕不是那么巧合吧?”
跟施暗七认识了这么久,还是
你不是有老婆的吗?
怎么还打扮的这么靓仔?
对自己这身大将军铠也是相当满意,施暗七得意地展示了一下,笑道:
“这身衣服啊,除了行动不方便之外,怎么都好。”
对于这句话的真实性,任以道不置可否。
老哥,你怎么那么幽默?
北乾再怎么离谱,也不会让将军穿一身限制实力发挥的铠甲。
不过既然不愿意多说,他也懒得去问其中的细节。
我又不羡慕。
我有师姐亲手缝制的衣服,你有吗?
呵。
施暗七:?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得意的任以道,施暗七咂咂嘴道: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件事啊,可就说来话长了。”
抬头看了看天,施暗七对一个手下递过去一道目光,那手下当即下马,将马牵了过来。
将缰绳送到任以道的手中,施暗七意有所指道: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