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作画?
还画的是我的画像?
啊?
不是,你们搞得这么克系的吗?
按照段小玲的描述,任以道思考了一下当时的展开。
“……”
一群饥肠辘辘的劳改犯被关在一起,没有互相打起来,反倒是用自己的血在墙上画画涂鸦……
嘶!
总感觉有种在看克系调查报告的既视感。
我懂了。
这是要开副本,找几个幸运的d级调查员去送……呃,去调查一下。
但是吧,不用调查啊。
这不是我的功德派对吗?
是我那正能量,这么阳光,这么积极向上的功德流水线啊!
诶,等一下。
“可我刚才在里面没看到什么画像啊?”
墙壁虽然有些脏,但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对啊?
“你当然看不到,已经擦了。”段小玲撇撇嘴,有些厌恶地说道。
“呃,擦了?”
你这败家孩子,这就擦了?
“嗯,伱不知道,他们画的那画像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觉得瘆得慌,就让他们给擦了。”
段小玲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在她看来,那玩意儿就不该留下来!
在段小玲接下来的解释中,任以道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原本也想就那么放任不管,毕竟这不算什么,她就是一个代班的,只要人不死绝跟她都没什么大关系。
说白了,就那点工资,你拼什么命啊!
更别说,任以道这个家伙还很可能不给她开工资。
但无视几天之后,却出现了新的问题……
他们画的越来越逼真了!
原本还只能算是随意的涂鸦,徒有其型而无其神。
可是随着时间增加,在犯人们的不断修改增加之下,那副画像却越来越真实。
明明只有鲜血这一种颜料,但却通过血的深浅来勾勒出了一副逼真的画像。
一个由暗红鲜血描绘的任以道。
在给犯人们加饭的时候,段小玲总能感觉到一道莫名的视线在盯着她的后背。
可当她转过身,却只能看到墙壁上的画像,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放。
在说不清到底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是被窥视的愤怒情感操控之下,惊怒的段小玲勒令犯人们将画像毁去。
说来也神奇,当画像被毁掉之后,那个视线就彻底消失了。
看着段小玲不自然地抖了抖身子,下意识回头的样子,任以道暗自挑眉,倒也没有责怪她的莽撞。
他在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
“在你让他们擦的时候……他们有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说得这么神乎其神,让他们毁掉的时候,总要有点反抗吧?
但出乎意料的,段小玲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们倒也没反对,就是时不时会又有人新画一幅,又得再让人擦一遍。”
嘴角一扯,段小玲满脸写满了不爽。
在她看来,这就是那些犯人在跟自己对着干,实在是不听话。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们不死,跟她就没什么关系。
所以,虽然不爽他们来回不听话的画来画去,但她也只是让他们多擦几次。
不听话是吧?那就擦吧,反正我不累。
“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段小玲这时候也看出了任以道的表情不对。
他并不像自己那样不当回事,看着好像还有些严肃。
嗯?
这件事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不,没什么,只是有一个不确定的思路,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任以道摇摇头,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对师侄笑了笑。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对狐疑的段师侄摆摆手,任以道不打算再多说。
“哈……行吧,那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我送你。”
段小玲想的是对的,这件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也不适合再掺和进去。
她的神道和自己不同,甚至和大多数神道宗的前人都有区别。
她现在要走出自己的路,不应该受到别人的影响,哪怕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思路。
如果任以道想的是对的,那这件事会产生什么影响,现在的他也拿不准。
“等到时有切实的好处再让她来分一杯羹吧。”亲自将段小玲送出牢房,任以道目送着她走远,心中暗自想着。
“到时候,就当是给她的分红吧!”
任某人不但画饼可是一把好手,还是切蛋糕的大师。
有好处,他是真的愿意分。
当然,只限于自己人就是了。
送走了段小玲后任以道重新返回了功德派对。
这一次,他不再是用之前的视角观察,而是开始用另一个视角来观察。
他在整个空间的最高处盘膝坐下,低垂的眼眸微微亮起,发丝也开始由黑转白。
巨大的八尾白狐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身边,默默地低垂下脑袋趴在了他的身侧。
而与安静的外表不同,祂半眯着的眼眸暗藏着灵动,正在空间中四处扫过。
但就在祂搞小心思之前,祂的身体就被强行接管了。
不,用强行这个词很不对,因为对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