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她领证结婚的对方哪怕不是他,她也没所谓一样。
席慎泽从梦里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几乎睡在他怀里的方书漫。
他心心念念了七年的人,这七年来数不清已经梦到过多少次的人,现在就在他眼前。
是真实的方书漫。
不是梦中那个触不到的方书漫。
该有多思念,才会在对方就睡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都还在梦到她。
席慎泽静静地望着方书漫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起床去做饭。
方书漫睡醒的时候,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席慎泽也不在卧室。
她听到客厅有动静。
昨晚虽然一开始入睡困难,但后来她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现在。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方书漫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下床后她才发现她的行李箱不见了。
方书漫跟着直觉来到衣橱前,抬手缓缓打开衣橱的门。
下一秒,她就看到原本在行李箱的她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橱里。
她心潮翻涌地站在衣橱前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衣橱的门关上,转身离开卧室。
方书漫去了客厅。
她过来的时候,席慎泽正在将做好的早饭摆在餐桌上。
方书漫跟他打招呼:“早。”
她的声音还透着刚刚睡醒的微哑。
席慎泽放盘子的手稍稍顿了下,而后淡定自若地抬眸看向她,回她:“早。”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会儿没戴眼镜,方书漫总觉得他的眼睛少了几分冰冷,眉宇间多了些柔和。
见他都已经把早餐做好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温软道:“我去洗漱。”
他“嗯”了声。
在她转过身往卫生间走的时候,他望着她娇小的背影,眉目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过了会儿,方书漫冲完厕所来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然后从置物架上拿起昨天新买的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后开始刷牙。
结果她刷牙刷到一半,席慎泽突然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满嘴泡沫的方书漫登时愣住。
她怔望着他,第一反应是他要上厕所。
方书漫反应过来后连忙给席慎泽让路,并打算往外走,口齿不清地说:“你用,我先出去。”
席慎泽站在她面前没让路,像一堵人形墙。
甚至还故意往前逼近方书漫,惹得她不得不往后退。
“不用走,我就来洗个漱。”他佯装镇定道。
方书漫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她还以为他已经洗漱完了。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局面变成了两个人并排站在洗手台前一起刷牙。
也因此,他俩的身高差在他们面前镜子里以很直观的方式展露了出来。
他真的好高。
方书漫在心里这样想着,悄悄地踮起脚尖来。
虽然她很快就将脚跟落了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席慎泽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他低低地哼笑了下,含混不清地吐出三个字:“小不点。”
因为嘴里有泡沫,席慎泽说的并不清晰,但方书漫听到了。
她鼓了鼓腮,看样子是要顶撞回来,但最终方书漫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吐了口气,连同嘴里的泡沫一起吐掉了。
后来她洗脸,他就在旁边等着,她洗完脸拿起护肤品开始抹,他就在她身侧洗脸。
她还没护肤完,他已经洗完脸在用电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刮下巴上隐隐冒头的胡茬了。
最后两个人差不多一起拾掇好自己。
席慎泽和方书漫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去了客厅的餐桌旁。
他做的是鸡蛋火腿三明治,里面夹了她爱吃的芝士,还用豆浆机打了豆浆。
方书漫吃三明治的时候,席慎泽对她说:“一会儿送你过去。”
她很受宠若惊地怔了一瞬,随即就急忙拒绝:“不用了,我坐地铁过去很方便的,还不堵车。”
席慎泽抬眸瞅她,方书漫又说:“真的不用送我。”
“也不顺路。”她浅笑。
“我去那附近办事,”席慎泽说:“挺顺路的。”
“这样啊,”她终于点头同意:“那我搭。”
“什么?”他疑问。
“顺风车啊。”方书漫见席慎泽难得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顿时笑弯了眼睛,“我搭你的顺风车。”
席慎泽:“……”
他不喜欢这句话。
搞得他们很见外,完全不像领了证的夫妻。
“哦,”他的语气微微冷淡:“不好笑。”
方书漫便不做声了。
她不说话了,席慎泽又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吃过早饭,方书漫把餐具放进洗碗机清洗,席慎泽便擦了桌子。
后来他回了一趟卧室,戴上了放在床头柜的眼镜和手表。
方书漫洗完餐具回到卧室打算换衣服的时候,席慎泽正在打领带。
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她要换衣服。
席慎泽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
因为在她开口之前,他就率先出声道:“你换吧,我好了。”
说着,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离开了卧室。
甚至还贴心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