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寥寥,凛冽寒风像是软刀子,刮过皮肤阵阵生疼。
如雷心跳久久难以平静,苗荼直到后半段路才慢吞吞抬头,目光停在徐砚白微红的耳朵,冷白肤色下尤为突兀。
是太冷了吗?
呵出的白气阻拦视线,苗荼一时忘记两人前胸贴后背的姿势,悄悄挺直腰背,想看清楚些。
徐砚白身体明显一僵。
自行车缓慢停在路边,男生脚撑着地,回头看人:“怎么了?”
这里冬天不比上海暖和,苗荼从小没少听说小孩穿少冻坏耳朵的传闻。
一时顾不上害羞,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你耳朵好红,是不是很冷?】
徐砚白愣了愣,抬手揉了下耳垂,不知想到什么,半晌垂眸笑了笑,含糊其辞:
“嗯,可能是吧。”
答案模棱两可,苗荼更确信地取下白色围巾,指着身上厚重的外套表示她穿很多,坚持要把围巾让过去。
徐砚白拗不过她,只得半无奈道:“苗荼。”
这是男生第一次直呼她姓名。
姗姗来迟的晨曦透过云层,恰好在两人之间形成光阴分界线,苗荼沐浴在晨光熹微中,握着围巾的手悬空,莫名有些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骑车送女生上学,”寒风猎猎,徐砚白站在背光阴影下,依旧耀眼的笑容,有几分罕见的少年青涩,
“如果紧张的太明显,你可以当作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