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
这车倒也上档次,只比皇冠低一级,另外价格适中。
“还没采购?”
“公司要看最后具体数量有多少,统一采购,更方便也更经济,如果郁同志现在入职华电,年底前百分之百配备到位。”
郁妻因为背着对三人,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只有她自己清楚。
房子看过,出乎意料的好,证明华电并没有夸大其词;车虽然暂时没有,但计划统一采购说得通,又因房子的事,让人没理由去怀疑。那么只剩最后一件事。
有些话郁妻压着丈夫没让他说,事实上他们不是昨天上午到的,而是凌晨,在罗湖火车站下的车,与华电公司打电话之间还有几个小时,她可没闲着,用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开道,在火车站周边各种寻人打听,了解特区的收入情况。
真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这边的机关职工,平均月薪竟高达两三百,还额外发外汇券。而合资企业里的工资通常更高。
郁妻心里现在也有个底,她想着至少要给丈夫争取到月薪五百块,不然对不起丈夫的一身学问和本事。
真有这个薪资水平,她也能满意,在老家,丈夫的收入和八级工相当,等于翻出五倍!
返回华电工厂的路上,郁妻便为这件事开始努力,不过刚开口,被李建昆笑着摆手打断:“阿姨,工资的事不用谈,既然确定郁同志可以评高级职称,那么按照相应标准发放即可,我们有完善的薪资制度。”
“哦?那我家老郁大概一月能拿多少工资?”
“不不,郁同志这种我们不谈月薪,按年薪算。”
“按年发?一年能发多少?”
李建昆向她科普起公司关于高级技术人才的薪资制度,口吻相对官方,内容很长,郁妻听着听着,眼睛逐渐睁大,嘴里不停发出“嘶”声。
她的所有小心思,在这样的壕无人性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这还算计个屁呀,差点没吓死她。
惊吓之余,便是无尽欢喜。
连郁锋华都惊得说不出话,他和妻子不同,从华电分房配车的事上,他早想到工资不可能低,却也万万没想到高到这么离谱。
一时心里还五味杂陈,在被君子兰搞迷糊的老家,连亲戚都不拿他当根葱,讥讽他不如卖茶叶蛋的,到了特区,人家是真拿他当宝贝对待。
人生初次体会到“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的些许意味。
——
春城。
从特区回来的郁家两口子,再次来到老丈人家,因为消息已经传开,郁锋华突然离职,决定举家搬到南方,这么大的事,不仅在老郁家那边引发轩然大波,也让郁妻这边的亲戚很是惊诧。
这天郁锋华的两个连襟大海和永军,拖家带口也赶过来。
老丈人家的主卧炕头上,郁锋华和老丈人在炕桌旁相对而坐,其他人聚在周围。
“华哥,该不会是那了些什么,你生气了吧?”
“我说这气性是不是也太大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家都不要,往南方跑吧。”
“你俩想多了,”郁锋华扫一眼大海和永军后,接着望向老丈人说,“爸,我做这个决定,更多的不是为钱,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您能不能理解:不受重视和被需要的差距。特区有人懂我,有事业需要我,虽然是家合资企业,但国家也占一半,搞的那款产品同样属于国之重器。”
不待老丈人开口,大海撇撇嘴道:“说穿了不就是给人打工么,我想也赚不到几个钱。”
永军附和说:“真犯不上,累死累活也抵不上咱们倒腾一盆君子兰。”
在房间最显眼的红漆炕头柜上,摆着两盆绿油油的君子兰,那是大海和永军帮老丈人物色的,在他俩的怂恿下,老丈人也没经住诱惑。
事实上,这是春城眼下的常态,越来越多人跟风种植起君子兰,很快由于太受追捧,君子兰会被官宣为这座城市的市花,这个消息出来后,这场疯狂也将演绎至巅峰。
郁锋华双手缓缓攥紧,不过转瞬又松开。
“大海,永军,你俩够了!”
郁妻可没丈夫能忍,上回父亲大寿时,她想怼回去苦于找不到词,这俩家伙现在确实有钱,而丈夫的工作又真算不上顺心,当时她还想着通过这样刺激一下丈夫,让他想通后也能同意养几盆兰花,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大姐,我们不也是为你们家好么?华哥整一头倔驴,我们是想带着伱家一起发财。”
“就是的。”
“不需要!”郁妻冷哼一声,“你们华哥想赚钱需要你们带?不记得他说的话吗?我说你俩兜里才有几个钱,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大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就算华哥是高级研究员,呵,但论起赚钱,不是我吹,十个华哥都抵不上我大海。”
“大姐,这么跟你说吧,我和大海已经是万元户了。”
“哟,真出息,万元户算个什么?!”郁妻扫扫二人,都不拿正眼瞧,转而对两个妹妹说,“好好管管他们吧,挣个万元户辫子都翘天上了,看看我家老郁,特区那边开给他年薪五万,如果有科研成果,每次另有奖金一万至十万不等,他嘚瑟半句了吗?”
瞎!
满堂哗然。
“大姐你瞎咧咧吧。”
“开什么玩笑?”
“桂香,真的?”炕上的老头子瞪眼问。
“爸,我还能骗你吗?”郁妻扫视满屋子人,“真的他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我家老郁的本事值这么多,人家愿给,哦对啦,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