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中原中也微微一怔,罕见露出呆滞的神情。
他还来不及为听到的内容震惊,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又不紧不慢地拔高音量:“喂,墙角好听吗?”
中原中也瞳孔紧缩了一下进入戒备状态,与较为娇小的俊美外表不同,他冷下脸时很有反差的压迫感,察觉到门外的气息拧了下眉。
门外那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也立马慌乱地解释了:“别误会!这的隔音不是太好,我只是错过了敲门的时机……”
可真田鸠见先一步的揭穿,已经让中原中也意识到,就算是他刚才太过沉浸在情绪里,除非是外面的人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否则他不会没有察觉。
他对真田鸠见能先一步敏锐发现外面的人,倒没有太过意外。
毕竟无论是初见时展现的身手,或者昨天晚上带他找到父母,真田鸠见所展现的能力都很突出。
中原中也走到玄关打开门,来人正是隔壁的森医生,中年男人摸了把胡茬没刮干净的下巴,露出尴尬笑容:“抱歉,打扰了。”
“你有什么事吗?”中原中也没有放人进屋的意思,挡在门口直截了当道。
“只是见你一天都没出来吃东西有些担心,”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打下来,给人染上一层柔和的暖色调,森医生像是没听出少年话里送客的含义,看到客厅里的身影话音一转。
“这位是昨天打过照面的……”
森鸥外停顿了一下,见的真田鸠见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而他先前找中原中也“谈心”时,表现得并不对其身份一无所知,便笑着以“真田君”一笔带过,对中原中也笑着调侃说:“昨天半夜他将你扛回来吓了我一跳。”
中原中也看向起身走过来的蓝发少年,后者揣着手语气冷淡:“别演了。”
森医生有些无措地提着一袋像刚从便利店买的面包:“什……什么?”
这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以知道一些内情的好心贫民窟医生形象,故意接近离开羊的中原中也,想将人拐上混黑的老路。
见人继续顶着弱者的伪装,真田鸠见强忍翻白眼的欲望。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别装无事发生,继续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啊,幼女控变态。”
系统:[骂得很有气势,白毛控变态。]
[……]
真田鸠见有点抓狂,[别这个时候拆我台啊,会绷不住笑场的!]
“……”森医生拎袋子的指节稍微白了一下。
真田鸠见抬眉:“怎么,我有说错?”
“……”
森鸥外看了眼站在真田鸠见身侧,呈无形保护姿态的褚发少年,大概也明白自己此次目的不会达成了,他的笑容跟刚才相比有了微妙变化,褪去了其中一层伪装。
又戴上了另一副面具,脸上浮现陶醉的笑容:“幼小可爱的少女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瑰宝啊——”
真
田鸠见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谁要听一个变态分析心路历程啊?”
他操着二世祖的语气说:“你知道我爷爷谁吗(),当心报警抓你啊!
……
森鸥外良好的表情控制能力失控了一下。
真田鸠见仿佛从他的无语凝噎中读出了什么?[((),神色骤变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难不成你不止……”
“噫!”
真田鸠见像面对什么恶臭的病毒,捂住口鼻的同时还不忘把同伴也拉远些,关切询问道:“中原君,他没对你做奇怪的事吧?”
中原中也:“……”
应该、没有?
平时很温和的邻居医生突然说出这样变态的话,说实在的有膈到他。
森鸥外总算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部分,褪去浮夸表情,睁着那双仿佛直达地狱的幽深眼眸,没什么情绪地说:“空口无凭污蔑别人是不对的哦。”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真田鸠见面无表情地嘲讽:[这家伙编排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话?]
森鸥外为自己被误解而感伤:“不,我只对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对中原君绝对只是出于单纯的善心,偶尔关照一二。”
真田鸠见:[…]
脑内电子音响起:[是的他好不要脸,如果揍他能让你的同步率稳定的话就动手吧。]
虽然很遗憾但森鸥外也不想将脸撕烂,他没有多纠缠,很快收到一条短信,看了之后神色不明地注视了真田鸠见一眼。
在人杀心渐起的嫌厌目光中,他很有危机意识地立刻跟中原中也道别。
系统确认已经对方离开,去验证那些被“义警”处理的饵。这家伙为了验证来人的身份与手段,还给了其中一个心态不稳的参与者,一把会走火的枪。
在送走邻居后,有系统在也不用担心有被监听的隐患,真田鸠见直接把话题拉回正轨。
“你想好了吧?”
中原中也沉默地嗯了声,“我不想跟他们相认。”
“这样啊……”真田鸠见不是很意外,也大概能了解他的顾忌和想法,动容地抬手在人肩上拍了两下。
他是更想摸头而且高度也差不多,但总觉得不太礼貌。
“好了,生日过了,讲点不开心的。”
真田鸠见装模作样操作手机,其实是让系统把对方身世,也就是关于他作为军方试验品的过去,发送到中原中也的手机上,在人疑惑的目光中示意他查看一下。
“做好心理准备,看完你就知道为何自己会记忆全无地出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