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了澡,任轻秋一下子环住了白予熙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被子里面。
——最近一直睡在一起,万一任轻秋不在了,我可能真的因为打破了习惯而失眠……很不好。
白予熙看着任轻秋一脸沉重地想道。
看着白予熙迟迟没有闭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脸,任轻秋不禁笑着看着她:
“怎么了?不想睡?你不累吗?”
“……”白予熙没回答。
任轻秋把白予熙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长官,你在想什么?”
白予熙垂下眼睫。
她在后悔刚才发泄的行径,她后悔扔掉了任轻秋捡回来的、脏兮兮的、一点用也没有的甩棍,就算那根甩棍再不怎么样,任轻秋好像也很喜欢……
白予熙看着垃圾桶,回想自己的一言一行。
她发现自己心里面讨厌的不是任轻秋和孔祐希用一样的甩棍,而是讨厌任轻秋和孔祐希在一起的痕迹。
她问任轻秋,是因为她希望任轻秋能告诉自己——她们并不是那么亲密,是想知道任轻秋不讨厌自己。
“你讨厌我吗?”
任轻秋笑了笑,“没有人会和讨厌的人睡一起的。”
任轻秋吻了一下白予熙的额头。
白予熙被她抱着,感觉安心了许多,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睡了一天,任轻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睁开了眼睛。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但感觉还可以睡。
不过,白予熙坐在一旁已经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工作台上的橘黄色的光照了过来,任轻秋觉得有些耀眼。
任轻秋转过身,直接闭上了眼睛继续开始睡。
白予熙停了一下手,转过头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任轻秋。”
“宿舍就是用来睡觉的,”
任轻秋看着她的表情懒懒地笑了笑,她伸手撩开了被子,
“长官,你也可以再回来多睡一会儿的。”
“……”白予熙看着任轻秋留出的被子沉默了几秒,“我昨天睡得很好,不需要。”
她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可以睡这么久。
任轻秋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缩出了被子,
“长官,你吃早餐了吗?”
“已经下午了。”
任轻秋看了一下时间,睡了一整天的饥饿感让她全身犯软,想着现在这个时间南部军学院的食堂都已经关了,她就觉得难受,
“长官,你出去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想着叫我?”
白予熙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皱眉看着任轻秋,十分严肃地批评道:
“我去吃饭的时候叫你了,但是你选择了睡觉。不劳动者不得食,这是你懒惰的下场。”
任轻秋感觉脑袋里闪过了模糊的瞬间。
但那个时
候她实在是太困了(),现在她身体都还在泛酸呢⒄(),所以那个时候也根本没能起来。
“……”
任轻秋噘了一下嘴,“那你可以帮我带一点回来的嘛……”
“无理取闹,你没有拜托过我,我也没有义务给你带。”
——真的好不可爱。
任轻秋在床单里面打了一个滚,手伸向了白予熙的肚子,“这个小孩以后要是像你的话,该怎么办啊?”
白予熙立刻把任轻秋的手打开,
“不要乱碰。”
任轻秋叹了一口气走起身到了白予熙的身后,她整个人无力地趴在这人身上,拿起了白予熙面前的小瓶子,
“这个是什么?”
白予熙根本没有被影响,继续做手上的工作,“保养军刀的。”
任轻秋瞟了一眼白予熙放在桌子上的军刀。
今天她这刀也确实是比平时看起来更漂亮了一些。
其实白予熙的军刀本来就和一般学生用的量产军刀不太一样。
她的这把刀像是用冰雪制成的一样,通体都是银白色的,设计也偏向典雅庄重,更像是仪式剑。
“我觉得你这刀好像用了很久了。”任轻秋不禁好奇地伸手碰了一下白予熙的军刀。
白予熙瞥了一眼任轻秋的动作,又开始埋头处理着面前的东西,
“好刀可以代代相传,用得越久光泽越好看,这也就是炼刀。”
任轻秋抽出刀看了一下,这刀的刀刃上刻着华丽纹路,刀柄护手带着独特的光泽,上面雕着一只展翅的鹰,“以前好像还没有注意过,为什么刻这个?”
白予熙瞥了一眼任轻秋看的地方,眯了眯眼,“战鹰是战神的象征,会带来胜利,也是我家的守护神。”
任轻秋忽然想起,白予熙的这把刀好像确实是价值连城的,属于一般人永远用不起的东西。
任轻秋瞥了一眼垃圾桶。
她是不敢去动那根被白予熙扔在垃圾桶里面的甩棍的,但是,转过头一看,昨天还在那里的甩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捡了起来,还端端正正地放在了矮桌上面。
任轻秋不禁了然地笑了笑。
白予熙顺着任轻秋的视线看了过去,沉默了几秒,
“军刀比甩棍要长,在宽广的地方了作战的话也是军刀更占优势,更具杀伤力,所以我从来不用甩棍,但你如果要用,那也没有关系。”
任轻秋弯下腰勾着白予熙的脖子吻了过去,
“长官,你这是在和我推销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