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宵说要见她们两个人,所以白予熙直接和任轻秋一起回到了她在东部的老家。
不过,最近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本来该今天回来的白卿宵处理不过来,大概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和白予熙的宿舍一样,白予熙以前的房间里面也收拾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强迫症的性格。
房间不大,但已经没有什么她原来的气息了,以一个听起来应该娇生惯养的准将的女儿家来说,她房间里面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地冷清。
看起来她就是这样在这里度过了她数十年的时光。
白予熙指了一下衣柜,“衣柜里面的衣服有些对你来说可能小了一点,但也有你合适的,你可以拿出来穿。”
她说着把自己的外套放在了一边。
“化妆间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你用了归位。”
“好。”
趁着白予熙换衣服的时候,任轻秋走到了白予熙房间里面的柜子前面看了看。
白予熙的书架挺没意思的,书架放着一些专业书籍,保养军刀用的工具,还有一沓信。
任轻秋看着她的房间才总是发现自己果真和白予熙不是同一类人,她们这么不一样的两个人居然能在一起,真的是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信?这么多。”任轻秋动了一下手指。
白予熙正在换衣服,在更衣室里面听着任轻秋这句话,肩膀一顿。
任轻秋的手指轻轻摆弄了一下,想看看这些是些什么信,抽出其中的一封信,发现信封上面写着苏旼的名字。
而此时,白予熙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看见任轻秋手里面的信,沉默了几l秒。
“……”
任轻秋撅起嘴,她想要说自己根本一点儿都不在意。
不就是白予熙和一个茶壶的过去吗?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真的。
但她没有控制好不在意的时间,没过多久视线又明显停在了那些信封上面,好像想要把里面的东西看穿一样定在原地。
白予熙轻描淡写地从任轻秋手里拿走那一沓信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面。
——她就这么扔了?
任轻秋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沓被丢进垃圾桶里面的信。
她听说白予熙好像和苏旼订婚也有五年了,结果居然就这么抬手一扔吗?
“你就不要了吗?”
任轻秋瞟了一眼垃圾桶,她声音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变得有些尖锐。
——白予熙确认过这些信是谁的吗?
“留着干什么?和你一起过年吗?”白予熙的声音十分平静。
“哦,你说得对。”任轻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很欣赏白予熙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好冷酷一女人,但我好爱。
接着任轻秋又看向了书架上的其他东西,所有东西都有规律的摆好,其中有几l本
还是按照年月日排放的。
——这是日记本吗?白予熙居然会写日记吗?
任轻秋站在柜子面前,十分好奇,
“这个我也能看吗?”
“你随意。”白予熙看着那个本子,好像默许一样地别开了视线。
——这么大方?
任轻秋看着她无所谓的反应,很有兴致地朗诵了起来:
某年某月某日,第几l节课,谁假病逃课。
某年某月某日,第几l节课,谁厕所抽烟。
接着不同人的各类罪行,甚至连上课吃东西的学生名字都记录在案。
看了几l眼这些小报告日记几l乎摆满了一排,任轻秋简直震惊,她对于出现在录的学生深感同情。
“长官,我没想到你小时候真的就是个小报告!”
白予熙有些不耐烦,她想要把本子拿回去,任轻秋却大笑着一个一个地念完了。
最后,任轻秋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道:“我要是和你一个班,是不是要被你天天抓着告老师?”
答案是当然的。
白予熙现在就觉得任轻秋现在就是笑得很以下犯上,她要是有当年的权力可能当场就能把这人驱逐到旗台前面罚站一周了。
可惜现在没有了,任轻秋还在笑着挑战她的权威。
“你不犯错,就不会被罚,说到底问题出在你自己的身上。”白予熙平静的拿起本子放回原位。
“所以,我从不和纪律委员呀班长这一类人做朋友。”任轻秋笑了一声。
像是纪律委员,班长这类秩序维持者向来就是她这种无秩序者的敌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任轻秋就是随口一说,但当过纪律委员又当过班长的白予熙沉默了一瞬,
“那你要和谁做朋友?”
“就是能和我一起逃课的人吧?”
任轻秋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看起了白予熙的书柜。
白予熙低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
沉默许久,任轻秋感觉白予熙许久没有说话,刚想要问些什么,白予熙就直接转身往浴室走去了,
“明天准将要回来了,你不准碰我。”
任轻秋立马觉得大事不妙,她连忙抱住了白予熙的腰,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跟着白予熙进了浴室,“长官,你生气了?”
“……”白予熙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跟进了浴室也没有拦着。
“你别生气嘛,”任轻秋连忙道:“我们不做朋友,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