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渴望这样的温馨。
清珞峰。
宗门大比在即,楚挽璃正在月光下练剑,她最近吃了不少丹药,灵力已经早早到筑基水平了,只缺一个突破了。
心音道,“你父亲传授给你的,你们楚家祖传的清光剑法,你需要尽早掌握,增加几分在宗门大比夺魁的胜算。”
心音在给楚挽璃规划路线。
每年的宗门大比,其实是给新弟子一个出头的机会,往年参加过的基本不会参加,因此,楚挽璃其实很有胜算。
大比夺魁了可以自由选择一件宗内灵宝,但是楚挽璃不缺灵宝,更重要的事,可以打出在九洲的知名度,吸引其他攻略对象的注意。
楚挽璃天赋高,定下心来学习速度极快,什么几乎都是一点就通。
心音看了,也终于有几分满意,到底还是气运之子,只要不恋爱脑,好好修
() 行(),还是能进步很快的。
楚挽璃气喘吁吁(),她问心音,“那今天,我可以去找一下哥哥嘛?”
心音,“……”它是真不知道那个男人给楚挽璃下了什么迷魂药。
楚挽璃委屈道,“我练了半月了。半个月没见哥哥了,他如今人明明就在葭月台,等再过段时间,他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况且,哥哥修为那么高,他若是可以随意传授一些剑法给我,也能增加大比的胜算吧。”
沈长离不但在剑术上造诣深,法诀修为也高,控灵的水平让很多修士叹为观止。只是他性格冷淡,而且从不教人,不然门槛估计早被想拜师的人踏破了。
楚挽璃能明显感觉到,沈长离最近对她的态度比之前都要好些。
心音彻底不说话了。
见它没有阻止,楚挽璃便收了剑,预备去葭月台找沈长离。
……
上京城的信使去了一趟,又来了一趟,给沈长离带回了沈端的回信。
霍彦正坐在葭月台的合欢树下喝酒。
沈长离在寒池边调息,他每日作息极为规律,有固定的修行和练剑时间,没人能影响他的日程,霍彦只能一人独饮。
“听说你预备回上京一次。“霍彦道,“你竟能改变主意,还真是奇了。”
“不过,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回去。”霍彦指了指北方,“因为上京龙气紊乱,会影响你的飞升吧。”
皇位即将交替,夺嫡之事,事关大胤龙脉。他需要回京平复龙脉。
上京龙脉如今极为紊乱,黑云压顶,霍彦甚至都能隐约感觉到,莫说沈长离了。
他知道,对于沈长离,最重要的是什么。为了达到目标,他什么都能牺牲。若说他待人凉薄残忍,可是他对自己也如此,什么狠手都能下得来,并不双标。如此只能说,是性情所致,最好离他远些。
沈长离没否认。
霍彦远远眺了一眼,“你的信,又来了。”
这次,却是那只青鸟带来的,它停在青年宽厚的肩上。沈长离睁了眼,从它爪子上取下了信。
沈长离展开信纸,看完信,他指尖燃起一点半明半暗的白焰,将信纸燃尽。
他方才抬眼看向霍彦,“那白家道不愿退婚。”
他声线清冷,“说女儿对我一往情深,只愿嫁于我一人。”
确实深情,玉簪玉佩都亲手退给他了。
沈端知道沈桓玉对这门婚事的看重程度,没敢疏忽,便迅速把白家的意思又传了过来。
“你打算如何?”霍彦挑眉。
“他们敢嫁,我便敢娶。”他轻笑了声,他正好要回京,倒要看看,那白家能将什么嫁给他。
霍彦判断不出他这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的。
“以你的身份,你必是要娶亲的。”霍彦道,“你如今这般对白姑娘,她定然不再愿意嫁你。莫非你去娶别的女子?”
他垂着
() 浓长的睫,淡淡道,“又有何不可。”
娶谁都一样,有需要便娶。
霍彦叹道,“你这性子,实在是过于傲慢了。”
沈长离一言未发,视线投注到远山之外,不置可否。
霍彦知他性格,从来听不进劝,一意孤行到了极点,便再也不说什么。
不远处,雪地里浮现出一团红影,是一身红衣的楚挽璃,正御剑朝着葭月台而来。
霍彦朝着她的方向努力努嘴,沈长离无动于衷,眼都没抬,他不可能没看到。
霍彦说,“你莫非是真的对她心动了?和以前的你确是不同。”
那会儿,也不是没有女修非给沈长离表白,他生得高挑俊美,一身剑术出神入化,走到哪里都很惹人注意。
只是他本来就寡言,不喜这些事情,并且都到哪儿都不吝让人知道,他已有婚约在身,心有所属。
那时的沈桓玉,极为有耐心,极为隐忍,耐心地守着她,也守着自己,只等婚期到来的那一天,两人能完美地互相将自己交与对方。
沈长离淡淡道,“是吗?”显然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挽璃已经踏着雪,欢欢喜喜上葭月台了,首先见着沈长离,“哥哥。”
见着霍彦也在,她知是沈长离好友,也亲热叫了声,“霍师兄。”
“怎么,我一个外宗的,你还叫师兄。你这真师兄,张口就是哥哥,有这种道理吗。”霍彦瞥了一眼沈长离,玩笑道。
沈长离外表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私底下竟也是吃这套的人,不知道以前白茸私下是不是也是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