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雪白剑尖,“但还是没用,你实力太弱了,拿着再好的剑,也没机会的,放弃吧,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朕就是……”
“谁跟你说……”林慕缓缓抬起头,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脸颊边,衬得那张脸格外冷白,不带笑意的桃花眼黑如深潭,湿黑的眼梢浓密锋利,“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绫月帝王不动声色:“你是想说,你还有帮手?”
林慕扯了扯唇角,冷冷提醒:“不低头看看你自己身上吗?”
绫月皇帝第一反应是觉得荒谬。
这人莫不是傻子?这种老套的骗局,他难道会上当吗?不就是想……
“嗯……”他骤然闷哼一声。
绫月皇帝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脸色一瞬黑沉如水。
在他的肩膀上,手腕上,甚至掉落在一旁的灵剑上,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清脆笑声。
一道纯真稚嫩,一道沙哑妩媚。
两道截然不同的笑声叠在一起,在山谷内不断回响,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太近了,近的就像是……贴在他耳边笑的一样。
肩上坚硬的甲胄融化成了水似的,沿着他肩膀往下流,刺骨的冷意浸透进骨髓。
他手里的灵剑也在恍惚间变形,成了一根……鱼骨的形状!
绫月皇帝毫不犹豫,就想把甲胄往下扒。
可那甲胄就像是
() 长进了他的肉里,用力一撕,竟然血淋淋撕下一块肉来。
在他的手中,那柄灵剑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逐渐变得绵软如丝,顺着手腕向上攀爬。
绫月皇帝的脸色这才彻底变了。
“甲胄,灵剑,()”林慕站起身,面色森白,遥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你把她们穿在身上,是想保护自己的安全吗?⑦()”
“鲛人果然神奇,就是死了,也这样有灵性,可惜……”绫月皇帝满手鲜血,发丝也散乱开来,俊美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笑,“她们活着不是我的对手,难道死了就是吗?”
红光一闪,他硬生生把手上攀附的白骨撕下来,满手鲜血流淌。
可不待他继续动作,他身上的其他鲛人骨、鲛人皮、鲛人筋也开始发挥作用,就连他吃下去的、以活鲛人血为原料制成的解药,也开始翻腾起来。
虚空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冷笑。
过去在皇宫,绫月皇帝被各种高阶修士和炼药师包围,哪怕发难也未必能给他造成多大伤害。
可如今他身陷野外,独自一人,又有谁来帮他呢?
不过是因为贪婪,哪怕明知可能会有危险,还是执着于得到鲛人泪。
偏偏又胆小,怕事情再一次走漏风声,亲自前来,想要把知情人全部灭口。
帝王的阴险自私刻毒多疑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眼看绫月皇帝陷入困局,林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抖掉长剑上沾染的泥土,再一次加入战局。
绫月皇帝冷笑:“你们以为这就能和朕抗衡了吗?做梦!”
他袖袍一挥,暗红色灵力以他为中心膨胀开来,长发无风而动,顷刻间就将大半个山谷席卷进去。
“两条鲛人,一个金丹……”他轻蔑道,“蝼蚁岂能撼动朕?”
林慕不言,剑招精密宛若范本,每一招都直奔死穴,但还是没用,以金丹期实力,连大乘期的防御都突破不了。
反而是他自己,只要绫月皇帝从鲛人毒的纠缠中抽出精力还击,就能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一力降十会就是如此。
绫月皇帝翘起唇角,嘲笑道:“都说了没用了。”
他没了灵剑也不在意,依靠着绝对的等级碾压,大乘期的威压浩荡,震开林慕的剑呢,白骨森森的血手伸出,就朝林慕肩膀抓去。
这一下但凡抓实了,下一招绝对就是他的脖子。
可就在这时,绫月皇帝身体一僵。
一双小手由虚逐渐凝实,先一步他掐住他的脖子。只剩一只眼睛的小女孩趴在他背上,天真地歪了歪头。
“父皇,从我和母亲身上抽走的修为好用吗?”
他浑身筋脉骤然抽痛起来,丹田被人活生生碾碎似的。
里面的元婴感受到威胁,焦躁地扭动起来,但丹田中生出一股股黑色的毒息,一点点缠绕在它身上。
元婴无声惨叫,和绫月皇帝相似的面孔因为剧痛扭曲变形
() 。()
——那是他从两代鲛人圣女身上抽取、通过禁术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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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是先天灵物,受天道眷顾的近神一族,圣女更是大补,硬生生把一个资质平庸的人族补成了大乘期修士。
也正是吃到了甜头,他才越发不愿意放手,非要得到鲛人泪不可。
只要鲛人足够多,说不定他就能彻底摆脱绫月皇室一脉相承的庸碌血脉的禁锢,试试传说中化神期的滋味。
那是真正的超脱凡胎,能够触摸永生的存在。
自古哪个帝王不渴望永生?
噗——
刹那仿佛静止,漆黑长剑刺穿男人胸口,神秘幽冷的力量疯狂沿着伤口涌入男人体内。
绫月皇帝望着胸口的长剑,一卡一卡地抬起头,望着面前少年冷静到宛若死水的眸子,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一个金丹期……怎么……
但他没机会把话说完了,林慕反手抽剑,剑身一进一